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镇北独自一人坐在后院,现在做什么都没有心情了。
“小伙子。”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黎镇北被吓得浑身一哆嗦,紧紧的捏着拳头,“谁,是谁在说话?”
“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眨眼间,后院那棵古老而沧桑的槐树竟幻化成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持拐杖,稳稳立于黎镇北面前,眼神中透着几分超脱尘世的睿智。
“前辈,您究竟是何方神圣?”黎镇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与不解,小心翼翼地探问。
“我乃天坤老祖,在这里已经修炼了一万年。”老者轻轻捋着花白的胡须,笑容温暖而和煦。
闻此,黎镇北心中的大石总算落了地,紧张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
“仙长,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想要你的妻子复活吗?我可以帮你。”天坤老祖温和的看着他。
“真的吗,只要你能复活我的妻子,让我做什么都可以。”黎镇北激动不已,一把抓着他的手。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天坤老祖慢慢的捋着胡须。
“什么条件,你说。”黎镇北严肃的看着他。
“我要你帮我去对付青玄大帝,打败他。”
“啊,为什么啊?”黎镇北恐惧的看着他,青玄大帝独占在昆仑山上,他是世界第一强者,要自己去对付他,岂不是找死。
“一万年前,我和青玄大帝一战,结果败给了他,还被他封印在此,我发誓一定要击败他,你必须要帮我报这个仇。”
“好,我帮你报仇。”黎镇北点头道,只要能够让妻子复活,让自己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你回去吧,你的妻子已经在房间中等着你了。”
黎镇北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间中,一幕令他振奋的情景映入眼帘——宋可人,已经奇迹般地“重生”于镜前,她反复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动作中带着一丝不解与痴迷。
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几乎是本能地冲向她,双臂紧紧环抱着她,声音因喜悦而微微颤抖:“可人……”
“镇北。”宋可人也是激动不已,紧紧的抱住了他,“镇北,我真以为这一辈都见不到你了。”
“傻瓜,怎么会呢,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让你有事。”黎镇北坚定的说道。
另一边,宋家宽敞的客厅内。
“老爷,把一个死人放在家里,那多不吉利啊。”宋夫人轻声细语,语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忧虑,望向丈夫的目光里满是惆怅。
“父亲,我与母亲所想一致。家中上下自是无妨,可那些慕名而来的弟子们呢?他们心中难免生出忌讳,恐怕日后都不愿再踏入宋府半步,更别提潜心修炼了。”宋青书紧随其后,言语间满是对家族未来的考量,与母亲的话语相得益彰。
宋立文闻言,心中如翻涌的江海,五味杂陈。
他们所言,句句在理,字字锥心,自己是临安的炼气师,很多弟子交了学费就是为了来找自己学习修炼的,现在家中摆着一具尸体,人家都不愿意来找自己了。
“嗯嗯,我得去与镇北商议一二,看是否能将可人暂且安置于祠堂之中,以慰亡灵,也全了家族安宁。”宋立文沉吟片刻,终是下定了决心,言语间透露出几分决绝与无奈,似是要在这两难之间,寻得一丝平衡之道。
不等宋立人完全直起身子,黎镇北携着宋可人已悄然步入屋内。
“可人……”宋立文目光震颤,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女儿。
“你、你不是已经……怎会如此?你究竟是人,还是鬼?”宋青书语无伦次,惊恐之色溢于言表。
“我当然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宋可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那毒下得太轻了,根本就毒不死我,我不过是昏迷了几天而已,瞧瞧你们一个个,都被吓得失了分寸。”
“那真是太好了,可人啊,你没事就好,不然爹都要伤心死了。”宋立文激动不已,女儿能起死回生,对自己来说确实是大喜事一件。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宋夫人低语道,心中却如有大石压着,这宋可人可真难除啊。
“仙长,仙长。”就在这时,屋子外面传来一阵呼叫,管家双贵根本拦不住他,叶冠权急急的冲了进来。
黎镇北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了叶冠权身上。
此时的叶冠权,遍体鳞伤,仿佛风中之烛,元气几近枯竭,摇摇欲坠。
黎镇北未发一言,径直上前,双手轻轻搭在叶冠权背上,一股温润的真气悄然涌入。
片刻之后,叶冠权那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体力也缓缓回归。
“究竟发生了何事?何人将你伤得如此之重?”黎镇北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峻,紧紧盯着叶冠权。
叶冠权轻轻捂着仍在隐隐作痛的胸口,声音微弱而断断续续:“我们……我们刚到临安,触灵石便有了异动。于是,我们依照触灵石的指引,找到了那妖怪……咳咳咳……”
“别急,慢慢说。”黎镇北轻轻抬手,示意他不必着急。
“我们在黄龙道观找到了那只妖怪,这只妖怪已经修道成人,它灭掉了道观的所有道士,然后他伪装成黄龙道长,道观里面的那些道士都是它的徒子徒孙,这只妖兽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根本就不是它的对手,我还被它打成了重伤。”
“这到底是什么妖怪,如此厉害?”宋立文也凑过来,惊奇的看着他们。
“是一只修炼得道的狼妖,妖力十分厉害,我的弟子全部被它杀了。”
“哇。”顿时屋子里面的人都涌起一股寒气。
“仙长,你一定要出手灭掉这只狼妖,不然临安郡的百姓可就有危险了。”叶冠权紧紧的抓着黎镇北的手,恳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