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真千金被逼替嫁

“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嫁不嫁!”

男人冷淡狠辣的声音,响彻整个客厅。

云青鸢鸦羽般的睫毛微动,抬眸看向这男人。

说话的是她的二哥,云氏集团的总裁。

一身银灰色西装,精神干练。

可惜脸上的怒意跟恨意交织在一起,让他的五官都显得有些扭曲。

云青鸢心酸委屈,“我……”

“你不用狡辩!你是被抱错了,被养在山沟沟二十二年。可燕燕知道后,没有丝毫嫉妒,反而跟我们一起去接你回来,可你做了什么?”

说到此处,声音都凌厉了许多。

“燕燕对你那么好,你却打开了车门将她推出去!还好那会儿车速不快,否则燕燕就没命了!”

“你心思如此歹毒,现在代替燕燕嫁给霍家那个植物人也是理所应当!”

云青鸢心底闷痛的厉害。

“心思歹毒?”

她的亲哥哥,就是这么看她的吗?

她转身看去。

白色丝织的荷叶边领口微动。

露出颈下一小片白色的皮肤,更衬的她眸子血红。

她的确在山上被师父养了二十多年。

但是师父对她视如己出,传授她各种本领。

她感激不已,所以根本没有怨恨过任何人。

但三天前,也就是云青燕跟霍景铮婚期还差一个月的时候。

云家的人,忽然到了山上。

说她才是云家的真千金。

师父也说她尘缘已到,应该下山接受命运的安排,她才不情不愿地下山。

回云家的时候,云青燕故意跟她坐在一个车内。

在车子开动的时候,忽然打开车门跳车。

紧接着,几个哥哥站在车前,指责她居然想杀人。

若不是当时云青燕昏迷需要及时去医院,她只怕要被送到警察局当场定罪。

这三天,她解释了无数遍。

可这几个哥哥一个字也不信,反而认为她污蔑云青燕。

而最近一段时间,云家的流动资金出现问题。

唯一办法就是接受当初跟霍家的婚约,因为霍家答应给五千万聘礼。

也是到了现在,她才明白——

将她接回来,不是什么亲情使然。

而是因为云青燕不想嫁给植物人!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

“你嫁不嫁!”

云青郁没得到回应,气的随手抓过一个茶杯,狠狠地在了地上。

碎片迸溅到云青鸢的脚踝,刺破了皮肤,鲜血顺着脚踝滴答在地。

“好啊,”云青鸢冷冷一笑,心底对亲情所有的期待都收起来,“不过我有个条件。”

“果然是贪得无厌,你的嫁妆我跟大哥会商量。”

“不是嫁妆。”

云青鸢的心已经痛的麻木,所以听到这话神色没什么变化。

“我想去医院看看云青燕。”

云青郁微怔,怒气消散,有些狐疑地看着她。

“你还想害燕燕?”

“是啊,你敢让我去吗?”

云青鸢也不解释,神色淡漠地看过来。

云青郁犹豫了一下。

他们在云青燕身边安排了很多保镖。

云青鸢不过是山沟沟里出来的贱骨头。

怎么可能伤的到燕燕。

“好,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霍家的车很快就来,见了燕燕,立刻上车!”

云青鸢冷嗤,转身上楼收拾东西。

她没有多少行李,甚至都没有化妆。

只是她天生丽质。

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眼眸清亮如宝石,娇艳无双。

她拎起自己的行李箱,下楼跟云青郁去了医院。

云青燕住的是高级病房。

几个哥哥都在,看到她之后都是满脸厌恶。

她也不在乎,坐在了病床前,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便听到有人说霍家的车来了。

她便起身,看着五个哥哥。

“从今天开始,咱们之间,情分断绝,从此两不相欠。”

“就算是你不说,我们也会跟你断绝关系!”

云青郁满脸冷意,霍景铮是植物人,躺了三年,最近情况不好了,只怕活不了几天。

一个会被霍家嫌弃寡妇,他们根本不在乎。

云青鸢面色冰冷地离开。

“大哥,”云青郁看她走了,便走到病床之前云青和身边,。

“霍家的聘礼打过来了,燕燕也可以醒了。”

云青和这才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这几天委屈燕燕了,叫醒她吧。”

云青郁叫了医生进来,医生赶紧给云青燕打了针。

过了好一会儿,那医生脸色惨白。

“小姐她,她好像是,昏迷了!”

云青郁脸色大变,心口一窒,“什么叫好像昏迷了?”

“就,就……”

医生吓得赶紧给云青燕做检查,脸色比哭丧都难看。

“小姐好像是,变成植物人了。”

五个哥哥吓坏,都跑到了床前。

“快!叫你们的专家过来会诊!”

……

霍家开车来接亲的是霍景铮的弟弟霍景宸。

对她也是毫不在意,一路上将轿车开成了赛车。

不过他本来以为云青鸢会晕车,没想到这女人十分淡定。

下车的时候还对着他微微一笑。

“你很没礼貌,以后见到我,先叫我嫂子。”

霍景宸的脸黑如锅底,语气薄凉。

“你能不能撑得过明天还是个未知数。”

他大哥已经命悬一线,今天结婚就是为了冲喜。

若今晚人死了,这新娘就不是冲喜,而是冲煞,估计会死得很惨。

云青鸢并没表现出任何的害怕,反而还淡淡笑了笑,“我很讨厌没礼貌的人。”

说完,朝着客厅走去。

因为霍景铮的病情严重,所以将别墅内一间房改成了病房,里面都是医疗器械。

她被几个佣人带着上了楼。

到了那病房之前,直接将她推了进去。

大概是担心她会跑掉,还故意锁了门。

云青鸢打量着这病房,如今世界上比较先进的仪器,这里是应有尽有。

病床上的男人安静地躺着,脸色有些苍白,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气质。

即便距离还远,她依旧能感觉到男人身上流转出来的威慑力。

她缓缓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伸手按住了男人的脉息。

许久,她忽然解开了男人的衣服。

手微微一动,袖中的银子落在指尖,又迅速刺入了男人的心口。

一连十三针下去,男人忽然干咳一声,随即喷出来一口黑血,缓缓地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