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远征的下场

德拉科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并不是第一个提出要搞大远征的人。

而从赫敏听到大远征后的反应来看，上一个搞大远征的人下场肉眼可见的不太好。

不过在有大远征PTSD的赫敏冷静下来，并为自己差点用伪装成奇兵棒的魔杖打爆了德拉科的脑袋道歉之后，德拉科听到了一个非常魔幻的故事。

在遇到赫敏之前，德拉科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听到像是“机械神教”这种崇拜某种名为“欧姆弥赛亚”的科技化身的存在。

像是赫敏这种机械神教的机械神甫认为他们有义务研究，并且保存科技以免这些科技落入不应该掌握这些科技的人手中或者更糟，被亚空间邪神篡改之后，被用来攻击帝国。

而这里提到的帝国，就更是超越了德拉科想象的极限。

虽然作为海军上将的德拉科与不少帝国都打过交道，甚至打落了其中的好几顶王冠。

但是赫敏所说的帝国以及这个帝国的统治者“帝皇”与德拉科所知道的一切帝国，以及帝国的统治者都不太一样。

一个仇外的、低道德的、极为庞大的、冷酷的、偏执的、由腐朽官僚机构统治的反乌托邦式政教一体军国主义集权国家。

一个缝合怪般的罗马帝国：融合了拜占庭式冗余的行政架构、教改之前的天主教廷、纳粹德国、法西斯日本、苏修和乔治·奥维尔的《1984》。

帝国穷苦的国民天天被外星人威胁并遭受无数的天灾人祸，同时又狂热地崇拜着已故统治者。

而那位被称为“帝皇”的已故统治者，则在一片混乱中统一了人类之后，带着自己的儿子们发动了大远征，并且几乎占据了整片银河。

直到他最喜欢的那个儿子发动了叛乱，几乎摧毁了整个帝国。

在叛乱平息之后，让帝皇不得不坐上一种名为黄金王座的装置，来为帝国的所有超光速航行提供导航。

而赫敏，作为为帝国提供武器与技术支持的机械神教的成员，按照赫敏的解释他们的工作差不多就是。

过去有人建了一个图书馆，把人类所有的知识都填进去。

当你需要借一本书时你可以把它的简化副本带走，原本你看不懂，但你也不需要看懂。

现在图书馆不听话了，其维护机器开始杀死读者。它们的数量极多能力极强，因为它们在利用这座图书馆中的知识进行战争。

人类与这些机器人进行了一场战斗，摧毁了这座图书馆以阻止它们使用它。

图书馆被夷为平地，每一本书都被烧毁。

然后来了一个曾经在图书馆工作的人。他和少数幸存的图书馆工作人员交谈，收集他们的信息，开始在图书馆周围重建一座城市，还找到了一些小纸片和零碎的文件，粘在一起刚好可以连成可理解的内容。

他们在旧图书馆的废墟上重修了一座图书馆，它不过是过往荣耀的影子，但却是他们所拥有的一切。

然后这座城市开始自我攻击，一半的图书管理员杀死了另一半，他们还毁掉了旧图书馆的遗迹因为他们要去的地方不需要科学。

所有的东西都被烧毁了，城市里只剩下零星的幸存者，饥饿的掠食者在新的废墟周围盘旋。而机械修会是唯一幸存的图书管理员，他正拼命地在纸灰中寻找任何能帮助他和他的城市多活一秒钟的东西。

这就是赫敏身为一名统御神甫所要做的事情，在防止这座城市继续自我毁灭的同时，寻找每一片她所能够找到的纸灰，直到赫敏眼睛一闭一睁回到了伦敦。

在听完赫敏所说的一切之后，德拉科觉得赫敏之前所在的那个世界，简直就像是一群英国人聚在一起喝多了之后，在酒吧的桌子上构建出来的产物。

充满了英国式的黑暗深邃以及冷笑话。

至于为什么这像是是喝多了的英国人搞出来的事情，而不是其他族裔的人喝多了之后会干的事情。

是因为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海军上将，德拉科手下的舰队成员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从五湖四海走到一起的。

而按照德拉科的观察，德国裔的舰队成员会在喝多了啤酒之后，吹起这种话题的时候构建起一个如同钟表般精确的架空国家，在确定宪兵不存在之后激动地挥舞双手，怒斥地联政府都是一群虫豸，这个国家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法国人会在一旁，趁机搂住被德国人的咆哮吓到的妹子，然后趁机灌她们红酒，以便自己今天晚上不会孤独地入睡。

此时意大利人会在一旁观察法国人准备将妹子带到什么地方去，然后等妹子睡醒之后给了法国人一耳光之后，再上去嘘寒问暖，然后让自己午休的时候不用一个人入睡。

波兰与西班牙裔大多是妹子，因为这两个族裔的人大多比较懒，通常会躺在家里吃救济。

相比之下那些斯拉夫裔在喝多了之后，要么会默默的搞点艺术品出来，要么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杀，属于最不好管理的类型。

至于东亚裔的士兵与军官喝多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德拉科则一无所知。

因为按照那里的文化，他们的军队中是禁酒的，所以德拉科从少尉一路干到海军上将，都没见过东亚裔的士兵与军官出现过喝醉的情况。

在了解了赫敏曾经在多么黑暗深邃的地方呆过之后，德拉科觉得赫敏应该会加入自己的大远征。

毕竟只有曾经淋过雨，才会知道伞的重要性。

然而赫敏却拒绝了德拉科的提议。

“你知道的德拉科，在经历了一场场糟糕的战斗之后，我现在只想安静的搞研究，就像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其实是一个学者而非战士。”

看着手持奇兵棒的赫敏，德拉科不知道赫敏究竟是拿着奇兵棒更有说服力，还是放下奇兵棒会更有说服力。

不过作为一名“学者”赫敏虽然拒绝加入大远征，但是并没有拒绝与德拉科进行除了直接加入大远征之外的合作。

就像是现在，赫敏就两眼放光地看着德拉科的战术魔杖，想要让德拉科展示一下他魔杖上另外的两个模块究竟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