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魔都

李鱼先去报社和小领导稍微汇报了一下情况。顺便取走了自己的全部家产。

这才回到了医院为德顺爷办理出院手续，带了一些药品。交了大概十七元。

德顺爷这时候已经是醒来了，问道：“李鱼啊？这是在哪里啊？喊高粱来，事情我还没说完呢？”

李鱼扶着他走出医院说道：“您老生病了，我的事情不着急，我们先去魔都治疗好身体。”

听到了自己的身体抱恙，德顺爷说道：“不用瞎浪费这些钱，到时候还要留着你和月如两人结婚的时候用呢。”

“我们结婚的时候有钱，你就别操心了。”

“哎！你真是傻孩子，这次又是我破坏了你们俩的婚事啊！”

李鱼没有回答，开着拖拉机朝着城里唯一的那个汽车站走去。

这个小县城一直没有通火车，毕竟在79年除了发达地区，这火车着实属于稀罕物品。

在长途汽车站门口，李鱼搀扶着德顺爷走进去。

这时候的两人戴着从医生那里买的两个口罩也是为了防止传染。

找到售票员，买了两张去往江城的票，不便宜都需要十二元。

而且乘坐汽车从利水市到江城需要花费一天多的时间。

高月如很懂事，在两人上车前，来到杂货铺为两人买了一些水和饼干，并递到李鱼的手上，说道：“你要记得早点回来。”

李鱼点点头，其实他一时间也是有些舍不得高月如的。

两人坐上了车上靠边的位置。

过了不久，车上坐满了人，司机才慢慢的启动汽车，朝着江城的位置开去。

在长途汽车上，昏暗的车厢内弥漫着一种沉闷压抑的气息，窗外是无尽的夜色与偶尔闪烁的孤独灯火，乘客们的脸上大多写满了疲惫与漠然，偶尔传来的车轮滚动声像是在沉重地诉说着旅途的漫长与艰辛。

毕竟这是一趟长达一天的行程，等到达长江岸边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了。

德顺爷似乎已经发起来高烧，李鱼马上喂水和退烧药给他。

说道：“德顺爷，待会我们俩去坐火车，还有半天，晚上就能到魔都了，您老坚持住。”

他感觉现在的世界都是迷迷糊糊的，李鱼说什么是什么。只能点点头说道：“好，晚上就到了。”

走出了汽车站。

李鱼对于江城的记忆熟悉很多，毕竟这里承载着他大部分回忆。

来到江边，两人坐上了公共汽车。

李鱼记着线路，转了几趟公共汽车之后来到了汉口火车站。

79年的江城，只有汉口和武昌两个火车站。

他现在没有时间回到家里去见一见自己的老母亲和父亲，不过过了这么多年了，其实李鱼心里还是有些想念的。

走入火车站，这算得上德顺爷第二次来到江城，他声音很微弱说道：

“这几十年变化这么大啊！”

李鱼笑道：“以后变化还要大呢！您老人家好好撑住。”

在火车站售票处花了二十多买了两张票。

果然这去往魔都京城治病的钱贵，还没开始治病，光是车费就花了两人快四五十了，若是普通人家，这样子基本已经见底了。

正如以前李鱼看许三观买血的时候，许三观之所以坐轮船不就是便宜加上还可以顺路买血嘛！

不过他倒是不需要去买血。

两人坐在候车厅慢慢等着，李鱼来到了门外的一些小摊贩处，买了一些小吃走进来。

两碗热干面，经久不衰的江城小吃。

李鱼一口一口吃着面，心里有些怀念，小时候偷摸拿着零花钱在这些小吃摊上买东西吃的时刻。

德顺爷现在依旧是高烧，吃不下去，但是李鱼买了一瓶水，让他边喝边咽。

不过多久，两人终于检票入车。站台上，绿皮火车缓缓停稳，车身斑驳，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车窗旁，偶尔有乘客探出头去，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窗外，是连绵的田野、零星的村庄和偶尔掠过的工厂烟囱。

……

高粱不会开汽车，只能是找到了报社里的刘大为帮忙将三人送回了高家村。

高月如这一下天上一下地下的快速改变，让她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高母看到她的神色问道：“月如，你怕那小子一去不返了？”

高粱有些不好气的说道：“就算人家当真去了不回来了，也是你这个傻姑娘看错了人。”

他这人向来是这样说不来好话，高月如早就习惯了。

高母坐在车上说道：“我觉得这孩子当真有孝心，这德顺爷不是他亲生爷爷，他都对他这么好。肯定是不会抛弃你的。”

高月如点点头。

其实她不是担心李鱼不会回来了，只是单纯两人分开之后，心里有些空落落的感觉而已。

回到了高家村。

高月如望着天说道：“这个人也许明天就回来了，也许永久不回来了。”

这句话，还是上次在李鱼的小说当中看到的，这时候多么符合她的心境。

……

昏黄的街灯沿着火车站前的广场边缘排列，将夜色中的车站轮廓勾勒得既清晰又朦胧。灯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斑驳的站房上，给这座历经风霜的建筑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

这时候的李鱼两人总算是抵达了魔都。

看到79年的魔都，李鱼都是眼前一亮。

就算是这时候的魔都依旧是不限颓废，依旧是有着绚丽的色彩，以及那走在时代前沿的发展的气息。

李鱼丝毫不敢耽搁，他走出街上之后就找到了一架黄包车。

问道：“去瑞金医院多少钱？”

“一角钱。”

递过钱，车主吆喝一声，立马拉起车来。

这时候的黄包车已经开始消失了，不过依旧是有些人还在拿这一行赚钱。

德顺爷依旧是昏昏沉沉的被李鱼背着来到了瑞金医院的大门。

李鱼走到医院里面，立马开始呼喊这些医护人员。

众人走来，摸了摸德顺爷的额头，现在的他经过两天的长途跋涉，身体微弱，还发着高烧。

立马被带入了急诊室，李鱼在外面交钱候着。

……

（实在的头疼。感觉有些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