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次死亡

“真是不好笑的笑话。”

菜月昴看着离去的少女，头都大了几圈，他可没有在墙壁上如履平地的身手，穿越各种地形都十分依赖忍义手的爪钩。

“你是强盗……和小偷应该很熟吧，说点有用的。”

菜月昴控制力道，一脚把小个子踩在墙上。

“我，我，我，她销赃肯定是去贫民窟！那里最有名的就是罗姆爷的脏物仓库！”

“你别那么急嘛，我看起来很吓人吗？”

“到此为止了，恶棍！”

巷子入口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美少女。

菜月昴感到心脏仿佛都停止跳动，如果是之前的他，恐怕已经在想孩子的名字了。

银色的及腰长发披在身后，蓝紫色的双瞳看着这里，带有些怒意，简单的白色长袍很好的作为绿叶，衬托了她的魅力。

“你的蛮横我看不下去了，到此为止。”

“现在我还能原谅，毕竟是我疏忽在先。所以，高尚地将偷窃之物还来吧。”

“求你了，那是很重要的东西。我可以放弃其他东西，就只有那个不行。拜托，请你老实地还我。”

“我的东西也被偷了，是一个金色头发的小女孩，她刚刚翻墙过去了。”

菜月昴打断了银发少女的滔滔不绝，松开了小个子，向她走去。

既然能毫不费力的拿起我的东西，还能那么敏捷的攀登墙壁……怪力少女好像是一个很经典的萌点来着，唉，失误，失误。

“诶，这样吗？那这些人又是？”银发少女吃惊的捂住嘴巴，接着问道。

“这些是强盗……”菜月昴正回应着，心中却冒起了一个危字，没有片刻迟疑，便向前翻滚过去。

“魔法。”银发少女轻轻念出，一块粗糙的冰块飞出，命中了手持双刀扑向菜月昴却击空的蓝发青年。

菜月昴神色冰冷，抽出腰间的刀刃。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现在退下的话就不追击你们。快点决定，我们赶时间。”银发少女看着菜月昴刀刃的闪光，连忙说道。

听到少女的话，蓝发青年和小个子扶起大块头，朝巷子外走去。

经过少女身边时，蓝发张嘴说道。

“我记住你的脸了，贱人，下次再……”

刀光闪过，蓝发青年的一只耳朵飞了起来，他顿时哑然失声，像只丧家之犬一样逃了出去。

“要不是看你还带着个小孩，我连你的舌头都要留下来……”

菜月昴也是补充道，他曾经因为杀戮，而差点堕入修罗，那之后就改了性子，能不杀就不杀。

与其说是改变，更像是变回，毕竟菜月昴本来只是一个宅男而已。

“不要动。”银发少女警惕的盯着他。

菜月昴却我行我素，将刀上的血迹用身上的衣物擦去，随后收刀入鞘。

“竟然我们都丢了东西，那就一起去找回来吧，我从他们嘴里问到了，这里最有名的销赃地是贫民窟罗姆爷的赃物仓库。”

“呃，贫民窟怎么走？”

银发少女双眼满是疑惑的看着他。

“我？我外地的，不知道啊。”

菜月昴也是苦恼的用右手挠了挠头，他立刻跨步打算追出小巷。

“嗯……那就把那几个家伙追回来带路吧。”

“等一下，等一下。”银发少女伸手抓住了菜月昴的肩膀。“呃……你看天上有龙在飞哦。”

龙？昴感觉心脏慢了半拍，身体中的某种力量似乎也因为这个熟悉的词而被唤醒了。

“这里也有龙？”菜月昴并没有抬头看向天空，刚刚的寥寥几语，他差不多也明白了，眼前的银发少女是很吃亏的性格。

“为什么在亲龙王国露格尼卡的王都问这种问题，诶，诶，你的处境看起来有够糟的。”

银发少女打量着菜月昴在苇名国持续战斗，而几乎变成一身破烂的衣服，以及残缺的左臂。

“嗯……你看起来和我也差不多糟，好，我们可以开始找小偷了吗？”

菜月昴目前凑不出双手，不然他就会像哄小孩一样鼓鼓掌了。

“……这语气是什么意思。”少女鼓起脸颊走出了巷子，菜月昴跟上少女，如此走了，十分钟后……

“诶，不对，不对吧，那个卖苹果的路人甲我都见到三次了。”

菜月昴指着先前询问平果名称的水果摊老板。

“我以为你只是家境很好，没去过贫民窟，这不是完全不认识路，吗？”

“诶，那个……”少女用右手食指轻挠着自己白里透红的脸颊，装傻似的看向旁边。

“大哥哥！”一个小男孩一边挥手一边走了上来，一个梳着危险发型的太太也跟了上来，小男孩拽住菜月昴的衣角，向跟来的太太介绍到。

“妈妈，就是这个大哥哥救了我，哎，大哥哥，你很炫的手呢？”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菜月昴想要开口解释，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说法解释。

一旁的少女颇有兴趣的眨着眼睛，看着这一幕。

“大哥哥的手被人偷走了，正在找呢。”菜月昴找不到什么借口，直接了当地说道。

“如果有我们能帮上忙的，您尽管说。”男孩妈妈当男孩拉到身边，对菜月昴说道。

“我想知道贫民窟的脏物仓库怎么走，被偷走的东西大概率是流入那里了。”菜月昴毫不客气的开口。

“脏物库，我也不知道，不过贫民窟大概的方向还是知道的。”男孩妈妈思索一番和菜月昴比划起来。

“ok。”菜月昴大概弄懂以后就告别了这对母子，朝贫民窟赶去。

一路无事，菜月昴和少女穿越街道来到了贫民窟，打听脏物库也格外顺利，贫民窟的人出乎意料的热情，说完情报后，还不忘加上一句要坚强的活下去。

菜月昴预感接下来会有一场苦战，毕竟干黑活，地点还这么光明正大，如果遇到的人不强，那肯定就是这个世界太弱了。

迎面走来一个衣着暴露的巨乳女子，菜月昴没有过多在意，然而在擦肩而过的那一瞬。

危！

肌肉记忆促使他抽刀格挡，刚刚还近在咫尺的女子在刀刃碰撞后，如蜘蛛般飘逸而去，已然来到了五步之外。

菜月昴回头望向银发少女，只见银发少女已经倒在了地上，鲜血在其身下快速积累。

“为什么攻击我？”

菜月昴单手持刀指向女子。

“因为爱啊……”

女子不明所以的说道，亮出双刀，再次冲了上来。

菜月昴不慌不忙，用手中的楔丸不断抵挡女子不断从各个方向发出的斩击。

叮叮当当，刀光不断碰撞，女子气力衰减的一瞬间，菜月昴抓住空档，一刀刺进了女子的心窝，随后流畅的抽出刀刃，一个转身躲过女子的临死反扑。

又一刀刺进了女子的咽喉，不拔出刀刃，直接松开，再补上一记重拳！

女子纤细白皙的脖子在拳力的推动下，被卡在其中的刀刃斩首，滚到一旁。

菜月昴一脚踢起跟着掉落的楔丸，反手握住刀柄。

刀柄入手的那一刻，他感受到异常的冰冷通过手掌心流入身体中，仔细一看，刀柄上的血液没有继续流动，而是冻结在了上面。

“遵循契约，我将毁灭世界。”

菜月昴在心脏被寒冷彻底冻结前，恍惚听到了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