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寒风凛冽,漫天飞雪。寒月城老城外却因一树树盛放的梅花而显得格外温婉。粉白的花瓣在枝头摇曳,淡淡幽香弥漫在古老的街道上,与城墙上积雪晶莹交相辉映,仿佛一幅静谧的冬日画卷,在岁末的寒意中,透着一丝暖意和希望。
寒月城地处轩辕大陆,大祁皇朝西境,是西陵往中原的必经之路,故商贸繁华,太阳初升的街道上,各种商贩开始了叫卖。
琼浆雅韵酒楼门前,几个小厮正边闲聊边清扫着积雪。不远处,一个少年纵马疾驰而来,马上坐着一个九岁的少年,毛茸茸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耳朵和脸颊,只露出灵动的小眼睛。棉衣上绣着精美的图案,活泼的兔子和怒放的梅花为单调的冬日增添了一丝色彩。他小手冻得白里透红,却紧握着缰绳,一举一动都透着专业骑手的风范。
“驾!驾,你再跑慢些,我被抓住了,晚上就吃红烧马肉!”少年朗声道。朱红色的小马驹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跑得更卖力了几分。少年在酒楼门口勒住缰绳,扭头叫了声:“罗云大哥!”
正当小贩准备伸手去接铜板时,听到一声呼喊,
“小公子来啦!”小贩缩回了手,有点拘束的回应道。
不远处的小厮们停止了清扫,带着小童们退到酒楼门口。少年纵深一跃,小厮立马接过缰绳将那朱红色的小马飞栓在门口。
小贩笑了笑,丢起一块刚取下的糕点:“小公子,接好了。”少年一把接住糕点,尝了一口:“太甜了!”
“这个月的琼浆是否上新了?”
“小公子,还有半个时辰,您先进,一会给您安排。”其中一个小厮立即引导着少年往酒楼里面走去。
少年走进酒店后没多久,一群轻甲武士也赶了过来,大概十多个人,一个个在这腊月中满头是汗,面红耳赤,为首之人摘下头盔,是一位长相沉稳的中年将军,轻骂道:“这小崽子!”
“头、可别乱说疯话!”手下人急忙上前去劝道,“小公子可是我们王爷最疼爱的孙子,就怕您刚才的话,传到王爷耳朵里……”
“陈将军,小公子又偷偷溜出来品赏琼浆了,”被小公子称作罗云的小贩笑着和为首的武将打招呼。
寒月城民风淳朴,治安甚好、自从划分为虔王的属地后,在虔王的治理下,这座城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商贾云集,一片繁荣景象,而军队尽管军威不减,但军人对民众从来都是平和,民众对军人也很是爱戴,相互之间很是亲近,故而这街边的小贩都敢和这为首的将军搭讪。
为首将军将头狠狠地甩了几下头发上的汗,随即说道:“你说世子从小滴酒不沾,怎么小公子偏偏嗜酒如命。”每次我们来都只能看着,那可是琼浆,祁国有名的好酒,排列前三,每次小公子逃课来喝酒,让我心里馋的紧。
“小公子已经进去小半个时辰了”将军还不抓紧,罗云提醒道。
“走,抓紧进去,找小公子分一杯去,”陈将军抬脚跳下马,缰绳交给旁边的副手,
“小公子这个性子都是你们给惯坏的。”
罗云望着进入酒店的陈将军,笑了笑:“那有什么办法呢,王爷对我们好,我们自然也得报答王爷啊!”
陈将军走到酒店门口回头对手下说道:“你等在此等候,如看到小公子一定要完完好好连蒙带骗地送回侯府去!”陈副将泄气道,“王爷就这一个小独孙,难不成还军法伺候了?”
