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瑟瑟,吹拂过宁静的山庄,带来丝丝凉意。就在此时,一声巨响打破了这份平静——“砰!“随着这声巨响,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土,一个巨大的深坑赫然出现在眼前。
桑榆晚闻声赶来,望着这个刚被炸开的大坑,脸上满是惋惜之色。她轻皱眉头,心中暗自嘀咕:“这可如何是好?好好的屋子竟遭此劫难。“
不多时,只见一只手从坑中伸了出来,紧接着,一个身影艰难地爬了上来。那人灰头土脸,衣衫褴褛,活脱脱像个乞丐。他刚抬起头,便与桑榆晚四目相对,瞬间被吓得浑身一颤。
桑榆晚定了定神,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子,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可有受伤?“
那男子听到问话,连忙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多谢关心。“说完,他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桑榆晚见状,走到一旁拿起算盘,噼里啪啦地拨弄起来,同时口中念念有词:“屋顶炸毁,地板损坏,再加上耽误营业的损失……一共三百两银子。毕竟我这是客栈,误工费、修理费都得算进去,这些都需要你来赔偿。“
“啊?三百两?“萧明轩闻言,惊得差点跳起来。他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桑榆晚,结结巴巴地说道:“这么多?我......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萧明轩心里暗暗叫苦,他从家中逃出来的时候走得匆忙,根本没带多少银两。如今面对这笔巨额赔偿,他真是欲哭无泪。
“怎么?“桑榆晚微微扬起下巴,瞥了萧明轩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似笑非笑地问道。
萧明轩面露难色,极为尴尬地抬起手来挠了挠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一般嘟囔着:“我......我没钱。”
“没钱?”桑榆晚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猛地抬头直直望向萧明轩。她上下打量起眼前这个男子,只见他身着的衣服乃是用上等布料制成,脚下所蹬之鞋一眼便能看出是品质极佳之物,就连腰间悬挂的那块玉佩,也是价值不菲,无论怎么瞧都不像是个身无分文之人。
萧明轩被桑榆晚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支支吾吾地解释道:“姑娘有所不知,其实我是从家中偷偷逃出来的,因此才会这般窘迫......”
桑榆晚柳眉一竖,毫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那你回家拿钱给我便是。”
一听这话,萧明轩顿时慌了神,急忙连连摆手,急得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细汗,大声嚷道:“不行不行,万万不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说什么也不能就这样回去。”
“三百两!”桑榆晚可不理会他回不回家这档子事,萧明轩欠下自己整整三百两银子,这笔账可不能不算。
萧明轩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主意,连忙开口说道:“我打算前往咲关城寻找我的姐姐,我我姐姐手头宽裕,等我找到了她定会将钱还与姑娘。”
“咲关啊......”桑榆晚听闻此言,转头看向车窗外,目光深邃,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过了一会儿,她回过头来说道:“我和你一同前去。”
“啊!”萧明轩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憨笑着应道:“也行。”
“在下东川萧家萧明轩!”萧明轩介绍自己道。
“桑榆晚。对了,你为什么会从我屋顶掉下来呀?”桑榆晚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满脸好奇地问道。
听到桑榆晚的问话,萧明轩的脸上瞬间泛起一丝红晕,显得有些尴尬:“这个嘛......我是和别人比武时不小心被打下来的。”
“......”桑榆晚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萧明轩,你剑还要不要啦?”
萧明轩一听这声音,顿时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回道:“顾茗萱,你还好意思说!”不用看也知道,来者正是刚刚将他打下屋顶的顾茗萱。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身材娇小玲珑、面容娇俏可爱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她双手叉腰,一脸得意地看着屋内的萧明轩,嘲讽道:“哼,菜鸡!连本姑娘一招都接不住。”
“我那是大意了好不好!”萧明轩气得直跺脚,心中愤愤不平。要不是被顾茗萱暗中偷袭,他怎么可能如此狼狈不堪,不仅砸坏了桑榆晚的客栈,还欠下一大笔赔偿费用。
“菜就是菜,找什么借口!”顾茗萱才不肯承认自己的实力不如萧明轩呢,依旧趾高气昂地说道。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了,桑榆晚连忙出声制止:“好了好了,有完没完啊!快点出发吧,我的时间可不多。”她实在没心思听这两人在这里无休止地争吵下去。
顾茗萱朝萧明轩身后看去,只见一名女子着一件浅水蓝的裙,长发垂肩,用一根水蓝的绸束好,玉簪轻挽,簪尖垂细如水珠的小链,微一晃动就如雨意缥缈。上好的丝绸料子随行动微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脸上的面纱给她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在下顾茗萱”顾茗萱朝桑榆晚抱拳行礼
在顾茗萱打量桑榆晚的同时,桑榆晚也打量着顾茗萱,淡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莲花,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有时松散的数着长发,突然由成熟变得可爱,让人新生喜爱怜惜之情,大大的眼睛一闪一闪仿佛会说话。
“桑榆晚”桑榆晚朝顾茗萱微微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