第60章 都不装了(求追读!)

只见一直静静站立的新娘子

突然转过了身形,望着胡伯儒,缓缓的掀开了红盖头!

盖头下白纱遮面,月牙般的双眸,未语先笑,浅浅的对着胡伯儒行了一礼:

“无生教,无生使见过胡城主!”

胡伯儒望着突然坦然的无生使,笑了一声:

“怎么不藏了?”

无生使捂嘴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一般:

“可没有藏呢,小女子也是第一次成婚,喜娘说这盖头只能相公揭,谁成想先被城主揭了开。”

胡伯儒哈哈一笑,点了认可道:

“有理!倒是我心急了!”

在场的众人,面对突然的变故,一个个面色大变,至此终于反应了过来。

“无生教?”

“嘶~”

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若不是看城主在此,恐怕早已一个个哭爹喊娘了。

他们可都是看过,城东的那批流枫城的城民被无生教祸害的有多惨。

一个个赶忙向着门厅的方向撤退着

眼见双方没有阻拦,立马冲出了厅门,大叫着一声,向着家的方向跑去!

不一会高朋满座的厅堂,就寂静了下来。

只留下几个胆大的商贾向着胡伯儒的方向靠了靠,一副和城主共存亡的架势!

纷纷向着王厚德指责起来。

“王厚德,你敢勾结无生教?”

“你丧心病狂......”

......

王厚德收起了低声下气的姿态,常年弯着的腰背,挺了起来。

“我只是想我儿子活而已!”

语气不卑不亢,坚定异常!

“哦~?你也不装了?大善人?”

胡伯儒有些玩味的看了一眼王厚德,眼底的杀意却不加掩饰!

他对这个商贾恨之入骨!

站立在一旁的校卫,抽刀而出,向着王厚德冲杀而去,龙行虎步,刀成半月!

这一刀就要将王厚德斩杀当场!

“怎么好好的要杀人家公公呢?”

无生使轻笑了一声,取出一张白纸,在嘴边一吹,然后向着身后一扔。

刚刚站在一旁的王厚德,突然出现在白纸的位置上。

而校卫一刀斩过的身影,突然变成一张白纸,在斩断的瞬间,分成两半,向着校卫粘去!

乔觉身形一动,跨步来到校卫身边,探手一拉,将校卫拉到身后。

白纸失去了目标,跌落在地上,如同活物一般,挣扎着,接着化为了飞灰。

被拉了一把的校卫,怔怔的看着地上灰烬,心中的寒意不断升腾。

“太诡异了,差点就死了!”

然后感激的看了一眼乔觉,若非是城主弟子相救,刚刚自己肯定结果不好。

“小哥哥,好身手,比我家的丈夫精神多了!”

无生使也不着恼,笑盈盈的向着乔觉夸赞起来。

乔觉没有回应,反而带着校卫抽身后退!速度很快,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两只白纸手臂突然在地上,探出了手,向着乔觉的双腿抓去。

抓空的瞬间,顺着地板的缝隙,纸人从地下爬出,就要向着乔觉冲去。

厅堂中金光一闪,一道金甲力士,持刀斩过虚空!

奔袭的纸人,瞬间化为碎片,散落在地!

胡伯儒单手持香,又一颗金豆,穿烟而过,半空中金豆化身金甲,手拿大刀向着无生使砍去!

无生使从袖口中取出一个草人,向着金甲的方向一扔,两具傀儡战到了一起。

强烈的劲气,将厅堂的桌椅撞击的四分五裂。

胡伯儒双眼一眯,对着乔觉叮嘱了一句。

“小心一些!”

乔觉缓缓点头,将校卫们和几个宾客送到了院子中。

院子中,几个巴代扎的弟子们,正带着面具,站在“刀山”法坛下戒备着。

安顿好众人,乔觉却转身回了厅堂。

脑海中不断的思索着酒道人的话!

若是无生使成亲礼成之后,对方就会成为青云城人,可以无惧傩公傩母,放心的与胡伯儒争夺青云城的主导权!

此刻这礼可还没成呢!

尚缺了最后一拜,按照酒道人所言,这一拜其实不拜也没关系,只要王厚德开口同意就行!

看着惊骇失色,双手捂头躲避金甲力士和草人傀儡对战的王厚德。

“若是对方开不了口呢?”

心思定下,乔觉暗中观察了起来。

胡伯儒见自己的弟子,出去后又返身回来,站在一旁盯着王厚德,心中也明白了对方所想。

此情此景,两人在书房中推演过!

虽然不想乔觉冒险,但也没有再开口!

为了给乔觉创造机会,更加全神贯注的和无生使对战起来。

两具傀儡的对撞的更加猛烈了,金甲暗淡,稻草纷飞!

无生使被胡伯儒强烈的攻势,激的眉头一皱,她一只手带着王文书,另一只手护着王厚德,也感到有些吃力。

眉头一皱,放下王文书,从袖口掏出一枚木牌!

胡伯儒眼神一凝!

“山神的木牌?”

无生使将木牌,向着王文书一抛。

如同嗅到腥味的猎犬,木牌紧紧的贴合在王文书的脖颈处!

一阵氤氲波动而出,缓缓的渗入王文书体内。

法坛上巴代扎俯瞰着这一切,有些出神,突然感到一阵灼烧感。

手指上的灯芯快速的燃尽。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在王文书口中传出,如同溺水被救上岸的幸存者,贪婪的吐着浊气。

青灰的面色,开始恢复血色,眨眼间就从病弱膏肓的状态,复原了起来。

捂着头的王厚德见此,面色涨红,激动不已,上前一把拉住自己的儿子。

“儿子!你醒了?”

“快醒醒啊,儿子!”

王文书重新睁开双眼,与巴代扎之前的操纵不同,瞳孔中闪烁着灵动。

有些疑惑的看着泪流满面的父亲,王文书轻轻开口问了一句:

“爹,你怎么了?”

王厚德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天可怜见,你终于醒了!”

无生使瞥了一眼身后的父子两人,发出一声冷哼:

“哼~!王厚德,本座要与你子成婚,你同意吗?”

王厚德回过神来,望着身前的无生使,感激的喊了起来:

“我同...嗬...嗬...”

声音戛然而止,双眼中还残余惊骇和茫然,然后失去了神色。

阳光透过厅堂的侧窗,桌椅的影子映在王厚德身上!

连同站在桌椅后的乔觉身影,也映了上去。

“爹,你怎么了?爹?”

刚刚清醒过来的王文书,扶着突然瘫倒在地的王厚德,失声高喊起来。

不仅无生使惊愕当场,连胡伯儒也有些惊疑起来。

望着同样惊疑四处张望的乔觉

厅堂中站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