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夜晚的竹鱼村

  • 诡以永生
  • 疯驴
  • 4258字
  • 2024-11-16 08:37:11

老人狐疑的看了兴元与陈工一眼,好像有话要说,但现场人多,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不得不说老人在村子里面还是很有威信的,三两下就把事情处理好了,安抚了一下其他人,就散了,至于死者,由家属该领回就领回,后面的事情,那就只有后面再说了。

兴元与陈工没有逗留,这里人太多了,有的话也不方便说,而且现场他们该看的也看了,也看不出什么。

趁着老人处理事情的时候,兴元与陈工回到了老人家里,暂时想歇会。

“你说那杜江是那个东西杀的吗?”兴元道。

“多半是”,陈工道。

“可是这回又为什么呢?”兴元道。他有点搞不清楚那个东西杀人的规律。

“每一个诡,都有规律,这只如果是的话,肯定也不例外,而且你发现没有,前面的毛伟明,还有后面的杜江,包括我们,可能都触发了他的规律”陈工道。

“什么规律呢?”兴元道。

“不知道,暂时还不知道,但我们可以分析,这件事情也没有那么复杂”,陈工道。

“哦?你有头绪了?”兴元来了兴趣。

“也不叫头绪,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陈工道。

“那你说来看看”,兴元道。

“我们这几次遭遇都有几个共同点,首先,他们都听到有人叫他们的名字”,陈工道。

“嗯,这个算吧,但这个也不算致命,好像那个东西也叫我们我们的名字”兴元道。

“这就是我想要说的第二点,光叫名字并不会触发规则,或者说不能完全触发规则”,陈道。

“还有呢?”兴元道。

“还有就想不到了,我们那天其实也碰上同样的事情,但最后还是逃过一劫,我们那天最后干了什么事情?”陈工道。

兴元没有马上答,而是认真的想了想,陈工也是在自问自答,想了一会儿,忽然道:“我知道了”

兴元道“我好像也想到了”

“是不是光?”陈工道。

“是的,那天毛伟明把灯打开了,而这次杜江是在白天,也是有灯的,但我们那天晚上就没有开灯,我们是在黑暗中,被抓住了脖子,虽然当时很难受,但当时并没有遇害”,陈工道。

“是这个意思,如果要说不同点,这就是不同点,只不过我总感觉有点简单了,真的是这个吗?”兴元有点不太相信。

陈工苦笑,说实话,他自己也有点不太相信,如果说只要有灯,叫一声名字,就会有人遇害的话,这样的诡,基本是无敌的。

“还有我在想,是不是一次性只能杀一个呢?”兴元忽然道。

“没错,那天毛伟明遇害前,我们是没有被攻击,后来他叫我们的名字,也是在毛伟明遇害之后”陈工道。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至少有三条规则,一是必须要叫名字,二是必须有灯,三是一次只能有一个目标,不可能同时有多个目标”,兴元道。

“没错,所以,我们要小心了”,陈工道。

“而且我感觉这次袭击,也不是结束,袭击还会开始”,兴元道。他确实有这种感觉。

陈工没有说什么,可是心情却很沉重,如果真的有一个这样的东西在后面盯着,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今天杀一个,明天杀一个,这样要持续多少天呢?而且,竹鱼村这么多人,在人没杀光之前,想把他找出来,太难了。

“我们,要不放弃吧?”兴元道。

“放弃?现在晚了,就算我们想放弃,也出不去了,你没有听老人家说吗?如果可以逃跑,他们早就逃了,何必困守在这个地方”陈工道。

“或者我们可以试试?”兴元道。

“如果你想,可以试试,但我认为用不着,如果那样管用的话,也等不到现在”,陈工道。

“这样也不成,那样也不成,难不成就困死在这个地方?”兴元道。

“谁又死了?”陈工想说点什么,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陈工回头一看,原来华子民回来了。

“老人家,你怎么回来了?”兴元道。尴尬的是,刚刚的话也不知道老人有没有听到。

“那边事情忙完了,所以就回来了”,老人道。

“怎么这么快?”陈工也道。

“又不是第一次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其实大家心里都有准备,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轮到我了,或者其他人,都有可能”老人无奈的道,“对了,刚刚听你们在说,有想到办法?”

陈工道:“没有想到办法,刚刚也是在讨论”

“对了,老人家,你说,那个东西还在不在竹鱼村?”兴元道。

“肯定在,只是我们找不到罢了”,老人道。

“为什么这么肯定?”兴元道。

“很简单,因为从一个多月前开始,这样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结束,每隔一段时间就发生,其实现在大家心里面都很害怕,只是不愿意说罢了,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也许那些遇害的倒是解脱了,像我们这些活着的,可能还在受煎熬”,老人道。

兴元也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但他也明白老人的意思,也怪了,这个东西就盯上了竹鱼村这帮人。

“两位神仙,现在就看你们了”老人抬头,期盼的看着兴元与陈工。

兴元与陈工虽然心里面没有底,但还是安慰了一下老人,抛开年纪不说,华子民对他们也算不错了。

为了转移话题,兴元与陈工又与老人聊了些其他的,还别说,聊到其他的,老人十分健谈,在吹牛的时间里,一下午过得很快。到了晚上,老人又作了一顿丰盛的菜,三人又是推杯换盏,这华子民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一个喜欢交朋友的人,就凭那酒量,就凭那话唠,他的朋友就不会少。