十几骑瞬间散开,陈将军忍不住长叹了一声。王爷李东闵十三岁从军,戎马一生,从一介伙夫兵、升至祁国异姓王爷,在战场之上年轻时是杀一个人就往腰上绑一个人头的狠角,当了将军后是挥一挥手就活埋几千人的凶将,可偏偏晚年得了这个独孙,溺爱疼惜得像个宝贝,两年前小公子还是一个正常人家的小孩,一次意外摔倒后,突然变得桀骜不驯的性子,三天两头从军墅旷学,来这城里和平民百姓、三教九流混作一谈,俨然成为寒月城——
“小霸王!”尤其是喜欢来这春风醉酒店喝酒,在每个月琼浆售卖的时候,没有间断过,每次都喝得稀里糊涂的,王爷最后实在没办了,就安排自己的亲卫陈云随时跟着自己这孙子,
“小公子”,一个穿着布衣的少年大声地喊出了口。
“嘘。”那小公子把手放嘴边做了个不要大声的姿势,垂手望着少年,“小余哥,这是要上哪去?”
“去给我父亲拿药呢”布衣少年答道。
“来,戴上我这帽子。”小公子把自己头上的帽子戴在了布衣少年的身上,“你母亲的病可好些了?”
布衣少年急忙推辞:“上次多亏了你,大夫来看了几次,已经好多了。不需要再给银子了。”
“拿着,给你父亲再买几服药,炖个老母鸡吃”。
小公子拍了拍手,满意地笑了笑,随即高声道:“幽羽姐姐,给我来杯好酒压压惊先!”
“去,一个九岁小毛孩,不学好,学大人喝什么酒?”只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衫,美艳动人的姑娘闻声走了出来,一巴掌就往小公子脑袋上敲去。
小公子笑了笑:“今天早上我在爷爷的屋里偷偷喝了杯京城里皇帝赐来的琼花酿,现在嘴巴里还有余味,我得趁着余味没有散,赶紧再多喝几杯,不然可就浪费了。”
“小鬼,说话一套一套的。”
“今日的春风醉可会按时开售:”
“可今日不行,今日掌柜的有贵客,正在里面商谈着什么大事,一整天都不迎客。”幽羽耸了耸肩。
小公子皱了皱眉:“贵客?”
“是我师父。”忽然一个带着几分稚气的声音响起。
小公子扭过头,这才看到大门附近的角落里坐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书童,这小书童长得尤其白净,旁边放着一叠厚厚的书籍,正认认真真地翻阅着手中的一本书。
小公子好奇道:“你师父是谁?”
小公子好奇道:“你师父是谁?”
小书童合上了书,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嘴里念念有词:“一壶浊酒醉千秋,笑看风云任自由。杯中日月皆虚幻,唯此佳酿解心头”
小公子一脸困惑:“你在念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小书童装作老夫子的模样摇了摇头,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递给了小公子,“我师父突然来访,扰了你的兴致。你方才说琼花酿,我师父也送了我一口,我舍不得喝,便给你吧。”
小公子心想这小书童虽然说话古怪,但人倒大方,便接了下来,他问道:“你也爱喝酒?”
“何以解千愁,唯有酒中仙,酒是个好东西”小书童摇头晃脑地说道。
小公子笑道:“看来你更爱读书。”
小书童忽然正色,打断了他:“我只爱读书。”
“有意思,小书童你叫什么名字?”小公子没来由地对面前这个小书童产生了好感,虽然他们有一点很不同,这小书童长得太白净了,小公子最烦的就是坐着读书,但是他喜欢的是小书童所说的“只爱”二字。
“我叫催九。”小书童忽然作揖,“通报姓名是大事。请问……”
“小公子,陈将军来了!”幽羽姑娘忽然喊道。
小公子转过头,便见那陈将军已经来到小公子身边,他拍了拍书童的肩膀:“明日若未走,来虔王府找我!”说完后他纵身一跃,翻上了对面的屋檐,虽然他对练功这事很怠慢,但轻功什么的,还是下了几分功夫的。
小公子踏着屋檐跑,陈云跟在后面满城追。
满城百姓该吃饭吃饭,该做活做活,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位乾东小霸王的隔三岔五便闹一次的鸡飞狗跳。只是在长街的角落里,一顶黑色的轿子忽然停了下来,里面的人轻轻地掀起了帷幕,望着那屋檐上的小公子,传出一少年的声音:“这个少年……”
