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强度？可你刚刚使用的‘瞬移’不也是加快自身速度么？我看你的速度也不慢啊。”
“可是我的瞬移是可以自主停下来的！”
威廉的胸部剧烈起伏，看来刚刚使用秘术给他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负荷。
“瞬移是能够在自己想要停下的时候自主停下来的，而永恒只能在你的身体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停下来。”
“这两者有什么特别的区别么？”
罗尔斯回想了一下刚刚使用过秘术的威廉，他的样子看起来也并没有那么轻松啊。
“当然有，这就像是空艇一样，你知道空艇吧？”
威廉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那当然。”
“很好，这两者的差别就是，瞬移类似于你踩下油门，能让空艇瞬间加速，但在你想要停下的时候只要松开油门就行了，
而永恒则是完全将油门焊死，除非你精疲力尽、油尽灯枯，否则它是不会让你身体停下来的，除非你的意志或者肉体得到了突破。”
说到这，威廉用手轻叩了几下桌沿。
“而这完全和我们演员完全背道而驰，如果是狂战士的话，选这个倒也没问题，但比起永恒，狂战士们基本也都会选一些加强防御的秘术，或者直接去选舍命一击这种绝境中能够瞬间提升自己秘术。”
“可比起舍命一击，这个看起来更加适合他们吧。”
罗尔斯同时看了一眼舍命一击上面写着的介绍，这个秘术能够一瞬间大幅度提升自身力量和速度，在出其不意之下攻击敌人。
“你忘了我说的么，使用永恒需要你自身还有能够启动它的力量，这意味着在油尽灯枯的时候你几乎连一阶的二倍速永恒都无法发动。”
威廉叹了口气，耸了耸肩。
“虽然这个秘术理论上能让人的速度无上限的提升，但几乎没有人能达到三阶八倍速以上，
说实话，虽然永恒的二阶四倍速已经完全超过了瞬移的速度，但这几乎都是中阶超凡者才能做出来的事了。”
这样么...
罗尔斯看着手中的泡着一只白净手掌的永恒药罐，心脏怦然跳动了起来。
这倒不是他有什么喜欢断手的怪癖，主要是，这一切都太巧了...
一个名为永恒，能加速自身速度的秘术，其他人都不适合，几乎没有人会选择的秘术...
但自己恰恰有着能够使用它的某些条件，自己自身有小克加持，轻轻松松便能拎起一把别人都难以举起的巨剑，身体素质比起一些初级的超凡者都强...
最重要的是，这个秘术是有用成长性的，能够两倍两倍的让自己的速度提升，这远远比瞬移这种只能固定加速的秘术好得多。
至于会将自己体力耗尽这件事，就算自己体力被耗尽了，还有小克能够短时间用触手拖着自己走呢。
“我决定了，就选择永恒吧。”
罗尔斯最终下定了决心，指着药罐说道。
“好吧...恭喜你踏入陷阱，至少在普罗旺斯的守密人中，你是几百年来第一个选择永恒的人。”
威廉遗憾的摇了摇头，在他看来罗尔斯做了一个愚不可及的选择。
“那么接下来呢？这些药水是要我涂在身上么？还是说用来画个法阵做法？”
罗尔斯已经有点兴致勃勃了。
难得的，他突然发现威廉那张时常板着的脸露出了一种，嘲弄般的笑容。
一种奇怪的不安感没由来的从罗尔斯心底涌了出来。
不会吧，应该不会吧...
“想什么呢，当然是喝一口这里面的药水啊。”
妈的，猜对了。
看着药罐中泡着的手掌，一开始对于这只手的感觉完全消失了。
“除了喝这玩意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么。”
威廉不再回答，只是从桌子底下拿出了一个一次性纸杯放在了罗尔斯面前，脸上满是诡异的笑容。
该死，这家伙早就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等着看我的好戏么！
看着罐子中的那个手掌，再看看面前的纸杯，罗尔斯深吸了一口气。
他迅速打开药罐，倒出了半杯药水，一咬牙，昂首猛地灌了下去！
辛辣刺鼻的液体顺着喉咙一路杀向胃部，罗尔斯紧皱眉头，在咽下药水的一瞬间，一串奇怪的音符像是从虚空中传出，刻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这道音乐如同在某场盛大的音乐会中宏伟的交响乐，又像是某个人坐在月光下，独自抽噎，思念着远方的某个亲人。
下一秒，罗尔斯突然看见自己周围的一切都在成倍速的加速，一切事物突然倒退而走，从他的身边迅速穿过。
“太奇妙了...”
罗尔斯睁大双眼，看着一切如同流光般闪过了他的视线！
咔嚓！
就在这时，一道白色亮光瞬间闪过他的眼前。
罗尔斯下意识的眯上了眼睛，用手挡住这道光线。
“拍到了拍到了！”
兴奋的叫嚷声将他从虚幻的幻影中拉了出来。
随着眼前视线逐渐恢复，罗尔斯也得以看清刚刚发声处传来的声音。
“阿图尔？夏洛蒂？”
二人不知什么时候偷偷站在了门口，手中还拿着一个古怪的，顶部装着灯泡的机器。
等等，这是照相机？
罗尔斯一下子想起了以前看老电影时，里面出现的老式照相机。
等等，为什么要拍照？
“新人整蛊完成！哦！我还以为我会错过他第一次喝魔药时候的表情！”
阿图尔看着从照相机底下缓缓洗出来的照片，像是诡计得逞一般举在了空中。
“这是每个新人都要经过的考验，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规矩。”
威廉笑着摇了摇头，他走到了罗尔斯的身边，将刚刚倒药水的罐子拿了起来。
在罗尔斯呆滞的目光中，他将泡在药水中的那只惨白人手提了出来，将手指掰下一块放在了嘴中，并递给了罗尔斯一块。
“你可以尝尝，隔壁面包房新推出的烤土豆泥，我们专门委托他们做成人手形态，味道还不赖，甜甜的，
本来这个只是用来吓唬你的，没想到你真的选择了永恒秘术。”
罗尔斯没有接过那个手指，而是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药罐。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里面中间完全被透明玻璃隔离开，有一个专门放置手掌的透明地方。
而外面一圈才是魔药药水。
“也就是说，这个药水并没有泡过死人手啊...”
罗尔斯像是解放了一般，缓缓松了口气。
“这可不好说。”
威廉笑着又掰下了一块人手形的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