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耀着夺目光彩的金币悬浮在空中,白蔡走上前,靠近了旋转着的金币。
感应到有人靠近,金币停止了旋转,但依旧漂浮在半空中,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它并没有像先前抽象姐出局后爆出的金币一样,自动没入白蔡的身体里。
哦对了。
白蔡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卑鄙的外乡人】称号卸下来了。
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NPC,不能拾取玩家掉落的金币。
五颜六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金币在白蔡迅速穿戴——卸下称号的过程中迅速没入了他的体内。
白菜二字一闪而过。
公司职工这四个黑字再度出现在了他的头顶,融入了漆黑一片的森林中。
重新整理好装备后,他捡起了那柄水果刀。
奇怪。
明明玩家不能携带除了基础衣物外的个人物品进入游戏,那这把与游戏环境格格不入的水果刀是从哪来的?
很快,白蔡就得到了答案。
正当他准备离开这片地方时。
一个半透明的窗口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请抽取你的击杀奖励……?】
在他击杀噬天魔帝的时候,这个窗口并及时没有跳出来。
而且这个系统提醒也太怪了吧,为什么还有问号啊?
估计是刚刚自己切换了下身份,被系统察觉到了。
这算恶意卡BUG吗?
管他呢,有奖励不拿白不拿。
白蔡也没就着这个问题继续往下想,而是看向了窗口里显示的画面。
是三个盲盒。
左边的盒子上,画着一把刀。
中间的盒子上,有着一个小小的红十字。
右边的盒子上,是汉堡的图案,
很明显,这三个盲盒分别对应了武器,治疗物,以及食物。
噬天魔帝手里的这把水果刀,应该就是从盲盒里开出来的。
那自己应该选择什么呢?
武器?感觉没这个必要,毕竟他还有不少强化贴纸,应该够用到游戏结束了。
至于食物……
拜托,这儿可是热带雨林!
他这个资深的荒野求生观众可是有着十分扎实的野外生存知识。
无论是搭建陷阱还是采摘果实,这些技能都能让他在这片森林里不愁吃喝。
那么答案就很明确了。
白蔡将手伸向中间的盲盒。
但还没等他碰到窗口,那三个盲盒上的图案就消失了。
随后,它们开始左右平移,交换起了位置。
好好好,整这一出是吧。
在经历了眼花缭乱的平移后,那三个盲盒才终于停了下来。
呵呵。
白蔡心里暗暗冷笑。
早在纯白房间里选技能的时候,他就感受到游戏设计者的深深恶意了。
至此之后,他时刻留着心眼,生怕再被游戏坑一次。
果然不出所料,在这儿等着他呢!
白蔡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正在录像的手机。
这是他在追击噬天魔帝时准备的后手——用手机记录自己的前进路线。
这样一来,哪怕追逐的时间再久,他也不至于在森林里迷失方向。
没想到歪打正着,在这儿派上了用场。
按下红色的停止录制按钮,长达五分钟的视频被保存进了相册中。
白蔡慢慢拖动着视频底下的时间轴,将盲盒的高速平移运动看得一清二楚。
就决定是你了。
将手伸向窗口里左侧的盲盒,在摸到盲盒的瞬间,白蔡佩戴上了称号。
在流光溢彩的称号照亮四周后,成为玩家的他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害有捏。”
一瞬间,两个散发着纯白光芒的盲盒出现在了湿润的土地上。
……
在森林的南边,抽象姐正在摘芭蕉。
待会白蔡就要来了,她也不想就这么在庇护所里等着,干脆就出来看看附近有什么吃的。
在庇护所附近转悠了一大圈后,她发现了一棵野芭蕉树。
它和香蕉是芭蕉科芭蕉属的草本植物,但芭蕉的外形比较粗短,而且营养价值也比香蕉更高。
在这片茂密的森林里,这可能是她为数不多认识的植物。
而且芭蕉树的根茎里还蕴藏着丰富的水分,可以说是这场游戏里十分有用的植物了。
只是这棵野芭蕉树有点高,要想采摘到它的果实还有点难度。
不过也只是有一点难度罢了,毕竟她的动手能力还是很强的,而且四周散落的树枝也很多,材料十分充足。
将细长的树枝一端打上个孔,插入一根弯曲的树枝,用纤维固定好后,一个简单的木制镰刀就搞定了。
她站在地面上,用刚刚做好的木制镰刀勾动着芭蕉树的叶子,缓缓将它向下拉动。
一大串澄黄的芭蕉在翠绿的芭蕉叶下方摇摆着,在这片绿色森林中格外醒目。
虽然它的体型很小,但胜在量多啊!
抽象姐卖力地将芭蕉叶向下拉,踮着脚尖,试图用空出来的那只手采集芭蕉。
宽大的芭蕉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
由于被抽象姐不断的拉动,宽大叶片上积攒的雨水也随之滑落,精准无比地浇在了抽象姐的身上,打湿了那头乌黑的长发。
就差……就差一点了!
她卖力地伸长手臂,小脸憋得通红,看着近在咫尺的芭蕉,她可不想就这么放弃。
嗤——
金属穿过肉体的声音十分不和谐地出现在了这片森林中。
抽象姐呆呆地低下头,看着突兀地从胸口处穿出的长刀。
乌黑的刀刃反射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上面附着的鲜红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
啪嗒。
抽象姐手中的木制镰刀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掉在了满是落叶的松软土地上,发出沉闷干脆的声音。
哗啦——
失去了抽象姐的拉拽,宽大的芭蕉叶再度弹了回去,扬起了一片水雾。
果然,被刀捅了之后,紧绷的身体根本动不了。
剧痛从伤口处蔓延开来,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她的喉间翻涌着。
随着刀被抽出了身体,她浑身一软,双腿再也无法支撑全身的重量,就这么直挺挺地朝着地面倒去。
视野开始变得模糊。
哎。
又死了。
白蔡还没吃到我摘的芭蕉呢。
感受着血液逐渐从伤口流出,冰冷的感觉开始从指尖传来。
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一道熟悉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视野中。
是匆匆赶来的白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