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雅有没有被逼疯不知道。
招待所的江远城感到自己难得的自由,说实话读档前他都已经不穿睡衣了,这重生回来一直规规矩矩,难得在酒店,他自然赤膊睡个舒服了。
光膀子睡得极其的舒服,让肌肤感受大自然,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大亮,大自然越贴近越感受他就越急,不知不觉的在梦里拼命找女人。
“怎么会是姐?不行,绝对不行!”
梦里的江远城有点吓着了,继续找,一张模模糊糊的脸入梦来,随即渐渐清晰新月弯弯。
“怎么是她?不行,绝对不行!”
江远城逃走,但总找不到合适的人,他的难受不断的积累,积累,然而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找不到突破口。
这种感觉,就像尿急的人在梦里到处找厕所,那种感觉,真的很难受。
“我不是有老婆吗?我怎么还会做这种梦?”
梦中的江远城,似乎还记得这是在做梦,记得自己是早有老婆的人,这种少年梦,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不对,我已经很久没有和老婆睡一间屋了,我已经中年危机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梦!”
梦中梦想通了,江远城心情变得激动了些,这美好的少年梦,别浪费啊!
终于,迷雾中现出了一女人,面带微笑的贴近他,江远城已经顾不及了一把抱住,女人笑骂他胡闹,拿手轻敲他的头,但声音却很大:嗙嗙嗙……
江远城一个激愣,蓦地睁开了眼,不对,真的是门在嗙嗙嗙的敲响,他简直要疯了,哀嚎一声我的美梦啊,差那么一点点进去了梦中梦!他一脸起床气:“谁啊!懂不懂打断别人美梦是有罪的?”
一翻身下床,开了门缝想探头继续骂,房门就狠狠的推开了,随即一阵尖叫声冲破云霄,江远城这才慌得一逼,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太糗了。
“哎呦。”门外传来石月雅小脑袋被碰的呼痛声:“江远城你个大坏蛋,污染我的眼睛!”
江远城也来气了:“女流氓也不看你才几岁?得了便宜还卖乖!没去过游泳吗?什么大惊小怪!我还穿着裤头呢!”
随即房门被踢得碰碰响,石月雅已经疯了:“谁大惊小怪了,江远城你给我道歉,气死了,竟敢说我是女流氓,姐姐你也是见证人,你评评理,谁才是流氓!”
随后传来苏致雅的平静又不平静的责怪声:“城儿,不早了,赶快收拾,农庄都有客人来了,连镇上领导都来了。”
江远城平静下来,他本来打算低调开业的,都没怎么宣传,虽然也通知了远房表哥龙晋进,但想不到他顶头民众公司领导也有兴趣,这得好好招呼一下了。
三人钻进虎头奔坐下,江远城故作随意的扭头看窗外,苏致雅低着头不知想什么,石月雅嘟着嘴还在生气。
气氛还有些尴尬,司机南叔频频打量倒后镜,刚才小姐还兴致勃勃,怎么突然就生气了?不过这应该不是他能过问的,大白天也没什么真正坏事出现吧,专心开车就好。
1992年8月19日,宜交易、安香、开光、开业。
江远城更没想到的是,龙晋进表哥一番热情的中间介绍,三江市地方民间报社居然也派了个记者来,年纪看起来不会比苏致雅大几岁的女记者,一对柳叶盖眼的长眉,虽然没有修剪略显浓黑,使得她这张脸,可以用干净明丽来形容,而她的名字就叫夏雨晴。
和苏致雅的披肩长发、石月雅的高马尾不同,女记者夏雨晴是耳下短发,还烫得半卷起来,这个发型使得她的脖子格外的修长,让江远城想起了冷酷无情女杀手夏文汐在《亡命鸳鸯》抽烟的镜头。
夏雨晴身穿一身藏青色的女式西服,看起来有着后世公司白领的干练,脖子上挂着一个相机,手中拿着纸笔,正飞速的记着领导的讲话。
之前考虑到农庄太小,仅有五个烧烤炉,外加两间带农村大炉灶的饭桌房,如果大肆宣传,开业就涌来大批观光者,得不到愉快的体验肯定不是件好事,便还是决定低调开业再说。
不过地方民间报社登门,对江远城来说,却是个意外的惊喜,那可是免费的广告。
领导讲话的重点显然是石月雅,大大捧了一番石顺昌的赤子之心,最后不忘难得的机会,表示要专门去拜访石顺昌,请石月雅代为敲个门。
石月雅有点懵,她不知道正是因为贪玩说要投资,江远城便把她一家卖了,推出去当出头鸟,金盏谷便也成了石顺昌扶贫的大善人之举。
领导讲了话,村委老支书也出来说了几句肺腑之言,江远城把握时机:“请领导替金盏谷剪彩!”
一阵掌声中,领导当仁不让,老支书愉快配合,大姐江宁惠早被江远城洗脑成了金盏谷老板娘,石月雅却糊里糊涂被推了上去一同拍照。
夏雨晴已经托起了相机,江远城当然不会入镜,对另一边的苏致雅挤挤眼,两人一边一个,拉开了金盏谷在路边竹木搭就的柱门上那块红布,三个鲜红的隶书大字便展露出来:金盏谷。
为什么不多叫农庄或饭店,这就是江远城另有考虑了,说穿了就是打造金盏谷品牌,为以后的多方位发展奠定基础。
本着低调开业的江远城,并没有安排剪大红花,只是象征性的让四剪彩人愉快的留个影,就在红布拉开之际,珍惜胶卷的女记者夏雨晴,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大方的多拍了几张。
今天江远城可没有兴趣掌勺,让大家自己农家乐,这反而到处欢声笑语。
……
石月雅终于也要走了,本来和父亲谈好的时间她却强行留宿多了一夜,石顺昌气得几乎打爆了电话,她恋恋不舍的拉着苏致雅的手:“姐姐,要来港城看我啊!”
苏致雅两眼真诚:“我有机会,一定去!”
“嗯。”石月雅瞥了江远城一眼,“不要带他来,好丑。”
苏致雅再度无语,终于狠狠要瞪一眼江远城,不过江远城早抬头望天,一脸无辜。
目送崭新的虎头奔远去,石月雅含笑的挥着手,低声说:“月雅说双雅傢俬一定要开起来。”
“啥双雅?”江远城一愣。
苏致雅有点不好意思:“月雅说我俩名字都有一个雅字,她之所以肯那么快走,就是要回去游说她母亲给钱投资。”
“果然真想当老板娘。”江远城摇头,“傢俬不好听,就叫双雅家居城吧。”
“好啊,好啊。”苏致雅学着石月雅兴奋样子,冲着这个店名,她打消了顾虑,心中期待起来。
这时,一辆半新旧的桑搭纳停在了路边,车上跳下几个人,其中一人一见苏致雅,立即两眼放光:“这是你开的烧烤饭店?今天营业吗?”
来人正是苏金轨龟公子,江远城瞬间黑脸:“不营业!”
苏致雅急了,“有生意为什么不做?”
江远城脸无表情:“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做那家伙的生意。”
他想甩手走,却发现姐弟俩还握着手,苏致雅紧紧抓着:“城儿,你不能任性,不能当事业是玩儿,这会破坏金盏谷声誉的……”
她越说越大声,蓉妈、大姐、大姐夫看到路边几个大男人,都慌张的跑过来,乱七八糟各自喊:“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打架啊!有话好好说,别和人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