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的世界里没有实实在在的你,只有期盼我等待的你,我以为的世界里有我没有你在身边的孤寂。我多想能真正睁开双眼拥有你,可是每一次都是不欢愉地离开,不清醒的相遇,是暧昧是不甘心。
每一次都是为了生活奔波而苟且劳累。我想我会有身心俱疲的那一天。只是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仍旧想看看你。不是在梦里。是从头再来还是重逢的日子匆匆一眼。渐渐的发现,这固执的思念让我几乎决裂在敏感的边缘。
多想再见你哪怕匆匆一眼就别离,路灯下昏黄的声音越走越漫长的林径。我多想再见你哪怕玩笑话而已还能听听,听听你的声音。
只要你还活着就好,到后来我不在有执念。我想明白了只要你还活着。哪怕我再也见不到你。哪怕你和我联系的那些日子没有收到我的信息。只要你还在意这些东西。我宁愿你是快乐的。我也不想你伤心。因为很多年过去以后,我们终将消失。总有一天我们是会老去的。我们在这世界的一分一秒都是在不停的流淌着消失。
我没有办法向你证明我的日子,我的生活过得有多么无望,但至少遇见你的那天我不亏心,尽管那是的我也不放心。对你的戒心导致我和你有了隔阂。很多时候我都在怨你恨你干嘛要折磨我。但是后来我明白了缘分没到的时候,一切都是空谈,哪怕不甘心,哪怕欲望无限贪婪。对你的想念和痴迷不悟更像是呆立在窗前对着楼下的雪人哈气,还希望雪人能有回应。到最后失落着流尽眼泪,苦酒酌杯饮灯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尽然不屑的样子
距离我查出脑瘤有大约20多天,我在学校的状态开始每况愈下。我没有办法隐瞒病情,也没有办法面对同学的鄙夷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开始不爱说话,我开始经常掉头发,掉眼泪打哈欠。甚至经常掉头皮。自己都嫌自己恶心的样子,开始的安安静静到后来的常有情绪。我清楚我的路已经走偏了。可是又能怎样呢
我开始慌了。开始上课的时候总是头痛。肿瘤压迫视神经病变,眼球不断室颤。动不动就一直流眼泪。之前在那个时间里。没有人在意我。因为细节这个东西真的不会假装。我开始冷暖自知。我开始爱自己多一点。但是尽管是这样。依旧有人欺负我,欺负我没有小伙伴,欺负我掉头发,甚至欺负我没有人愿意和我谈恋爱。
而我在意的肯定不是这些细节,因为这个原因,我命都快保不住了,哪有闲情雅致去在意琐碎而世俗的细节呢。
想想自己的一生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难免开始难过,睡觉总在不经意将噩梦惊醒,所有的无力和懊恼别提有多难过了。天生有罪的我没有一副好皮囊,千篇一律的我身上出现的差评,同学对我异样的眼光,我甚至都不敢抬头走路。因为我害怕那个秃头的自己,我怕自己丑陋的形象覆盖了一个十六岁少年的应有的朝气。
人的信仰一旦崩塌,就需要磨灭自己的一切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去重建。而一旦磨灭现有的自己,就需要时刻保持警醒,防止自己出偏,防止自己的所有方向再出像以前一样的偏差,一步一步都必须走向脚踏实地的地方,一步来不得虚伪。恰逢时光不许旧人知道,我这么多年在孤独与徘徊之间反复挣扎,我也有想过回到校园,可是我又反复告诫自己何必挣扎?
人念书到最后还是为了工作,工作到最后还是为了更好的生活。生活的意义不只是为了成家立业的过程。而是开心健康的过好每一天。在此基础上成家立业再去抚养自己的下一代,可是我短短的一段不过百字的描述却是很多很多和我有相似经历的人终其一生都不一定完的成的任务。
也就是这时间的我知道了人活一辈子不一定非得争一口气。与其挣扎着一辈子,不如直接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在现有的物质基础上不靠外力,用自己双手去拼尽全力。如果我注定学历有限,那我就进厂打工。如果我注定四肢健全无脑力心机太重的城府。那我就简单的活着。如果我注定没能选择对象的机会。那我就放心了。在遇不到另一半的时候我就好好赚钱。用金钱捍卫尊严真的是感觉太棒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不孤独了。因为我有很多“同伴”,尽管你不想要我求之不得,但我相信总会遇到对的人。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我开始有了坚定不移的信心。我对父亲说:“爸爸,我确定了,不上学了。就去找份工作吧。我不想让咱以后的生活围着我转,太吃累了。”爸爸思考片刻,说“行,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再考虑一下。过两天你成年生日以后,你再跟我说。”
等到生日这天。爸爸拿出三年前朋友送的白兰地。让我喝。我咕咚一口全下去了。又看了看爸爸,爸爸故意漏出不经意间发现我喝完的表情,在当时偏偏瞒过了我。爸爸说,你可真行,都喝出来了。没有你这样喝酒的。你出去人家请你喝酒,人一看就知道来了个酒彪子。
妈妈趁机给我拿了一个月饼。让我就着吃。我的十八岁生日,没有礼物。没有蛋糕,有的只是冷冷的教训。冰冷的饭菜,和冒白霜的哈气,还有我怀念的父母对以往过生日欢声笑语的念想。
那么多的不舍得,会成现在这样子都是我一手促成的。我做错了。我也后悔着。开始的一杯一杯酒在肚子里翻江倒海。我抱着垃圾桶狂吐不止。一股不能言说的痛冲向脑海,我的脑壳再发懵,嗡嗡的响。我后悔为什么不喝90多瓶酒?因为喝不了,所以没喝。但是药确实吃了很多。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