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生活的意义

方行在沙滩上的浴室洗完澡，回到希莱尔街22号的公寓。

他穿越过来，系统给他安排了合理且完整的身份和住所：

失业中的有为青年。

方行回到房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

方行看见了一张戾气十足的脸，可能在别人眼里显得威武，不可冒犯，但这不是方想要的。

方行想起之前自己的笑容，不由失神：

想明白生活的意义吗？想真正的…活着吗？

这是主神空间给他的承诺。

在监狱里或者是在芝加哥，主神空间的任务与其说是强制性的，不如说这是方行想要的。

越狱、救人、禁毒。

主神空间并没有说任务失败有惩罚，甚至是现在给出两个奖励一样，但难度截然不同的任务：

打击还是灭除毒枭。

而打击毒枭，方行相信自己已然完美完成。

方行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脸，不禁迟疑地想：

既然自己已经有了一百万美元，为什么不好好享受享受？

我已经做的很好了，甚至比米国警察的扫毒行动做的更好。

如果再去针对毒枭，杀人者，也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其实过点平淡的生活，开开豪车，住住豪宅，找个漂亮的米国女人，过一段悠闲的日子。

也许这才是生活的意义，真正地活着。

方行站起来，拿出一瓶可口可乐，靠在落地窗旁，看着夜晚的芝加哥。

灯红酒绿，繁华无限。

方行转过头来，打算躺在沙发上看会电视。七十年代的米国的电视已经普及，内容非常丰富：从电影到纪录片，从电视剧到新闻综艺。

正当方行满心打算先享受一下日子的时候，玄关的门上传来咔咔的声音。

微小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很明显。

方行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扑向茶几上的柯尔特M1911，想到：

被找上门了吗？是在好莱坞沙滩那里暴露了？

随着门被打开，罗夏的声音传了进来：“嘿，你在家吗？方。”

方行心里的石头落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有事吗？罗夏。”

罗夏礼貌地关上门，走到厨房，方行跟着罗夏，看着罗夏熟练地从冰箱取出豌豆罐头，并打开坐在桌上吃了起来。

“你跟踪我？还不止一次？”

方行无语地发现罗夏好像进了自己家一样。

不过冰箱里的罐头，方行数过，之前跟踪自己的罗夏并没有擅自动自己的东西。

现在倒是随意得很。

罗夏拿着勺子吃着豆子，一勺一勺极快地吃着，面罩被揭下一半露着嘴巴。

不到一分钟，罗夏就吃完了这份罐头，然后说道：“你突然出现在我身边，让我帮你打击毒枭，我当然要查查你是什么身份。”

“我吃过最好吃的罐头，看来你最近又赚了一大笔钱。谢谢你，方。”

方行靠在厨房的玻璃门上，右眼皮跳动，说道：“你刚刚吃掉了一个普通工人一天的工资。不说这个了，罗夏，我打算放弃我的计划。”

罗夏拿纸擦了擦嘴，问道：“方，是因为有了钱吗？黑武士，要杀光芝加哥的每一个毒枭~我还以为，算了。”

罗夏的语气冷淡下来，说：“你的计划我赞同，我会替你执行下去。”

“方，金钱腐蚀了你的意志，我倒希望今晚的豌豆劣质而难吃，至少能看到个有理想的你。”

方行从冰箱里拿出一罐牛肉，倒在碗里，分了一半给罗夏。

罗夏坦然吃了起来，说道：“很久没有尝到牛肉的味道了。这个罐头也不便宜吧，方，比如这是普通工人一周的工资~”

方行也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说道：“以你的能力，如果不执着于打击犯罪，完全可以当个出色的保镖，过上优渥的生活，不至于来我这找点吃的。”

“我搞不懂，为什么你这么执着？”

方行诚然看过电影，知道罗夏有着朴素的正义观，所以不论危险，不论牺牲地打击犯罪。

但是，真当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过着贫苦的生活，而做着高尚的事情，即使他可以放弃高尚，选择平凡而又舒适的生活。

方行还是疑惑：

想吃点好的，生活得舒服点，这是人的本性。为什么罗夏不这样选择呢？

罗夏吃完碗中的牛肉，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夜晚的芝加哥，面具上的墨迹流动。

“方，我刚刚看到一个女子被拉进小巷子里，我要出发了。”

方行拉住罗夏，说道：“该死的，就算你救了她……这不是我们该管的，有警察啊！”

罗夏把方行拉住自己的手拿开，说道：“当一个人见识了社会中最黑暗的部分的时候，他便无法再回头。我无法像你一样假装，假装它不存在。无论是谁命令你忽略这些……”

“我们做这些事，不是因为有人允许我们这么做，我们做，是因为我们必须去做。我们做，是因为我们身不由己。”

罗夏果断地出发了，还顺手关上了门。

方行从冰箱里拿出巧克力，爆米花，打开电视，看起了电视。

电视上的节目是《辩护律师》，一个法庭上，律师为一个彩票获奖者控诉赌场，他一夜输光了所有的钱。

黑白的动画上，律师……

方行看不下去，关掉了电视。

看着白色的墙面，心绪不能平静，也许是可乐里加了点咖啡因。

罗夏的话总是游荡在方行的脑海里。

为了打击犯罪，放弃享乐什么的……原来罗夏的命运也是在绝不妥协的理念下愤然赴死，慷慨就义。

但是罗夏值得更好的生活。

方行想起那个家伙执拗的样子，忽然笑出声来，想到：

既然自己已经来到了《守望者》的世界，为什么不随心而为？

而罗夏，值得更好的人生。我也是，打击犯罪的同时，也可以享受一下人生的乐趣。

方行戴上黑武士的头套，穿好了贴身的防弹衣，腰间怀揣着M1911，走向了都市的夜幕中。

街头餐馆旁，方行听到有人在谈论最近的报纸头条：

标题是“黑武士”屠杀毒枭。

方行靠近，点了一份炸鸡，兴致勃勃地听起了路人讨论起自己来。

“我的天！一次性杀了这么多毒枭，不会真的是黑武士吧？”

“难道他真的会原力？”

吃完炸鸡后，方行起身，走向罗夏离开的方向，打算去找找罗夏，谈谈未来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