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寿女族

世间确实有这么多巧合吗？如果文昌不认识楚欢，我真怀疑圣不凡他们在玩仙人跳，非要讹诈楚欢一大笔钱。如果不是楚欢与文昌认识，我真怀疑楚欢这个暴力猛男，能一挑三，种下一切恶果，从此楚欢便走上逃亡的道路上了，山贼楚霸王的名头也可能名扬天下。

小翠和圣不凡他们一前一后出发，都赶了好几天路程了，愣是没遇见，可巧不巧的是，楚欢抢劫的时候却遇到了，这真是一场闹剧啊，白忙活了一整。

楚欢走到文昌与圣不凡面前，先是可怜巴巴的看了看文昌的眼睛，然后又把头低了下来，跪在文昌面前，仿佛刚刚犯错的孩子，怕被家长打骂一般，声音变得低沉说道：“这还得从先生走了之后说起，当年先生离开后，这一方恶霸不知从哪里得到我从沙漠中找到的前商国宝墨王的兵符和大印，他们三番五次来抢，都被我一个打跑了。再后来他们没辙就开始和当地的官府相勾结，故意陷害我，我被迫被抓，有了一段牢狱之灾。母亲为了救我，便把兵符和大印交了出来，可是他们怕我出来抢走，便偷偷的将我母亲打死，还准备将我处斩，我一怒之下杀了县老爷和这些恶霸，这件事也惊动了朝廷，朝廷派来一位将军来缴我，他得知缘由，便只带着兵符和大印走了，并没有杀我。因为我杀了很多人，我坐过牢，镇上的人都不愿意和我接触，我生活上没有任何来源，为了给母亲守孝我也走不了，后来只有在这小路上劫钱过日子，久而久之从楚欢变成了楚霸天。”

文昌听完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责，他有些同情楚欢了，可是他对楚欢劫色小翠又有很大意见：“那你抢劫，为什么还劫色！你这样对得起你的母亲的在天之灵吗？你的母亲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你都忘了吗？如果我们没有赶过来你这样坏了小翠，你还让人家以后怎么活下去！”

楚欢听完也用手砸了砸自己的头，自己表示对自己也有些许的失望：“先生莫生气，莫生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变成了这样，平时我真的只是劫钱，从没有伤过别人性命，也没有动过任何过任何姑娘，少夫人长的真漂亮，我看见的第一眼就被深深地吸引了，无法自拔，心跳的很快，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只想得到少夫人，根本就想不起来任何事！”

“人之初善本恶！荷尔蒙的激发导致你本性变异，左右你的脑神经，让你变得邪恶起来。”圣不凡又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词语蹦出来，听得大家一片茫然。

“荷尔蒙？荷尔蒙是什么东西？”文昌听到好奇的词就想问。

“少爷荷尔蒙就是怀春吗？”小翠想到了那一年圣不凡第一次开口说话的事情，还没等圣不凡回答，小翠抢先问道。

“呵呵呵呵你还记得啊，和这个意思差不多，有些相近。”圣不凡有些惊讶，脸色变的通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小翠还依然记得自己当初说的话，这还把圣不凡搞得怪不好意思的。

“你们说的是什么呀，一会荷尔蒙一会怀春？”文昌有些焦急了，圣不凡与小翠突然打起了哑谜。

“没什么，没什么，意思就是说明楚欢成年了！”圣不凡再也不好意思的去解释这样的话题，只能先搪塞一下。

“算了，你先起来吧，我也搞不懂什么荷尔蒙，什么怀春，既然不凡也对此事不追究，就先把你的狗命存起来，你要是以后还这么胡作非为，我定不饶你！”文昌见圣不凡也不太愿意说，从圣不凡的表情与楚欢的事情当中，大概也猜出了一二，所以也不再多说下去。

此时楚欢并没有起来，跪着说：“先生，楚欢还有一事相求。”

“何事？”文昌并没有急躁，很平静的说。

“当年认先生为父，本应称先生父亲大人，可是先生只因我姓楚，您姓文，所以才以先生相称，如今母亲已故，我孤身一人，我想以文为姓，拜先生做真正的父亲。”说着楚欢就急忙俯下身子，头磕到地上等待着文昌的回答。

“以文为姓本就对你不公。”文昌有些犹豫了，一个姓氏对于每个时代都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在这个方面文昌还是不能草率的做决定。

