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魂们一刀一刀砍在婴孩身上,合力将皮肤层层掀开,随后对着血管一顿猛扎。
婴孩吃痛,将身体猛地砸向墙壁,利用墙面与地面一顿摩擦。
“怎么回事?”
李正青三人在通道中上下颠倒,一阵晃荡。
裴靖死死抓着肉芽,“估计那死小孩在玩泥巴。”
“哪里来的那么大滩泥巴。”
李正青运气笼罩三人,气穿入通道血肉,牢牢抓住地面。
“徒儿,你这气量好像比我巅峰时期还多啊。”
裴靖摸着下巴,眼中闪过疑惑、不可思议。
“师傅,会不会是...”
李正青收住话头,怕伤到老人的心。
“混账,逆徒,想当年我也是一名天才。”
我话还没说完呢?是不是太敏感?
李正青心中腹语,嘴上连忙告罪,“师傅,是徒儿错了。”
“错哪了?”
“弟子不必不如师,师不必贤于弟子。”
“好句,妙句,还颇有哲理,你小子还有这手?”
琢磨一会后,他才算是回过味来,狠狠地扇了一下李正青,嘟囔道:“真是师门不幸。”
等适应这不上不行的感觉后,李正青继续下镐。
恰好挖到一处厚壁,接连四五下才能挖开一分,每一锄都用尽全身力气。
“师傅...”
李正青转头望去,恰好望见两个家伙对着一根杂草争吵。
“这可不能吃。”,“吼吼。”
裴靖拍拍它的脑袋,指了草道:“此物生于肠道,类如粪便,可不能吃。”
趁着裴靖不注意,大鸟一口将杂草吞入腹中。
“徒儿,这大鸟吃别人肠道之物,怕是不能要了。”
李正青欲哭无泪,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一老一小,两个活宝。
哦不,一个幽魂,算是“死宝”?
本想问问情况,现在看来这两人算是指望不上,他口中念动法诀,气剑从周身起,加入挖掘队伍。
想到裴靖先前说得天生辟谷,许久没有食物落入,他猜测应该类似混沌,周身无洞。
兴许挖完这壁,也就可以出去了。
随着奋力一锄,整个厚壁被挖出一个孔洞。
“咚咚。”
李正青可以听到一声声巨大震动声,低头却不见光。
“师傅,你过来听听这是什么动静?”
裴靖走过来,先是将耳朵贴在壁上,随后凑眼望去,最后低头沉思。
“有什么发现吗?”
李正青见其如此专业,语气中不由带上一丝希冀。
裴靖摇摇头,“没有。”
李正青差点吐血,没有你这搞东搞西的。
“不过,我听这声好像相当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
“可能是外面现在是黑天,有人在跟这怪物战斗,这声响就是兵家斗法声。”
“真的?”
李正青语调拉长,充满质疑。
裴靖一下就火了,刷一下站起来,拍拍胸膛,“老子练了数十年兵家法术,这点东西还能弄错?”
裴靖这话一出,李正青立刻动力满满。
挥起锄头就是一阵猛搞。
外界。
婴孩感觉胸口闷闷地,身上伤口刚愈合又被切开,内外交加,躁动感顿起。
“啊。”
婴孩猛地用头撞向城墙,脑部玉龙感觉到生命威胁,周身一摆,婴儿身体亮起一抹彩光。
彩光浮现先是将英魂们震碎,再将城墙消融,在墙面上印出一个人形。
小家伙上下摸索,没有感觉到异样感与疼痛感。
“嘻嘻。”
它望向周遭大片大片的幽魂、英魂,口中流出大量唾液。
“杀。”
魂魄们高喊冲锋号,直奔婴孩。
婴孩眼睛咕噜一转,捞起一把塞入口中,身上东西一多,它便以头撞墙,将它们全部消灭,往复循环。
能力消耗的是玉龙的能量,现在能量有一个入口,两个出口,魂魄的能量都被锦绣山河图夺走,一入一出相抵,相当于没进项,还多出一个出项。
玉龙精神萎靡不振,身躯还缩小不少,最奇怪的是它还缺了一个角,角的形状正似草状。
婴孩玩得越开心,玉龙便越难受。
“大胆狂徒。”
声音如雷霆炸响,乌榜镇内部掀起一阵阴风,阴风汇聚。
一道身影从阴风内走出,其身着古燕战甲,腰挎箭袋,骑着一匹幽灵战马,提着大刀直指婴孩。
婴孩咽了咽口水,四肢并进奔向他。
“眼神浑浊,仅有三魂,不过一介傀儡罢了,安敢在军营中喧嚣。”
曹磐偏头望了眼婴孩,“诸将,结阵!”
英魂们快速集结在其身后,形成一道方阵。
“联数万人之心为一心,合数万人之力为一体。”
英魂们化作阴风,将曹磐包裹其中。
他与胯下战马一同变大到与婴孩同高,战马抖抖身子,用脚在地上扒了扒。
“驾。”
战马飞奔而出,将军提着关刀斩向婴孩脖颈。
脖颈彩光一挡,两者相撞发出金鸣之声,将军奋力一撩,将婴孩整个抛至空中。
“一介孽物,安敢逞凶。”
将军驾马回头,按着婴孩一顿猛劈,劈完便将其抛飞,主打一个消耗。
婴孩只能无能狂怒,围着将军咆哮威慑。
高山处,屠捕头人影瞬间消失。
一抹银白刀光,自高山处一路向城内而落,宛若皎月。
将军察觉到危险,丢弃长刀,战马化作一柄乌黑长剑,提着长剑迎刀光,长剑吸起周围黑水泼向刀光。
“黑水将军,久仰大名。”
人未到声先至,刀光如月,绕开黑水,直奔黑水将军胸膛。
黑水将军不慎下被刀光击中,他倒飞数米,稳稳站住。
“地阶强者?”
他朝刀身看去,一个庆字映入眼帘,周身阴魂波动,“呸,庆国屠夫。”
屠捕头刀身指向黑水,“此为大庆,而你所站之地为大庆土地,按理来说你才是入侵者。”
“五阶,狗皇帝还真能下血本,竟然派来两名五阶。”
荆玉书语调中充满嘲弄。
“注意言辞,陛下期盼这天已经五十年了,焉能让它失败,我是一层保证,屠统领便是第二层。”
于慎行口带敬词,但话语中却没有丝毫对皇帝的尊敬。
“灭一城也值?”
“陛下新登大宝时,南夷下了多少城?江山被割去三分之一,而今一城便足以长生,如何不值。”
于慎行吐露皇室秘辛,脸上是无尽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