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九皇子可担此重任

白明被言语嘲讽，不悦摆在脸上，冷哼道：“如此，想来姚大人心中已有妙计，不妨说与陛下听听。”

姚中脸色微变，暗瞪白明一眼。

他哪来的的主意？

一下子就噎住了。

他不得不承认，现下的局势，唯有议和。

白明把姚中堵了回去，心中得意，再次对凌天行道：“陛下，臣并非思虑不周，而是臣已有对策，臣提议选一位朝臣之女封为公主，送往九离国和亲。”

凌玉仁微微皱眉，未置可否。

倒是跪了一地的大臣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有的认为此计可行，有的则强烈反对。

毕竟即便是挑选一位女子，那身份也不能是太低，他们的女儿都是精心培养的，谁也不愿意将自己的女儿送往异国他乡。

就在众人争论不休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新晋武状元左卫长史孔星站了出来。

他上前抱拳行礼：“陛下，微臣以为送朝臣之女和亲不可取，如今国家有难，当以武力御敌，而非以女子换取和平。”

“且九离国狼子野心，和亲未必能换来真正的和平。”

凌玉仁听了孔星的话，背着手略一思索。

看向白明沉声道：“白爱卿，可还有其他计策？”

白明心头一紧，看来陛下不愿意送女子和亲，当真棘手。

他的额头的冷汗流了下来，左思右想，眼睛四处乱转，恰巧看到身边的三皇子悄悄挪开了几步。

突然心生一计：“陛下，既然送公主和亲不可行，不如送一位皇子去九离国当质子。”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哗然。

皇子们各有大家族支持，自然没人愿意自己支持的皇子被送去当质子，被送去当质子等于废了。

那他们这些朝臣多年来的谋划岂不是打水漂了？

不成！

众人齐齐出言反对。

“陛下，皇室血脉乃国之根本，不可送去当质子。”

“陛下，九离国凶险万分，皇子若去，恐有性命之忧！”

……

凌玉仁看着吵闹如菜市场的御书房，心中烦躁不已。

当即怒喝：“都给朕闭嘴！”

御书房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白爱卿，你认为选哪位皇子合适？”

白明心中慌乱不已，这他还没想好！

如今陛下正当壮年，皇嗣却不多，仅仅只有五位。

大皇子乃中宫所出，必不可能送去敌国。

三皇子乃姚妃之子，外祖便是与他一直不对付的姚丞相，亦不可行。

其他皇子也各有各的家族支持，只要他敢说，下一秒就会被众人反对。

他绞尽脑汁，权衡利弊，压根想不出来让哪位皇子前往敌国。

“怎么？白大人还没想好？”凌玉仁颇不耐烦的扫视白明，大有一副说不可所以然就拖他出去问斩的架势。

白明急中生智：“陛下，臣想到一人，可送去九离国当质子。”

凌玉仁眉头一挑：“何人？”

白明小心翼翼看了凌玉仁的脸色一眼，拱手回答：“陛下，臣认为九皇子殿下可担此重任。”

白明认为九皇子本就是个弃子，在朝中并无势力支持，不会引起太大波澜，送去当质子再合适不过。

凌玉仁怔了一下，白明不提他都差点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个儿子。

他在心中权衡着。

想到凌无夜他就想到云妃云若渝，那个谋害了他好几个皇子的女人。

若非顾念凌无夜确实是他的血脉，他必然会将他处死。

将他送去九离国也好，眼不见为净。

还能为他宣元国争取喘息的机会。

凌玉仁如此一想心中已有决断：“众爱卿可有异议？”

御书房内一片安静，这群人最会看眼色，自然能看出皇帝已有决断。

无人敢在此时提出反对意见。

凌玉仁见众人无异议，果断下旨派人前往九离国议和。

在冷宫的凌无夜对此还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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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天溪村炊烟袅袅。

沈书晴已做好一桌丰盛的晚餐，见陆梅和林如海还没来，便分出部分小菜端进奶奶房间。

叶秋意端过饭菜，笑着调侃孙女：“哎哟哟，我们家书晴在外三年，连最不擅长的下厨都学会咯～”

沈书晴脸颊微红，她自认为动手能力很强，但就是下厨这一项，对她来说是老大难。

要不是她毕业刷到某美食博主后，就跟开窍了似的，她跟着苦练了一段时间后，还真不能把做菜做的有模有样。

“奶，快尝尝，合不合胃口。”

叶秋意见孙女红了脸，抿嘴笑，端过饭菜吃了一口，立马对着沈书晴竖起大拇指。

“好吃。”

叶秋意不挑食，牙口也还好，尤其是吃到孙女亲手做的饭菜，表扬了一句后就开始埋头苦吃。

沈书晴瞧着奶奶吃得开心，心情也颇好，但很快她脑海里突然又浮现出爸妈坠崖的一幕。

这一幕像一团迷雾笼罩着她，扰的她心绪不宁。

她本就是想回来问问奶奶，解开她心中的疑团。

但奶奶就在眼前了，她却有点犹豫，怕奶奶想起爸妈会伤心难过。

叶秋意将饭菜吃了个干净，抬起头看沈书晴时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

“想说什么就说，欲言又止的做什么？怎么的离开了三年跟奶奶都不亲近了？”

沈书晴连忙摇摇头，“我怎么可能跟奶奶疏远，我最爱奶奶了。”

叶秋意笑了起来，随手把碗筷放在床头柜上，等着沈书晴开口。

“我……奶奶，我最近总是梦到爸妈，而且我梦到他们摔下山崖……我想确定一下，他们真的是被毒蛇咬死的吗？”

叶秋意脸色微微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这丫头，怎么会梦到这些？

这孩子应该什么都不知道才对。

莫非那梦境是老天在提醒这孩子，她要不要告诉这孩子真相？

若是告诉了这个孩子她去报仇怎么办？

她们斗不过对方的。

不，她不能告诉这孩子，让这孩子背负血海深仇。

叶秋意摇了摇头：“你爸妈确实是被毒蛇咬死的，你大约是工作太累了，睡不安稳才会做这种梦，别胡思乱想。”

沈书晴看了奶奶一眼，见她一副绝无此事的样子，只能就此作罢。

尽管她觉得奶奶有事瞒着她。

“或许真是最近太累了才这样。”

随后她又想起另一件事，或许她能从侧面印证她的梦到底是真是假。

她抓着奶奶的手晃了晃，半撒娇：“奶奶，咱们家世代从医，家里有没有从古时候就传下来的老药方或者笔记啊？”

叶秋意愣了愣，药方自然是有的，她手里就有不少。

她以为沈书晴是要拿药方做研究，便点了点头。

“有，就在奶奶衣柜抽屉里，你一会找找，不过那些都是普通方子。”

沈书晴眸光颤了颤。

出现在她梦里的一定不是普通药方，她还记得那方子上有几味清代就已灭绝的草药。

“奶，咱家就没有那种不可外传古老药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