“先生对母亲和我的救命之恩，便是我的再生父母，当年是因为要服侍母亲，为她老人家养老送终，所以一直没敢提出，而且母亲也一直希望我追随先生，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想成为真正的孩儿，以父亲相称，跟着先生。”楚欢再次恳求道，自从文欢母亲走后这也是他最好的归宿了。

“先生可以收下这个孩子，文杰丢了也这么多年了，是生是死也杳无音讯，本来你们就以父子相称，何不答应楚欢的要求。再说自私点楚欢高大强壮，我们这次出行也需要这样一个能保护我们的人，这次要是遇见真正的山贼，我们可能就真要就留到此地了。”圣不凡连忙帮楚欢说着。

“那也好，既然你要跟我走，那就不得再胡乱行动，可否？”文昌本来对楚欢也是非常喜欢，对他的人品更是赞赏，既然楚欢与圣不凡都这样说了，自己也就没再多想，便答应了。

“遵命，父亲大人，父亲大人请受文欢三拜。”文欢此时兴奋的赶紧向文昌行礼。

“文欢，快快起来，有一事要特别嘱咐你，小翠虽不是少夫人，但是却比少夫人还要尊贵，你不可当丫头使用，不凡是你的弟弟，小翠便是你的弟妹，你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文欢磕过头，文昌赶紧扶他起来，文欢起来后，文昌依然对刚才文欢所作所为还有所说的事情有些担忧，再次嘱咐道。

“父亲大人您放心，我会牢记在心。”文欢用右拳轻轻的敲打着自己的心，表决心，表尊重。

“先生能不能不要取笑小翠。”听见文昌这样说，小翠却又有些不好意思。

“对了，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在府里找你了一天，都没见你人，本说给你告个别，这却倒好你还走到我们前面去了！”圣不凡并没有让文昌解释，以为他对小翠也是文昌说的那个意思，所以他便岔开话题说道。

“我要是不先走，少爷能带上我吗？这辈子少爷去哪，小翠就服侍到哪。”小翠一脸委屈的说。

“不是不让你去，这一路路途遥远，你一个女孩子家跟着得受多少苦！”圣不凡心疼的关怀道。

“我不管，我已经来了，回也回不去了，我还得跟着你。”此时的小翠有些得意洋洋，像狗皮膏药一般，黏了上去。

“好了，小翠跟着也方便你的起居，我还害怕你这没出过门的少爷难伺候呢！”文昌也帮着小翠说话，就像刚才圣不凡帮着文欢说话一样，互相帮助。

“先生我有那么矫情吗？”圣不凡此时对着文昌翻了个白眼，表示自己根本就不矫情，并没有介意小翠的到来，其实这几天的赶路，圣不凡还怪想小翠的。

“好了好了，我们吃个饭赶紧上路，这都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文昌此时笑了起来，赶紧提醒圣不凡做正事。

圣不凡等人不断的赶路，这一路来文欢尽心尽责，他们大多时间都是露宿野外，有时遇到破庙破房也将就一晚，穷乡僻壤的地方幸亏有文欢在，摘摘野果，抓个野兔，野味什么的来充饥，要不然他们真要被饿死在路上。

历尽千难万苦来到大都，大都可是这商国有名的富壤之地，这里虽然在商国的最北部，由于这里盛产矿物，还有商国和周围国家，大部分的盐和糖也都来自这里。

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进城的人在门口排上了长龙队。

“看!这就是大都，我们终于到了，这繁荣景象可不比京城差。”文昌又一次看到这繁华景象兴奋的说。

“先生这里怎么这么多人呢？”小翠很少出远门，小翠无法想象，这么偏远的小镇也能有这么繁华的景象，也感到很好奇。

刚开始文昌也是感觉有些奇怪，可他马上反应过来，用手算了算日子，笑着说：“哈哈哈哈，我们今天也是赶的比较巧了，今天是‘血满月’，大都这里也有另一个名字叫做艳遇之都，而之所以被人们称之为艳遇之都，就是因为这里每年都会举行一次血满月节，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场不眠之夜，整个城市将狂欢，一年中年轻人就等着这一天为自己挑选另一半呢！”

当文欢听到艳遇之都时，眼睛一下就放了光芒，他并没有思索，迫不及待的就追问：“父亲哪里人最多？”