小公子转了几个圈,以为终于绕开了陈将军,自己也气喘吁吁满头是汗。
此时在小公子的周边突然冒出两名黑夜蒙面的壮汉,正对面瘦弱的汉子提刀杀来,招招狠辣,宛如一道青色的闪电。“小公子,拿命来”
小公子一个转身,脚尖一点,凌空而起。躲过扑面而来的长刀。
只见另一个则是身穿黑衣的壮汉,他身形魁梧,力大无穷,一拳挥出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将周边的尘土吹的呼吁响。
小公子一个侧身跳跃,向着后侧的围墙跳去。瘦弱汉子突然一招直捣黄龙,又一招斜手回望。小公子已无法闪避,只能硬生生地让长刀在小腿上划出一道口子。
砰的一声响,小公子砸向院落的一个小柴间。
小公子忍着剧痛起来,向着院墙外跃去。
两黑衣汉子看到小公子跃出院子,赶紧出手,一招力劈华山。小公子知道这几人非自己所能敌,确认了一下方向,一跃而去。
黑衣汉子看到小公子逃跑,紧跟着追去。
小公子大约逃了半炷香的时间,陈副将终于赶到。
一跃而到了瘦弱汉子的跟前,挽了个剑花指着两黑衣人说:“你们是什么人,为啥要刺杀小公子。”
瘦弱黑衣人直接一刀劈了过来,陈将军一剑刺去,两人你来我往,招式狠辣,招招致命。陈云将军的剑法快如闪电,剑尖带起一道道寒光,逼得瘦弱黑衣人连连后退。此时黑衣壮汉赶到,瘦弱黑衣人转身去追小公子,陈云想将其让下,但是被黑衣壮汉拦下,陈云一招青龙出海,黑衣壮汉以蛮力硬抗,拳脚如雨点般落下,将陈云逼得招架连连。
“小子,你的剑法不错,但你太嫩了!”黑衣壮汉怒吼一声,一拳轰向陈云。陈云身形一晃,躲过黑衣壮汉的拳头,反手一剑刺向其胸口。
黑衣壮汉反应极快,侧身躲过陈云的剑,反手一掌拍向陈云的胸口。陈云猝不及防,被黑衣壮汉一掌击中,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沙地上。
“哈哈,小子,你不行了!”黑衣壮汉得意地大笑,一步步走向陈云。
陈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胸口剧痛,让他无法动弹。他看着黑衣壮汉逼近,眼中充满了绝望。
此时,刚刚在酒店门口的军士赶到,齐向黑衣壮汉出手,黑衣壮汉见到人多,转身跳跃逃离。
小公子一路奔跑,瘦弱黑衣汉子在后面紧追着。
他忽然瞧见附近一处院落,一枝伸向院外的梅花开得格外的好,纵身一跃用尽最后力气朝着那院落掠去,可刚踏上对面的屋檐,却像是撞上了一堵虚无的墙。
“咚”的一声,脑门被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小公子头一晕,整个人便朝着墙下直坠而去。
瘦弱黑衣汉子也想呀一跃而起追进院落,当他跃至半空突然一股气浪冲来,同时还夹杂着一串声音:“滚”。瘦弱黑衣汉子直接摔落在院外,心惊不已。“此地尽然后这等高手”没做任何停留飞身而去。
不一会,陈云带着军士追至院墙门口,看着这个院墙,想到王爷吩咐的话语,“此院落不可轻易打扰,更不可他人轻易打扰”,陈云在门口驻足的一小会,还是决定去敲门,三声敲门声后拱手作揖道:末将虔王爷亲卫首领陈云打扰先人,我家小公子遭人追杀误入仙家院内,望仙家准许末将其带回王爷府。
此时院内传来一道声音,“此子与我有缘,待其苏醒后,自会送其回家”
陈云立即答道,谢先生。说完其指着一名军士说道:“你速去禀报王爷”自己则带着军士退到院落门口等候。
等到小公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日暮夕阳,暖黄色的日光将小院落照成一片金黄,院落里那棵巨大无比的梅花树下摆着一张小木桌,一位白袍长须,仙气凌人的老人正席地而坐,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捻着那飘落而下的梅花,望着刚刚醒来的小公子,笑了笑:“醒了?”
