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鹤萧笛

我揉了揉太阳穴,看了一眼手机,早上6:48分。

“鸭蛋,张知寻不是把我送回家吗,怎么跑着来了,应该没有做什么吧。下次酒量不好绝对不吹瓶了,下次估计就给自己吹没了。”我心想着。

我从椅子上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墙上的画引起了我的注意,画上是一个古人在吹笛子。画中只有古人的半张脸,剩下只能看见发丝衣衫被微风轻轻吹拂着的背影,这是一副墨画,他站在一处半山腰,侧脸的另一边对着瀑布,吹着笛子。

张知寻突然手里拿着豆浆油条煎蛋走了进来。

:“吃吧。”张知寻说。

:“你不是说,喝完最后一瓶送我回家吗?这是给我整哪来了。”我轻轻紧绷嘴唇说到,心里一万个鸭蛋。

:“你昨天硬要给我跪下,说什么对不起我,求我原谅你。不原谅你就不回家。”张知寻说着笑了笑。

:“不会吧,我那么变态?那..我还有没有干什么。”嘴里刚喝的一口豆浆被我喷了出来说到。

:“有啊,可多着呢。念了一串空号,让我打。边哭边求着我,我都想让你一个人在那慢慢跪着,我回家睡觉。”张知寻窃喜的说,感觉他心里已经开心炸了。

“可恶,给他装到了。”我心里想了想。

:“那我应该,没有亲你抱着什么的吧。”我难堪的问。

:“没有,只是你告诉我住址,却没有钥匙打开。”张知寻说。

:“我一般都用手机开门,所以从来不带钥匙。抱歉哈。”我不知所措的说。顺便拿了纸擦干了我刚刚吐出来的豆浆。

:“刚刚你在看墙上的画。”张知寻突然死看着我说。

:“不能看吗?”我紧张了起来,“哇靠,他这种眼神看我,这深井冰不会因为一幅画要怎么样我吧,这幅画挂在办公室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但不管怎么样我现在都是上下前后四难。”

:“可以,但这幅画可不一般。”张知寻眉头一皱,看上去在谨慎着什么。

:“我猜是人不一般。”我已经开始冒了冷汗。

:“是笛子。”张知寻说着走到了画面前。

:“这笛子怎么了。”我咽了咽口水。心想“我刚刚还用手指碰了碰画,不会上面有我的指纹,然后他有洁癖,让我给他打扫卫生三年,五年,十年压榨我吧。一幅画应该不至于,但这幅画真的看上去很贵。”

:“这笛子不一般的地方,因为它是鹤萧笛,传闻可以控制万物去攻击任何人。比如控制树上掉下来的树叶成为利器。最重要的是,它是万鹤之王的主人,所有鹤群里权力最大的那只鹤能听懂鹤萧笛传递的语言,并且都会听它的。”张知寻解释到。

:“牛十三啊,真有这种笛子吗。我爸在我十岁生日也送了我一个笛子,要是我也可以这样就好了。”我松懈了一口气说到。

:“你会吹笛子?”张知寻问到。

:“会呀,我爸给了我那支笛子之后总是让我练习。还给了我一本乐谱,但只让我在一间空荡荡的房间练,即使不在我身边,也会让我的姥爷盯着我练。”我对吹笛子很自信的说到,毕竟练了十年。

:“什么乐谱。”张知寻的脸变的很严肃。

:“笛子的一百种吹法。”我笑了笑说。我看见他变了脸我就知道我说错了话。心想“装过头了,这可不能让你知道我的秘籍,先随便编一本乐谱娱乐你。”

:“就这个。练十年?那你的智商堪忧啊。”张知寻笑了笑说到。

:“对啊。因厌生爱,多练几年不行吗?”我也笑了笑回应。

:“行,行,练久点好。不会有太多的心思去喝闷酒跪下来求我。”张知寻憋笑着说。

:“诶你..我..呜呜呜呜。”我憋屈的哭着,发誓再也不喝酒了。

学校里。

我走在校园里的路,正在想张知寻解说笛子的那些话。想“笛子怎么可能有这种威力,传闻就是传闻啊。假的离谱。”

:“嘿,邬媛。”易厢突然从后面拍了拍我。

:“易厢,吓我三跳啊。说好星期一学校见,人都见不到。”我对易厢说。

:“伤口发炎了在医院多待了两天,忘记和你说了。”易厢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吓我三跳请我吃水果捞考虑原谅你一下,再请我吃牛排原谅一下,最后一下不原谅。”我无赖的说。

:“我就拍了你一下,怎么就三跳了。”易厢问。

随后我跳了两下说:“还有这两下。”说着拉着易厢去了水果店里买水果捞。

:“也就我大方,真就买给你了。”易厢说。

:“那我太感谢你了,你比小可爱还可爱。对了我昨天晚上喝酒了,迷迷糊糊好像看见了张毅铭,还抱了他。”我脱口而出说。“果然跟深井冰相处多了就也变神经了,这么离谱的话谁信啊。只会觉得我耍酒疯好吧。算了算了说都说了。”我心里想。

:“你看见张毅铭好像挺正常的,毕竟你最近脑子可能被烧坏了。”易厢说。

“我就知道,不行我得找补一下。不能让旁边的人觉得我是一个傻缺。”我心里想。

:“是一个叫张知寻的,张知寻拿不知道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喷了两下,我就看见了。”我说完旁边的群人用更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张知寻你都敢拿来说这么傻的话。”易厢说完敲了我脑壳一下。

:“但这是事实啊,他是谁嘛。”我疑惑的问。

:“考古专业的传奇人物啊,还是品牌香水的大老板。”易厢压低声音对我说到。

:“他不是还有选科专业心理学嘛,我要拜托你一件事”我看易厢的声音压低我也降低了自己的嗓门说到。

:“我对考古没兴趣啊,你想干啥。”易厢摇了摇头说。

:“这不还有心理学嘛,我要你当卧底。帮我看看他平常都在干什么,他老是神出鬼没的,古灵精怪的。”我说到。

:“课都不一样我哪有那么多机会盯着人家。你是不是喜欢他?他可是很多女孩子追的,而且我铭铭哥才离开半年多你作为他的绝配,怎么能爱上别人爱的那么唐突。”易厢一本正经的说到。

“也对,易厢身为张毅铭的兄弟,我却让他帮我打探别的男人,太他奶的不道德了。也没有谁能帮我了,我自己看真让人误会我喜欢他怎么办。不对,清者自清,和张知寻发生的事跟我的关联都太突然了,必须安排这个卧底。”我心里想着。

:“易厢,这不是盯,这是光明正大的观察,你看他那么优秀你学习学习怎么了。他好像还跟张毅铭有点关联,所以我才派你当这个眼。我很相信你的好吧。”我思考了两分钟后对易厢说。

:“和铭铭哥有关?那确实得好好看一看,我这就申请选修心理学。”易厢说完想和我碰拳,我以为他想击掌,直接伸出手掌准备击掌。我们俩就这么不默契的达成协议。

之后的易厢,时常旷课尽可能的和张知寻撞在同一节课,记录他的各种细节和行为。张知寻也察觉到有人在偷窥他,很自然的没有暴露任何古怪。

我和易厢没有一点头绪了解张知寻这个人。

:“芜湖,邬媛。上车,接你放学回家。”一辆机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我并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谁,因为他戴着头盔,我的视力也不允许我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