文昌也不是个封建扫兴的人，孩子都大了，有自己追求，他也想要自己孩子过的幸福：“当然是都庙了，那里求姻缘，求子孙，求金钱等等大多数活动都在这里了，文欢也想去试试？”

“嗯，试试。”文欢还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不凡和小翠呢？”文昌也看了看圣不凡与小翠，年轻人就应该快乐起来。

“肯定得去呀，我得看住小翠，要不被人拐走了怎么办？”圣不凡也看了看小翠，爱意浓浓。

“少爷我不出去就可以了。”小翠一脸正经的说。

“怎么行呢？这么浪漫的场景我们必须去看看。”圣不凡看的出来小翠也是有一颗少女之心，他更想在离开前这段时间好好的陪陪小翠，了了自己一个心愿，填补自己一些愧疚。

圣不凡拿着圣家军的军令从旁边直接就进去了，没有排队，大都城内早已开始沸腾了，城中卖艺的，小贩吆喝声在城中不断的回荡，一层又一层的被覆盖，圣不凡与小翠走在前面，文昌与文欢走在后面。

“真热闹！”圣不凡从心底说出了这三个字。许久，很久，他几乎忘了繁华的景象是什么样子，快十六年了，圣不凡都不敢去想，时间真的这么快吗？那边的亲人还好吧？

“少爷怎么了？”看着心事重重的圣不凡，小翠轻轻的拍了拍圣不凡说道。

圣不凡用手轻轻抹去眼角流出的泪，深深的吸了口气：“没什么，我好像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见到这么繁华的景象，原来这个世界真的这么好。”

“少爷你整天都待在家里，当然不知道了，当年我跟随小姐和姑爷去京城时，那里的景象更繁荣，有机会我们也去看看？”小翠开心的说道。

“可以呀！到时候我带你吃遍京城所有的好吃的，玩遍所有好玩的，好不好。”圣不凡望着小翠天真可爱的模样，瞬间刚才的忧愁再也无法上心头了。

“吹，你就使劲的吹，这一趟你不是要找回家的路吗？你回去了还怎么带我去？其实小姐和姑爷很爱你的，他们为了你决定不再生第二个小孩，还有老爷也对你期望很高，还有我也舍不得少爷，少爷你真的舍得我们吗？”小翠心中明白圣不凡刚才的举动，她并不想让圣不凡走，把头低了下来细声细语试探的说道。

“小翠，我前生还有一些事未了，我必须回去。”圣不凡听到这里也难免有些伤感，可是心中的那个结，那个念想总要去完成，更何况他要救的是自己的至亲，那个世界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好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少爷你看，那是什么！”其实小翠并没有奢望什么，她不知道那个世界的人，但她更希望圣不凡快乐幸福。

说着小翠就向前跑去，小翠也不想再提及这些伤感的事情了，尽管她是如此不舍得，其实小翠也常常发呆，每当想到如果圣不凡真的走了，那她将如何是好？

这时文昌和文欢也赶上来了，看着前面的小翠便问道：“怎么了不凡？在这里发什么呆？”

“没什么？先生是不是我走了就辜负了这里所有对我好的人？”圣不凡的思想还停留在刚才小翠说的那些话中。

“呵呵，不凡在我们简短生命中，总有一些事或人是要亏欠的，这些是我们必须要承受的痛苦，只要你问心无愧就行。”文昌安慰道。

“先生你才学渊博，我想向你打听一件事。”这些天不知道是为什么，圣不凡总想着与小翠的过往，好像是因为即将分别，还有很多不舍。

“什么事你先说说看。”文昌好奇的问。

“我怎么发现小翠自从20岁开始，容貌越来越美，皮肤越来越白皙，越细嫩，虽然说现在也是正值青春年少，女孩也是越变越美，可是小翠这容貌更是逆天生长，根本想象不到以前的容貌能变成现在这样，这是怎么一回事？”圣不凡与文昌边走聊起小翠。

“你也发现了？我一直在观察，我怀疑小翠就是传说中的寿女族！”这时文昌也惊讶的看了一下圣不凡，文昌总觉得这样谈论小翠不太礼貌，容易让人产生误会，怕别人说他为老不尊，心中难免有些困惑，他一直把这个疑惑藏在心中。

“兽女？野兽的种族吗？”这还是圣不凡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来的名词，被惊吓了一跳。

“什么野兽，是长寿的寿，长寿的女人族！”文昌听见圣不凡的观点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长寿？这和美貌有什么关系？”圣不凡还是想不通。