“我……死了?”小公子困惑道,“你是神仙?这里是……”
“这里是寒月城,你的家。你在这睡了许久该回府了,不然你的父母该担心了。”老人指了指院子角落的那处小门,“推开那道门,你就认得路了。”
“哦,哦。”小公子站了起来,仍然觉得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小公子微微抬头看着老人,道:“你不是神仙,难道你是天阶高手吗?寒月城竟然住了一个天阶高手,怎么就没有听爷爷提起过呢!”
老人笑道:“你看我像天阶高手吗?”
小公子左看看右看看,“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啊!”
老人微笑轻语:“寻常人来不了我这里,你来说明与我有些缘分,在你走之前,我有个问题问你,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小公子愣了一下道:“拜你为师?你教我什么?”
老人伸手捻过一朵梅花,随后往后一掂,桂花瞬间散成粉末,他再往上一弹,那些粉末,竟瞬间惊落满树梅花。
“武功?”小公子惑道。
老人不语,只是浅笑。
小公子抬首问道:“先生武榜排第几。”
老人依然面带微笑:“天上云深不知处,一剑度量知春秋。”
小公子耸了耸肩,忽然吸了吸鼻子,那满园桂花香之中,他忽然闻到了另一个味道。
“桂花!”小公子惊诧地转过头,望着那小木桌上的一盏酒,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奔了过去。老人会意,立刻给他倒了一杯。小公子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随即缓缓闭上了眼。
如今已是腊月,可那个瞬间,他仿佛回到了八月,秋风徐徐,满树桂花灿烂而开!
他再度睁开眼,眼神中满是欣喜:“这酒哪里买的?”
老人拿起酒杯,往下一倒,满杯酒水落下,忽然化作了一朵桂花,落在了他的手中,他旋转着那朵桂花,幽幽地说道:“我自己酿的。”
小公子立刻长跪在地:“我拜先生为师!可否除了教我武功外可否教我酿酒!”
老人笑了笑,伸手将手中的桂花朝上一丢,那落尽桂花的古树再度逢春,可再度盛开的,却是满树桂花!芳香满园,盛景盛奇,他伸手拂起了地上的小公子,轻声道。
“好。”
此时小公子如此近距离地看着老人:老人面如冠玉,但是却已经满头白发,眼角也没有像自己爷爷一样的皱纹。
“好了,徒儿,你今日遭遇刺杀,家里亲人难免担心,先回家报个平安,以后每日来此修行,切记除了你爷爷不可告诉他人。”
“是,师父。徒儿告退,”
小公子出了院落,看到陈云将军在门口等待,立即上前与陈云骑马而去。
小公子名叫李垣齐,现年九岁,父亲李志为王爷李东闵独子。母亲唐鸢为当今唐门掌门人的千金。自从李垣齐出生后,王爷对其是溺爱不得了,每当李志要对其进行处罚时,王爷都会出面教训自己的儿子,这也就导致了李志在自己的儿子面前完全没有一点父亲的威严,从而造就了其如今这放荡不羁的性格。
把小公子带回王爷府后,陈云来到大厅向王爷汇报小公子被刺杀一事。
大厅内,王爷正在和李志商量西境最近出现的防务问题。
“父亲,最近西陵国蠢蠢欲动,潼关城守将派出去的好几拨探子都失去了音信,过路的商客反馈上来的信息是西陵国最近不断在往和潼关城交界的樊城增兵。”李志看着墙上的地图对自己父亲说道。
“启禀王爷、世子爷,刚在街上,小公子遭人行刺。”
一听自己的孙子被人行刺,王爷立马起身说道:“我那乖孙可有受伤。”李志则是飞奔出去找自己的儿子去了。
“小公子腿上被刺破了血肉,末将护卫不力,请王爷降罪”
王爷听到有受伤,立马回道:“陈云,你先再次候着,”,我一会回来再详细与我说清楚杀手的情况。并吩咐下去关闭城门,满城搜索刺客。
“是”
