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婚夜下大牢
- 流放抄家?走!阴郁罪臣归我养了
- 卢卢不吃香菜
- 2016字
- 2024-10-24 17:04:50
四周一片嘈杂,哭喊声,尖叫声,还有怒喝声,东西被翻倒的声音。
卢晚星觉得她的脑袋要炸了,脑子里忽然出现许多画面和文字,还有这四周混乱的景象。
她一时怔愣在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直到被身后的锦衣卫粗鲁地推了好几下,还被拽着推进挤在一团的女眷中,卢晚星的脑袋也还是隐隐作痛。
“孩子,没事吧?”
卢晚星被挤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头看了看,是定北侯府的老太君,也是她今日嫁的便宜夫君定北侯世子的祖母。
她摇了摇头,直到被关押在天牢内,卢晚星的脑子都还是晕的。
穿越来后,她十几年如常,只当是到了其他时代。直到大婚下狱这天,她才得知这是一本书!
不过她没成什么女主、女配,而是大反派的他早死娘亲!
在原书中,关于她,只有附带着反派的过去,边角寥寥几句。
【难怪他不入流。你们不知道吧?他娘当初设计未婚先孕,才逼迫北定侯娶了她。】
【出嫁前勾引定北侯,在定北侯年少落难的时候,却直接抛弃了他,转投他人怀抱了。】
【也是恶人有恶报,他娘生下他不久——就死了!】
她是反派童年遭人羞辱的根源。
即使被大反派他爹认回去,也是长歪了,成天和男主斗来斗去的,最后因为救女主死在了剧毒下。
想到这些,卢晚星都快气吐血了。
什么啊……她是在婚前和大反派他爹春风一度没错,但那是因为在赏花宴上,有人想算计他,归根到底,她也是个受害者。
卢晚星愤愤不平,旁边还有人在哭哭啼啼的。
她抬眼看去,是便宜夫君的娘亲秦芝和大嫂江琴。
“母亲,你说,这是出了什么事?侯爷他们不会有事吧?”
“祖母,母亲,那些人,不会为难平安和平康他们吧?”江琴口中的平安和平康,是她与定北侯大公子谢宽的双胞胎儿子。
老太君宽慰道:“行了。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沉住气,我们谢家三代从军,为守护大庆立下赫赫战功。能出什么事?”
只是话虽如此说,但老太君的眸底藏着一抹担忧,这次的阵仗,怕是……
她不敢细想,只盼着,好歹人能保全下来,平平安安的就好,至于荣华富贵、权势,她不在意。
活到这把年纪,钟婉君早就看透了。
这时候,她是万不能露出异样的,不然,她看了下秦芝几个,怕是这些人都得撑不下去。
卢晚星听到她们的话,在心里叹了口气。
谁能想到呢,昨日还风头无两的定北侯府,今日就能在世子大婚日全家下狱了。
雷霆雨露,皆是圣恩。
在书中,定北侯府此次,若不是真的在民间声望过高,也有一位老御史以死进谏,是会被满门抄斩的。
只是逃过了死罪,活罪难逃,定北侯府一门被判流放北地,永不得回京。
思及此,卢晚星抬手按了按眉心,她怎么就不能早点收到书中的剧情,偏偏等到嫁进了侯府,被抄家的时候,才想起。
现在,她只知道自己没有与侯府一起流放,多年后被流放北地的世子会沉冤昭雪重回京城。
但不知道这具体过程她全然不知,在这牢狱中,她们会怎样度过。
卢晚星抿了抿唇,竟觉得腹中有点疼痛。
秦芝和江琴在老太太的话语中,倒是没哭出声了,只是一个个的,面带愁容,时不时地低声啜泣。
卢晚星靠坐在角落里,闭上眼睛,看上去是睡着了,实际上她是在理清刚刚钻进脑子里的书中剧情。
理着理着,不知是身体太过疲惫还是,她竟昏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听到这牢房里的尖叫低呼声,还有吱吱的声音。
卢晚星一看,是硕鼠,她心一惊,也跟着跳了起来。
这老鼠在她们这边扰得秦芝和江琴低呼声不断,又窜到了别的牢房去,惊得今日刚进来的定北侯府的丫鬟连声尖叫。
也是在这个时候,她们这个地界,有人踏进来了。
“爹?!”看清来人,卢晚星赶忙从角落里走出来,来到牢房前,看着卢父眼底的青黑,还有这昏暗的环境。
从被抓到现在应该也就过去了几个时辰,卢父竟然来到牢房来探望她。
如今定北侯府是在水深火热中,当今那位圣上可不是个好东西,若是被发现了,怕是卢父也会受到牵连。
“爹,您怎么来了,您快回去!”
“星星,别怕,别怕,爹是来找你的。”
卢晚星直到出了牢房,被卢父拉着走,心里还是有点晕乎。
“爹,”她有点紧张问道,“您不会因为我去答应人做什么事吧?”
卢父无奈又宠溺地看她一眼,道:“星星,放心,爹没做什么,就是和人打了招呼而已。”
和什么人打招呼,她怎么从来不知道她爹居然这么有能耐,居然还能在天牢捞人?
“爹,我、我现在,我还是回牢里待着,我不能回去,这样会害了你和娘她们的。”
“回来。”卢父伸手拉住卢晚星,他哪里舍得娇宠多年的闺女去住大狱啊,这不是剜他的心么。
卢父从袖袍中掏出一封书信,塞到卢晚星的手心中。
“星星,把这封信交给谢殊,往后,你们俩没有干系了。有这一封信在,我们家也和定北侯府没有任何关系。”
和、和离书?
卢晚星晕晕乎乎地捧着和离书,在卢父和带路的狱卒的指引下,来到关押谢殊的那间单人牢房。
看着这人身上多出的各种伤痕,卢晚星抿了抿唇。
原书中,他的新婚妻子在他出事那晚甩下和离书,还对他羞辱了一番才离去。
卢晚星抿抿唇,心想:只要她等下的态度好一点,这人应该就不会记恨她了吧。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也是正常的不是。
谢殊看到她过来,目光下移,落在她手中攥紧的信纸上。
他心中大抵也知晓了她过来是做什么的,只是等了一会儿,她还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