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流言蜚语”

红鸟帮不只是由利益联结的组织，还有浓厚的义气氛围，共同崇拜着伯德，他们的首领。

这是因为伯德是教条的制定者，所谓团结，保密，凶狠等等思想，深深刻在了红鸟帮的脑子里。

伯德统一帮内思想，让红鸟帮一致对外，拧成一股绳。

所以当伯德死在方行手里时，红鸟帮的思想散了。

而六个头目就意味着有了对帮规教义的六种解释权。

而胜出的临时首领，绰号毒狮，不是因为他有高深的智慧，也不是因为他有极为强健的身体。

而是因为他的小弟最多，综合实力最强。

所以当唐纳德和毒狮谈起市场份额时，场面一度混乱。

“香烟两成份额，毒狮，我们推举你出来，可不是让你当个怂货的！”

红鸟帮绰号长蛇的头目，负责走私香烟，在毒狮和唐纳德谈判的时候插话，表达自己的不满。

和谈并不顺利，负责不同走私生意的红鸟帮头目有着不同的诉求。

……

方行在洗衣房内继续看着自己的报纸，上面写着一桩强奸案。

凯蒂，短发，青春活力系美女。

在自己回家的路上，一个黑人只是看见她是个孤身女子，邪念就升起来了。

瘦弱，面相普通的一个黑皮鬼。

在巷子里，离家最后一步距离，38家住户的旁观下，凯蒂被扑倒，刀子刺进身子里。

一刀又一刀，黑人毫无留手的意图。但凡他有一点点人性，就应该停手才对。

而巷子二三楼上面的围观的人，让黑人只是感到疯狂。

有人警告了一句吓走了黑鬼却没有人叫救护车。十分钟后黑鬼居然又回来，杀掉了奄奄一息的凯蒂的同时，侵害了她，抢走她身上所有的钱。

警察久久未到，因为没人呼叫警察。如果有人叫救护车，这如玫瑰般美丽的女人还能有生还的可能。

可是没人伸出援手，他们只是看着，什么也没做。

冷血无情的旁观者，以及丧心病狂的罪犯，这就是所谓世界的灯塔的另一面。

看着只是被判无期徒刑的罪犯，方行感叹道：“希望这个家伙能来到肖申克监狱，这样我心中的郁气就能释放。”

方行看完报纸，抬起头来，等待已久的秃鹫说道：“老大，唐纳德拒绝见您。”

方行若有所思地说：“看来自己杀了伯德，让唐纳德开始忌惮有我的丘落帮。”

“现在红鸟帮面临外敌，六个头目勉强能抱团。其实已经不足为惧，但是 BGF已经开始将我们视作敌人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做？老大。”

方行忍俊不禁：“黑人，社会底层的可怜又可恨的家伙。去走私点报纸，那种白人至上主义办的，内容是黑人犯下的罪行。罪行要多要真实，被侵害的对象要是拉丁裔的人。”

“让那种老实生活的人被黑人罪犯侵犯家破人亡的故事，塑造起一个仇视黑人的氛围。”

秃鹫说：“那就是和红鸟帮一样仇视黑人吗？”

方行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那就太愚蠢了，传下去，那种穷凶极恶，丧心病狂的黑人都是 BGF的人。而有点良心的家伙，都不会加入 BGF。”

秃鹫疑惑问道：“那要是 BGF也用同样的招数对付我们怎么办？”

“十个罪犯里有没有一个墨西哥人？你觉得十个罪犯里有多少个黑鬼？”

方行坦然道：“黑人的悲剧是美国的犯罪，我很抱歉。但是黑人道德败坏，也是客观事实，就像你不能期望一只流浪狗身上干净。”

……

流言很快就传播起来从毒虫的身上开始。

监房里，一群瘾君子像蠢猪一样窜动着，是不是把头伸出牢房外看同伴是否买回了恶臭的“猪饲料”。

一个脖子上满是针眼的囚犯穿着厚厚的大衣回到牢房。

监房里的囚犯骨瘦如柴，双手颤抖着去掏外出者的大衣，掏出来 BGF标志的注射器。

“你怎么买了 BGF的毒品？”

外出者懵逼地问道：“之前不是你们说红鸟帮的有细菌吗？”

瘾君子急忙叫道：“但是 BGF的人偷工减料，味道不正，不够爽啊！”

“你他妈的浪费老子的钱！算了！快给我，我要忍不住了！”

吸毒的不是人，是畜生，只听凭吸毒的欲望行事。

不管吸毒之前有什么高尚的品德，这杀人的毒物会将人身上所有的人性永久抹除。

监房里的瘾君子几乎要厮打起来，想到粉还没吸，又贪婪地把白粉塞进鼻子里，就算手捅破了鼻子流出鼻血来，瘾君子还将血用手抹起来吞掉，就连地上的血痕也用舌头舔掉。

因为白粉可能溶进血里，他们怕这罪恶的产物害他们下地狱的程度还不够深，要将这东西全部吞掉。

……

这就是方行的宣传。

意图不只是让丘落帮或者其他人仇恨起这个犯罪率奇高的贫困民族，也让人抗拒BGF走私的物品。

把BGF推向一个人见人憎的境地。

“老大，你真是太厉害了！现在毒品市场，BGF的毒品卖不出去了！”

秃鹫激动地向方行报告。

“现在那些毒虫都跑去买红鸟帮或者其他较小的商贩的东西。红鸟帮和BGF又形成天然的矛盾了！”

方行冷静地说：“也只是毒品贸易受到影响了而已，只有那些脑子被毒品毁了的毒虫才会听信这种流言。至于其他走私物品的质量，都能被人感受得到，不会影响BGF的生意。”

“不过你说得对，红鸟帮和BGF恐怕是短时间内不好和解了。”

方行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红鸟帮要顾忌BGF，想要报复自己，一盘散沙暂时也威胁不了自己的性命。

三个帮派形成了微妙的平衡，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

红鸟帮的老大伯德死了，自己也算是报仇了。

创立丘落帮的目的都达到了。

他可以去和安迪谈谈越狱的事。

这段时间，安迪的状态很不对劲。

虽然近来方行身处两大帮派斗争的漩涡中，但是也能注意到安迪像行尸走肉一般，给监狱里的公职人员提供着报税服务。

汤米告诉了他，这二十年来的牢狱之灾，不过是个笑话，监察系统和警务系统的笑话。

落在安迪身上，却是压在他身上的一座大山。他被所谓良心的愧疚折磨了整整二十年。

安迪不知道这二十年他在忏悔什么了。支撑着他生活的东西，让他赎罪的东西，一下子就消失了。

方行从洗衣房起身去监房，坐在监房里等待安迪的到来。

以往安迪两眼失神，今天的安迪眼睛里却有深沉的意味。

他看向方行，居然主动说话了：“方，谢谢你推荐给我的《了不起的盖茨比》。我很喜欢。”

方行走出监房，环视周围，拉着安迪进了自己的监房，然后悄声道：“监狱里大多都是粗俗愚昧的蠢人，我将你视作我唯一的朋友。”

安迪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的感激。

“安迪，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肖申克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