王爷一路跑着来到自己孙子的卧室,看到自己的孙子正躺在卧榻上,此时已经睡着。
儿媳正俯卧在自己孙子的床前,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儿子的脸颊。
“父亲,齐儿小腿上被刀刺破,已经上药,没有大碍了”
看着自己的孙子,王爷沉默了一小会道:“志儿,你随我来,小齐由鸢儿照看着。”
来到大厅,陈云还侯在哪里。
“王爷,刚城卫军来报,他们搜遍了整个城未发现刺客。”
“陈云,你把刺杀的整个过程详细地说一遍”王爷对着陈云说道。
陈云把自己追小公子晚一步到酒店,然后在追小公子时发现小公子被人刺杀,最后小公子进入一座别致小院中。那两个刺客被一个声音震退的详细过程。
“小公子进院子了”李东闵再次确认道。听到父亲的确认声音,李志惊讶之余问道:“父亲,那小院中究竟住的是何人物。”
“是的王爷”
王爷看看远处,说道:“此院落已经有10多年没有进去过人了。小齐进去了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王爷沉思了一会后,对着陈云说道:“你先下去吧”,陈云躬身俯首走出大厅。
王爷看着自己的儿子问道,“志儿觉得刺杀人物是哪一方的人。西陵还是我们以前的仇家,或者是......。”
李志看着自己的父亲诱惑道:“父亲心中是否已经有了答案”
李东闵转身对自己的儿子说道:“此事不可宣扬,你且向齐儿问清楚他进入小院后都发生了什么。”
“父亲,那小院中究竟住了谁,孩儿曾经也去过那小院门口,但是孩儿根本进不去”
听完自己儿子的问题,王爷望着大厅外的假山,双眼突然变得深邃,摆手对自己的儿子道:“那个小院你就不用管了,如果齐儿能拜此人为师更好。”说完就抬步离开了大厅。
大祁是轩辕大陆顶级强国,东北方向是东陵国,属于祁国的附属藩国,北边是北蛮与北阙,西边接壤的是西陵,南边是南照,南照往南市南海地域,天气常年高温,百姓普遍偏黑,常年以海上打鱼为生。
轩辕大陆武学境界划分为天地玄黄四大境界,天境之上视为仙,曾经轩辕大陆有三仙一痴二皇一书院响彻大陆,三仙是北蛮的剑仙与书仙,南照的刀仙,北阙的幽冥教皇以及西陵的光明教皇,一痴为大祁的酒痴,书院坐落于大祁的京城西郊的香山之上,院长李先生,无人知其年岁,从大祁立国开始,书院就坐落于京城西郊香山之上,期数次打退敌国入侵。成就不败书院的神话。
书院坐下十大弟子,个个都已经达到天境,大弟子苏策已经是半步为仙,只需一小步即可入仙境、二弟子柳擎得剑仙真传,三弟子王一乐以器乐入道,一手琴音出神入化,杀人于无形,四弟子秋蝉乃是幽冥教曾经上一代的大护法蝉,乃敢于先生教化拜入书院后改名为秋蝉,五弟子六弟子乃是一对双胞胎兄弟蒲柳旭和蒲柳煜,哥哥擅长于阵法,弟弟擅长于锻造,书院弟子武器多为其兄弟二人锻造,七弟子喜好读书,因其性格木讷,为人忠厚故江湖上称其为书憨先生,老八喜风雅,长得俊俏故称其为风月公子轩辕珏,九弟子一手易容术天下无双,江湖人称千变仙子莫雨,书院最后一位弟子叶东骏是院长多年前带回来的,带回来时仅有四五岁,如今也不过十一、二岁大小,无人知其来自哪里,进入书院后也不与人沟通和交流,没日没夜的勤练武学,使得一手好枪法。
如今的大祁能立于大陆强国之首得自于二十年前的一战,当时东陵第一高手,北阙幽冥教主以及西陵的光明皇三人联手约战书院李先生大败而归后,自此东陵向大祁称臣,幽冥教皇重伤回归北阙后,北蛮入侵北阙至此灭国,北阙国人远走极北之地,西陵退出西境三城后并割让三城。这二十年间再无幽冥教皇的信息。
在北蛮灭北阙后入侵大祁,此时年近五十的李东闵官拜骠骑大将军,一身修为天境极致,在经历几次大败后,祁皇下圣旨由李东闵率军出征,历经多次大战,杀入北蛮皇城,将北蛮皇城围困两日,最终书仙和剑仙难以抵御数十万大军,以剑仙败亡,书仙失踪的结局,结束了这场历经两年的战争。一战之后李东闵官拜王爷,守护西境。在这寒月城一住就是二十年。
