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呀,血印是什么?”看到回来的念祁,秦汉师兄甚至都没有抬头,开门见山的问他。
“风。”
“悲风是吗。”
“秦师兄果然见多识广。”
“你这莫名其妙的马屁拍得真烂。”秦汉被他逗笑了。
“实话实说嘛。”
回到宿舍,秦汉坐在电脑前听着歌,手里有意无意翻着书,念祁回来貌似并没有打乱他的节奏。念祁笑着坐到了自己床前。
“师兄来这多久了?”
“四年了。”
“不是说到了这个时候会很忙吗,时不时出任务什么的。”
“也不是经常有任务,没事就在宿舍里躺着,碰巧这一久没事。”
吴念祁刚来,好像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他想了解这里的一切,秦汉看着他这初来乍到的萌新,不禁想起了自己刚来时好像也和他差不多,懵懂无知,迫切想要了解一切。
“对了,你应该明天就开始训练了吧,这里要练冷兵器的,你是喜欢刀还是剑,咱们也算有缘,送你一把。”这个便宜师兄貌似也不像传闻里那么冷漠。
“嗯?这是玩上江湖厮杀了?这是不是高低也要练成个剑客呀。”念祁没有第一时间理会秦汉,反倒是第一时间开始自己的中二幻想。
“只玩枪也是会没玩子弹的,况且就算是江湖厮杀也是免不了肉搏的,你好自为之吧。”
“那师兄你是喜欢刀还是剑。”
“剑,但是刀和剑并没有那么大区别,在中国人的眼里,就只是双刃和单刃而已。怎么选择还是要看你了。”
“那选刀吧。”
“为什么?”秦汉有些许吃惊,毕竟很多人都是选剑的,因为剑更帅,貌似也更有气质。
“双刃伤人伤己,兵器更应该用来保护该保护的人,以锋锐对外,愚钝示内……”
“得得,小子好像还挺有文化,和我搁这瞎掰扯,等我给你找一把。”
秦汉在他床下找出一个箱子,里面装着许多刀剑,秦汉在其中翻出了一把刀,递了过来。“这把刀叫‘折戟’,用古代断掉的兵器打造而成,多的别问,我也不知道。”
“这个我知道,杜牧写的诗嘛,‘折戟沉沙铁未销’,这个我知道,谢谢师兄了。”
“把你能的,就当是见面礼了,好好练,别给我丢脸了。”
“那必须的,毕竟师兄这压箱底的宝贝都掏出来了,对了师兄你那把剑叫啥呀。”
“红颜,只是一直用,所以就经常放桌上。”
“哦,那是不是还有个知己呀。”
“废话真多。”
显然是秦汉不想说,念祁也就只好作罢,没有再追问下去。
“那请你给我唠唠我这训练啥的一天干些什么呗。”
“早上就是练体能,剑术,枪法什么的,下午偶尔学点理论,控制下血印什么的,晚上基本上就没啥事,反正不是很忙,别担心。只是应该是要学一些基本药理,和外边不一样,是一些草药,毕竟我们这是靠这个活的。”
迎风原外边是一个巨大的中药制药公司,这个念祁是知道的,就再没有继续扯。
“师兄,来这里久了,你会想家吗。”念祁望着天花板问秦汉。“这是我第一次离家那么远呢。”
“没事,时间久了,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秦汉抬头看着他,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突然竟有一丝萎靡,“你总不能一辈子在父母的羽翼之下,人总得长大的,不是吗。”
“你这回答也是那么官方,长大,那就长大吧。”
秦汉笑了,他知道自己回答的很官方,毕竟所有人都这么说,他也不想刻意装一下深沉,拉一下逼格。长大从来不是一蹴而就,只是这过程往往都不尽人意。小孩子总是想着早点长大,大人却是天天想着回到小时候,总是失去了才知道来之不易。等哪一天向往长大的小孩真长大了,他又不高兴了,在QQ主页挂上‘梦寐以求的长大真让人失望呀’。好像在对全世界宣告他长大了,又好像是在后悔。人不可能同时拥有青春和对青春的感受,这区区七画的两个字,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讲清楚的。也许只有被生活压成一条断脊之犬,昔日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可能才会明白这两个字有多沉重吧。
随后,念祁便是一味整理自己床铺,打打游戏,转眼便已是晚上,随随便便吃了点东西之后就早早睡去了。
念祁按照与秦老的约定,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秦老的办公室,没曾想这老人家也已早早就到了,乍一看,好像也才8点而已,看来老人家的早睡早起是真早呀。
“才来呀。”秦老靠在座椅上看着念祁。
“来那么早呀,老师。”两人对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吃过早饭了吧。”
“吃过了,不然也早该到了。”念祁如实回答。
“来这的手续什么的之前都帮你弄好了,今天就开始练体能吧,我这老头子也没劲了,动不起来了,就叫你师兄带着你练个几个月吧。”
“何卿来师兄吗?”念祁以为是他,反正就他来看,和来个相处是真的不错。
“不是,是你牧城师兄。”
“哟,叫我呢,我这也是当上曹操了。”说着牧城便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着秦老和吴念祁都到了,免不得有些尴尬,只能尴尬摸头。“秦老您老人家来那么早呀。”
“是呀,总不能让你老人家先来候着吧,毕竟有事要你帮忙嘛。”
“哪里哪里,吃了个早饭。”牧城知道秦老喜欢阴阳人,只是没想到今天碰自己头上了,但是谁让人家是前辈呢,自己这晚辈也只能唯唯诺诺受着。
“玩笑归玩笑,这是吴念祁,昨天刚到这,最近这几个月,就交给你了。”
“嗯,行了,走吧,吴念祁。”牧城招了招手,示意念祁跟着他走。
“我听何卿来提起过你,上次回去就是因为你的事吧,没想到我们那么有缘。”牧城一边走一边和念祁聊起了天。
“你和他,很熟吗?”念祁不解的问道。
“还不错。”
“什么是还不错,过命的交情。”这种很模糊的回答念祁不是很明白。
“嗯,经常拿他练剑,有次突发奇想,觉得木剑练起来没感觉,学别人用布条缠着,结果他没缠好,差点给我砍死,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牧城和他说着这简短又好笑的故事。
“你们谁厉害点?”
“半斤半两吧,此一时彼一时。他是个不错的对手,我要的是碾压性的胜利,而不是这种不分伯仲的惺惺相惜,因为那样才能让我们分个高低。”
牧城是一个很有风度的人,就整个人都气质这一块没话说,这人很骄傲,他也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在他眼里,何卿来就是他命中注定的对手,换句话说,也就是站在同一阵营的‘一生之敌’,但是话又说回来,抛开两人一定要分个高低不说两人关系还是不错的。
“我感觉他不像这样争强好胜的人呀。”念祁以为自己对何卿来不够了解或者说了解的还不够,还想尝试狡辩一下。
“嗯,他确实不争强好胜,可是他也不愿意屈居人下,他要的只是完全展现自己的实力。不一味的争强,但是也不会示弱,人真是个复杂的东西。”牧城感慨。
“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