“这是一个很古老很古老的传说了，传说寿女族族人天生有一种特殊的本能就是所谓的刀枪不入，不但外界的物件进不了身体里面，而且不会生病，她们有固定的寿命，寿命是250年。”文昌回忆着那个不可思议的传说，先是简单的描述着。

“250不会吧！哈哈哈哈，真是个250的民族啊！”听到那个世界的名词圣不凡感到有些好笑，好久没有这么亲切感了。

“250不妥吗？”文昌疑惑的问。

“不是，不是，我们那个时代250是一种特指。也难怪，小翠从小都不生病，因此我还特别研究过，应该是找错了方向，怎么也想不明白。先生还有什么您继续说。”圣不凡简单的解释了。

“传说几千多年前，也就是我们寻找的那个巫师，他之所以能得到皇上的信任就是因为他有一个不死的军队，当年那个巫师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了这个秘密，于是他就把所有的寿女族人全部找了出来组成军队，把不服从命令的人全部埋到坑里，囚禁起来。”文昌慢慢的说着。

“他们不是刀枪不入吗？”圣不凡疑惑的说着。

“是刀枪不入，可是寿女族原本是个和善的民族，而且他们所生的孩子都是女人，正因为寿女族人都是女人，所以他们就必须和外界联系才能繁衍后代，不知为什么后来随着前商国的灭亡，这些女人也一起跟着绝迹了，从此再也没有寿女族的消息了。”文昌混乱的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先生你还是没有讲寿女族和美貌的关系？”圣不凡更是对小翠的秘密感兴趣。

“其实寿女族的族人和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容貌一样，有的还更丑。”文昌看着圣不凡，先是反着说了下，吊了吊圣不凡的胃口。

“更丑？先生你确定没说错？”圣不凡更是惊讶，他想问小翠的美貌，可是文昌却给他讲寿女族是丑貌的，这与问的根本就无关。

“对，更丑，因为寿女族都是一群老太太，但是寿女族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一但动了凡心，身体就会产生质的变化，将会变成凡胎肉体，再也没有刀枪不入之说，而且他们的寿命也变成只有40年就会寿终正寝，可寿女族有一个特点就是寿女族动了心后就会变得越来越漂亮，也告诉所有人她心有所属，这些人都是被族人引以自豪的事情。”想到这里文昌也感到不可思议，他以为这一切都是那些人茶余饭后乱编的故事而已。

“用生命去换爱情也是一种勇气啊！当年会不会有走失的寿女族吗？”圣不凡也感到惊奇，于是想想着说。

“不清楚，这都是与一些老人谈话时了解到的，因为没有人见过寿女族，前商国也没有留下过寿女族的任何信息，所以后来的人就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我猜想寿女族是经过当年的劫难后，也从来不对外承认自己的身份，所以没有动心的寿女族，应该是以单身云游四方，做他们想要的事。动了心的寿女族，只要她们不说，也根本不会有人知道的这个秘密，因为她们只是美貌的普通人，所以说没动心就没有后代，动心了寿命就很短，就这样一直加快着寿女族的灭绝。”文昌叙述着自己的猜想。

“啊这么惨啊！”圣不凡听到这里也感到惋惜，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民族，一个曾经出现的民族就这样莫名的消失，并且这个世界几乎没有人知道他们的存在。

“是的，所以说人类的爱情是最崇高的，也是特有的。”文昌也感叹道，

“那他们要是40岁以后再找到真爱还能活多久？”圣不凡又想到一个问题。

“应该不可能吧，按照老人的说法只要不动凡心寿女30岁就老的跟老太太似的，谁能看上，就算30岁后动了凡心，寿女族寿命也仅仅只有之后的10年寿命。”文昌按照自己的想法给圣不凡解释道。

“那照这样说，说小翠如果是寿女族，生命只剩下10几年了？”听到这里圣不凡心中有些恐慌的问。

“如果传说是真的，小翠确实是寿女族，我想应该是的。”文昌闭上眼睛慢慢的点了点头。

小翠在前面东看看西看看，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更何况这回是和自己最心爱的在一起，周围的人都忙碌的盯着小翠，小翠确实是仙女下凡。这时小翠的突然回头，回眸一笑百媚生，一眼似一世！

放手是爱，拥有是也爱，成全是爱，守护也是爱，爱很简单，只要过的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