陈工也好,兴元也好,要说也是没有这个兴致的,可是禁不住老人劝呀,再加上心里面苦闷,就多喝了几杯,喝着喝着,又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兴元醒了过来,起身发现陈工躺在一边,还在熟睡,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兴元看了看时间,正是是晚上八点。兴元口渴得很,想找水喝,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怎么也找不到,不但找不到水,兴元发现,就连华子民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兴元心里面奇怪,这么晚了,华子民能跑哪里去呢?这个竹鱼村,自从进来之后,遇见的这些人,都感觉很怪,屋子里面也没有开灯,兴元就透过窗户,向外面看了看,这一看,兴元心里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工,陈工,陈工?”兴元马上把陈工推醒。可是陈工睡得太死了,一时间也推不醒,兴元也顾不得许多了,最后直接给陈工来了一巴掌。

“你干什么?”陈工突然被兴元抽了一巴掌,受了惊,马上坐了起来,发现是兴元时,怒火中深。

“你睡得太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兴元道。

“那你也不能这样,我睡会怎么了?”陈工道。

兴元道:“快别睡了,情况不对”

陈工道:“情况哪里不对了?”

“你看看外面”,兴元道。

陈工听兴元一说,也起身看了看外面,可是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

“什么也没有看见呀”陈工道。

“你不觉得奇怪?”兴元道。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陈工一时没反应过来。

“现在才几点钟,你看,外面居然灯也没有一个,你看这个场景,是不是很熟悉?”兴元道。

陈工道:“等下,你不会是说我们又回到那天晚上吧?”

兴元道:“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么晚了,可是一个灯都没有,我怀疑,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可是,可是,可是这不可能吧?”陈工实在不愿意相信。

“你看,老头不在了,这么晚,他能跑到哪里去?”兴元道。

陈工转了一圈,确实也没有看到老头,“也许,他有事情出去了?”

“先不说他有什么事情,可是你看看外面,就算是睡觉,这个点,大家全睡了,一个灯都没有,正常吗?”兴元道。

陈工还想说点什么,但嘴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出来,兴元说得对,他也不想自己骗自己。

“如果是那样的话,那我们还醒过来干嘛?干脆,我们直接在这里睡吧,睡到天亮,就没事了”,陈工道。

兴元道:“事情哪有这么简单,要真是那样就好了,我怀疑,如果我们真的在这里不走的话,多半会有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陈工道:“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只是认为这样过不了关”,兴元道。

陈工正想反驳,忽然,他们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那个脚步声,还是那样,不急不缓,可是慢慢的,越来越近。

“等等,不会又来了吧?”陈工道。

“恐怕是”,兴元道。

“或许,不是来找我们的?”陈工道。

兴元没有说话,但心里面认为没有这样好过关,果然,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仔细听着,发现脚步声就是朝着华子民的屋子里面来的。

“怎么回事,好像这个东西知道我们住在这里的样子”陈工道。

兴元没有说话,忽然听到不远处一个空旷的声音传过来,“陈工?陈工?兴元?兴元?”

陈工一惊,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那个声音还没有靠近就开始喊名字了。

“没跑了,就是冲我们来的”,兴元道,拉着陈工就跑,现在他们没有了选择,留在屋子里面只能等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工一边跑,一边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那个东西好像盯住了他们一样,而且那么大的村子里面,他们就知道自己住在哪里,这不是怪了吗?虽然在道术当中,也有一些手段可以做到这一点,但陈工认为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自己忽略了。

兴元没有说话,现在他不敢说话,他也不确定如果说话了,会不会有一些其他不好的反应,两人出来后,沿着大马路一直向前跑,奇怪的是,他们一出屋子,那个脚步声就不见了,也没有人再喊兴元与陈工的名字了。

兴元与陈工刚开始还是不敢说话,可是过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有动静,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一出来,那个声音就没有了?”陈工道。

兴元想了想,道:“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还在那个屋子里面,我们有可能是屋子里面唯一的活人呢”。

陈工一愣,不知道兴元是什么意思,兴元继续道:“你觉得这些屋子里面,有人吗?”

陈工一愣,“这个,应该是没有吧?”

兴元道:“不是应该,是肯定没有人,如果有人的话,为什么现在都不开灯呢?”

“也许村里人已经知道了,晚上不能开灯呢?”陈工道。

“要不,我们到那些个屋子里面试试?”兴元知道说服不了陈工,于是劝道。

陈工二话不说,真就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看,他不敢进屋子,怕真如兴元所说,把那脚步声招来,就是趴着窗户看,果然,发现路边的屋子,至少从外面看,里面是没有人的,不但没有人,而且从屋子里面尘封的灰尘来看,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了。

“真是怪了,这些屋子里面真的没有人,而且,好像很久没有人住了,那些人到哪里去了?”陈工道。

兴元道:“不知道,不过至少可以证明我的推论是没有错的,如果我们呆在屋子里面,我们就会变成屋子里面唯一的活人,那可能就是吸引他的原因。现在我们在马路上,没有进屋子,所以,那个东西就找不到我们了”。

“你的意思是说,它还没有走?”陈工道。

“怎么可能走呢?说不定,它现在还在找我们呢,只是我们不在屋子里面,它找不到我们罢了”,兴元道。

“你越说越吓人”陈工道。

兴元幽幽的看着陈工,道:“这个不算吓人,还有更吓人的呢”。

陈工道:“还有更吓人的?什么?”

“你要不要听?”兴元道。

“废话,都到现在了,不听也过不了关呀”,陈工道。

“更吓人的是,那些人都到哪里去了,你不是说那屋里面好像很久都没有人住吗?那么,人到哪里去了?这个位置,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白天我们经过了的,里面分明是有人住的,可是你看现在,是不是里面好像有很多灰尘,很久没有住人的样子?他们到哪里去了?”兴元道。

兴元一说,陈工就头皮发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总感觉好像有很多眼睛盯着自己,站在那里也不是,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