其实这书仙最后的去处只有当时的李东闵知道。
李志在其父亲交代完之后回到自己儿子的房间,看着自己的妻子唐鸢还在守护着自己的儿子,
“夫人,去休息一会,为夫在这看着”
“志哥,有确认杀手是哪个势力的人了吗”
“暂时不清楚,还未抓住那些刺客”李志轻抚着唐鸢的肩膀说道。
“会不会是当今”唐鸢用手指了指天上。
李志赶紧抓住唐鸢的手说道;“夫人切莫乱说,万一被外人听到就不好了”
唐鸢幽怨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然后转头看向自己的儿子说道:“谁要是动我的孩子,即使追杀千里我也不会放过他”
“夫君,易大哥离开我们已经有五年了吧。”
李志突然听到自己的夫人提起连易这个名字,一下子愣住了。
缓缓地说道,“是啊,已经五年了,一夜之间说没就没有了。”
“父亲从来不让我提,可我知道,权叔的去世其实最难过的还是父亲,父亲十三岁和权叔在一个军营认识,他们共同上战场,共同升职,共同做将军,就连当时抵抗北蛮也是和权叔联手才让北蛮双仙一败亡、一失踪”
唐鸢看着自己的夫君没有说话
李志继续说道:“当初父亲是写信劝过权叔不要回京,可权叔还是不信,他们曾经的结义兄弟会杀了他。这也是父亲这些年都不愿意进京的主要原因”
唐鸢皱眉说道:“你说这次刺杀有没有可能是当今圣上所为”
李志思索了一会:“这不可能,圣上要动手早就动手了,很大可能是那几个皇子所为,想要父亲手上的军权。父亲这么些年从不站位,从而导致了个别皇子狗急跳墙”
李志望着窗外:“我们听父亲的安排,夫人,为夫去看一下刺客的搜查情况,对了夫人。刚父亲让询问一下齐儿进入小院的情况,切记询问是否有拜那人为师,父亲估计是知道那小院住的是什么人,”李志说完退出了房间。
“切身记住了”说完回到自己孩子的床榻注视着自己的孩子,看着那受伤的小腿,心里说不出的忧伤,自从孩子出生后,其爷爷是宠上了天,现在这样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心里想着实在不行就送去唐门自己父亲那里。
唐鸢也许是担心的累了,在床榻前睡着了。
李垣齐这一觉是睡到了午后才醒,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床榻之前睡着了,轻轻地唤道:“母亲、母亲”
唐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孩子,微怒道:“你这小捣蛋,今天可吓死母亲了,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
“母亲,孩儿让您担心了,母亲放心,父亲大人为了我的安全着想,天天逼着我练轻功,陈将军他们可都追不上我呢,今天也就是我一不小心大意了才受伤的。”
看着自己那调皮的孩子,唐鸢有点哭笑不得,“齐儿,你今天进入那小院之后都发生了什么,遇见了什么人”
“母亲,我今天好像遇见了仙人,突然就出现在我眼前,还会飞,他还说要教我武功,最主要的还是教我酿酒。”
“那你答应了吗?”
“一开始我是不答应的,后面我看到他那么厉害,除了武功之外还教我酿酒,那我肯定答应了,明天开始我就要去师父那里了,等我学到武功后回来保护母亲,酿最好的酒给爷爷喝”
“咕……咕……”小公子说完就听见咕的声音,“母亲我饿了”
“李妈妈,带小公子去用膳”唐鸢朝外叫了一声。
不一会一个老妈妈进来,“少爷您的餐已经准备好了”
“母亲要和我一起用餐吗”
“我儿自己去用餐,我去找你父亲说点事”唐鸢说完让李妈妈带走了小公子。
自此之后,每天都可以看到一队官兵护送小公子到那个小院子,春暖花开、寒冬腊月从不间断。这一坚持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