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恩卡拉村邻村的村长来说,按照往年的惯例,争夺水源这种小事,只是两个村子之间转移矛盾的一种策略。
只要能对他们维护统治有利,底下打死几个屁民算得上什么事?
但今天恩卡拉村的那帮人却直接打死了本村十几个青壮劳动力,这是什么意思?
因此当名为阿普杜拉的村长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拿起手机拨通了恩卡拉村长的电话。
但一连拨了十几个,那边全都显示无人接听,这险些让他暴怒而起。
看着剩下逃回来的几十个村民,阿普杜拉只觉得一阵肉疼。
当然。
肉疼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些贱民,而是他切身的利益受到了极大的损害。
这事,必须得去找恩卡拉村的村长问个明白!
两个村子都共同属于一个政府军的势力之下,如果今天对方不给自己一个交代,那自己就要向首领去汇报了。
到时候事情可就不是这么好收场了。
阿普杜拉叫上两个随从,驾驶车辆往恩卡拉村驶去。
......
程牧自然是不知道离自己不太远的那个村子里发生什么的,此刻他正站在刚才去参加械斗的那些尼格面前,宣布着几项大事。
他先是指向自己的那几名手下:“你们几个刚才在冲突时冲在最前方的,表现的不错,对方死的那些人有超过一半都是你们杀的,做的很好!”
“不过你们身为我的卫队成员,这也本是你们应该做的。”
小黑几人听见程牧的赞赏,微微挺直了腰杆。
程牧说的没错,他们的待遇本就是最好的,正愁着没地方表现自己呢,在刚才的械斗中岂能不好好砍人?
程牧又将手指向一名看上去大约四五十岁,但面容却非常憔悴的中年尼格。
“你被砍断了三根手指,对吧。”
中年尼格捂着经过简单包扎的手掌,神情痛苦的点了点头。
“从此以后你不用再和其他人一起干活了,每个月的钱照领不误。”
“谢...谢谢大人!”
中年尼格听见这话,刚才还痛苦的神情立马变的激动起来。
他年纪毕竟要比其他人大,血自然也冷的更快,刚才械斗时不顾一切的态度完全是被队伍那群情激愤的状态给感染了,甚至连手指被斩掉都没太感觉的到疼。
此刻冷静下来后才感到一阵后怕。
如果刚才自己的运气再差一点,那么可能就不是三根手指的问题了。
而且失去了三根手指,他以后要怎么干活?怎么养活的起自己本不富裕的家庭?
最要命的是,残疾的他一定会被村子里其他人欺负。
可现在,他万万没想到程牧竟让他从此以后都不用再干活了,并且还可以按时领钱。
他活了四五十年了,这绝对是他想都没敢想过的事情。
其他人听见程牧的话,眼睛也纷纷亮了起来。
一颗种子在所有人心中被悄然种下。
这颗种子告诉他们,只要为大人出过力的,那大人就绝不会亏待他们!
许多人纷纷懊悔刚才自己表现的还是不够猛,要不然的话,现在受到嘉奖的应该就是他们了!
做完这一切后,程牧将刚才砍死人的几名青年点了出来,又下令说所有在参加了刚才战争的人,全部领一份赏钱,负伤者双倍,接着便带着这几名青年进了屋子里。
“从现在开始,你们被编入我的卫队,以后和他们一起训练。”
几个青年听见这话,当即点头如捣蒜起来。
他们相信,跟着这位大人混,绝对有前途!
还没过一会儿呢,在外面处理事情的小黑突然跑进了屋子里。
“老大,邻村的村长开车过来了,说要见您!...不对!他说的意思应该是要见之前那个。”
程牧挑了挑眉。
喝,这尼格倒还挺为自己省事的,刚好不用麻烦自己再去找他了。
房间里刚被带进来的几名青年听见这话,立马有人接腔道:“大人,我们去杀了他?”
程牧摆了摆手,看向小黑:“把他带进来。”
“是!”
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尼格气势汹汹的走进屋子里,他身后跟着两名随从,再旁边则是小黑和埃辛。
进了房间里后,他的眼睛开始不断搜寻,但却没想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
终于,在将本就没多大的屋子全扫了一遍后,他才注意到斜靠在桌子旁神色淡然抽着烟的程牧,皱着眉头问道:“这个村子的首领呢?”
话音落下,程牧抬手就是一枪。
砰的一声震响。
沙鹰里射出的子弹直接钻进了他旁边那名随从的脑袋,头颅如同熟透的西瓜一般炸裂开来。
里面的脏污溅了一地。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尼格在看到程牧掏枪的那一刹那,就手脚并用的尝试护住的脑袋,但他动作还没能做完呢,脑浆就崩到了他身上。
程牧这个时候慢悠悠站起身子。
“你想找之前恩卡拉村的村长?他的脑袋就像这人一样,要不然我送你去见他?”
“不...不用...”阿普杜拉牙齿打颤,险些没能说出来话。
他来这里只是想找恩卡拉的村长谈谈械斗的事,却没想到在这遇到一个从没见过的黄种人。
而且这黄种人一言不合就开枪射杀了他的随从。
“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想干什么的,无非是觉得刚才械斗时我们村子的人下手太重了,想来要个说法对吧。”
阿普杜拉没有说话。
不是不想说,而是他的身体正在不断的颤抖,在死亡的威胁前,极少有人能保持哪怕那么一点点的平静。
他旁边的那名随从裤子都已经被尿液浸湿了!
程牧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举动将他吓的险些跪下去。
程牧扬了扬下巴,冷锋则会意的从一旁橱柜里倒了一杯烈酒递到这人面前。
这byd的胆子吓破了,这让程牧几乎都没法沟通。
阿普杜拉颤抖着接过酒杯,大幅度的抖动让杯子里的酒水都洒出来不少。
他几乎是强迫着自己把酒杯往嘴里送,这才成功将杯中的酒全喝下去。
一杯烈酒进入喉咙,刺激让阿普杜拉稍微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