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祁连山脉。
祁连山脉宛如一条巨龙横卧其中,延绵千里,山峰一座连着一座,犹如犬齿般纵横交错。
每一座山峰都高耸入云,巍峨壮观,这片山脉里,像是一个神秘的宝库,有着诸多天地灵材。
然而,这山脉之中并非只有宝藏,也有着各种危险的存在,妖精鬼怪在这里穿梭游荡,魑魅魍魉在暗处出没,它们或是张牙舞爪,或是发出阴森的低嚎,使得这片山脉充满了神秘。
也正因如此,凡人们总是对这片山脉望而却步,从不敢轻易涉足。
在祁连山脉的边陲之处,有一个名为落霞谷的地方。
谷中景色宜人,每当夕阳西下,天边的晚霞如锦缎般洒落在谷中,谷中的一切都被染成了一片绚丽的红色,仿佛是被火焰点燃了一般,故而得名落霞谷。
谷中有一个家族,姓陈,乃是一个修行世家。这个家族曾经也有过辉煌的时刻,在家族的历史上,出现过一重金丹的修士。
一重金丹的修士,实力超凡,在东洲修行界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他的存在就如同家族的定海神针,庇佑着家族繁荣昌盛。
然而,岁月流转,如今这个家族却渐渐没落了。往昔的荣耀已经褪去,只剩下淡淡的余晖。
此刻,落霞谷的上空,近百人如同乌云般盘旋在半空中,他们身着各种各样的衣衫,这些衣衫色彩斑斓,款式各异,一看就知道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
有的人穿着绣着精美花纹的道袍,那花纹似乎蕴含着某种神秘的阵法;有的人则穿着带有奇异兽皮装饰的劲装,兽皮上散发着淡淡的灵光,彰显着不凡。他们的神情都带着愤怒,眼睛里仿佛燃烧着怒火,那愤怒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浓烈而炽热。
“诸位名山上仙,不知深夜造访,是为何事?”
一位中年身着灰衣至山谷中一跃而起,望着众人问道。
“陈氏弟子,勾结血魔祸害生灵,伤我名山弟子,将陈溪交出来。”
白衣男子的声音冰冷,犹如冬日的寒风,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回荡在落霞谷的上空。
“陈溪十年前便去了南洲,与东洲跨越万里之遥,何时勾结血魔残害名山弟子?”
那人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眼中还夹杂着一丝愤怒,他不明白为何家族会遭受这样无端的污蔑。
“这可是你陈氏之物?”
白衣男子手中突然出现一件法器,这法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上面有着陈氏家族特有的标记。法器造型奇特,像是一把扭曲的剑,剑身隐隐有着红色的纹路,仿佛流淌着鲜血。
“这的确是陈氏法器,单凭一法器,不足为证。”
“这是九山弟子所见,难道还有假,今天必须要将陈溪交出来。”
人群中有人喊道,声音中带着浓烈的愤怒和迫切。
“对,交出陈溪。”
“交出陈溪。”
一时间,呼喊声此起彼伏,宛若天雷滚滚。那声音震耳欲聋,在山谷间不断回响,惊得山林中的飞鸟四处逃窜,原本平静的山谷被这喧闹声搅得一片混乱。
“肃静。”
突然,一中年男子忽然出现在半空中。他的出现没有任何征兆,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他的一声怒喝,如同一记重锤敲响了大钟,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此人正是陈氏族长陈衡,陈衡身形魁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的沉稳与睿智。
他修行至今已有三百载,已是地丹一重境的修为。
而那百名山弟子,除去为首的几人,大多都在五重玄丹的境界,他们修行不过一百余年,与陈衡相比,无论是修行的时间还是境界都相差甚远。
“陈氏虽不是名山大观,也不是你等小辈放肆之地。”
陈衡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沉重的石子落入湖中,在空气中荡起层层涟漪。他的目光冷峻地扫过那些名山弟子,那目光中透着威严,让那些名山弟子心中不禁有些发怵。
“怎么你还想包庇不成?还是说你陈氏本就与魔道勾结?”
一名山弟子胆色过人,丝毫不惧的开口质问道。
“魔道又如何,名山大观又如何,都是一丘之貉。陈溪之事,我自会调查,若是真与血魔勾结,杀害名山弟子,我自当给你们一个交代。”
陈衡冷哼一声,他深知修行界的复杂,有些所谓的名山大观也并非如表面那般正义,背后也有着许多黑暗的勾当。
“那陈溪手段毒辣,数十人丧命他手,今日必要交出来,否则踏平落霞谷。”
名山弟子中有人喊道,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仿佛恨不得立刻将陈溪揪出来碎尸万段。
“对,交出陈溪!”
喊声再次震天动地,原本寂静的山林,变得喧闹无比。激动的名山弟子不少人纷纷亮出了法器,那些法器光芒闪烁,有的发出耀眼的强光,有的则闪烁着诡异的幽光。他们手持法器,做出一副一言不合便要动手的架势,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师兄,陈氏有一株祭灵古树,极为厉害,不如这样……”
一名名山弟子小声地对白衣男子说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正在谋划着一个阴谋。
闻言白衣男子思索了片刻,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睛里透着一丝犹豫,但很快他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便抬手示意。
众人看到他的手势,便都纷纷闭嘴,整个上空顿时安静了下来。
接着他望着中年男子说道:“陈族长,此事是我等唐突了,陈溪若是回来,还请族长给我等一个交代。”
“这是自然,陈溪离家十余载,至今未归,下落不明,毕竟是我陈氏弟子,此事我定会查清给诸位一个交代。”
陈衡坦然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他确实不知道陈溪这些年的情况。
“如此,我等便放心了,听闻陈氏有一株祭灵古树可是真假?”
白衣男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好奇的神色,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当然是真。”
“听闻此树已至化形,这等神奇之功,我还未见过,不知可否让我等看看眼界?”
白衣男子期待地说道,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对这株古树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这有何不可,你随我来。”
陈衡表面上说着,心底里却在琢磨,他们此番用意。
他的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这些名山弟子来者不善,这株古树会不会成为他们攻击家族的又一个借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