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我亲爱的维伦尔,你怎么看?”红毛狐狸跳到小船的船尾尖端,笑的贱贱的,一脸看好戏的表情:“你要为了受伤的可怜队友让出首轮乘船的名额吗?”
“哦,应该这样说才对,你让出和我乘坐一条船的机会吗?让出我的庇护——”戚渝的这句话尾音拖的极长,觉得圣人维伦尔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
“你叫什么?我们认识也快一天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名字。”
没想到维伦尔直接不接自己的茬,眉毛微挑,开口回答:“我叫戚渝,很高兴认识你......松寒志不渝的渝。”
“戚渝,戚渝......”金发少年口中喃喃自语,目光幽深,像是要将这两字刻入自己的灵魂。
“戚渝,我关心别人,只是我身为人的道德观念。但我不是圣人,我也想活着。”
“说话就说话,别抱我啊,撒手,撒手!”
还觉得是小美男开窍了......实在是自己想的太美好,他依旧是那个圣人维伦尔。
可恶的维伦尔直接将自己从船尾扯下船,刚下到岸上这愚蠢的圣人就紧紧抱住自己腰。
小家伙眼神示意那受伤的两人赶紧上船,另外一个跟萧老头一起坐船的人看起来是那五人中年龄最大的,估摸着42岁左右。
而自己害怕挣脱过程中,要是力气太大,怕会将这个脆弱的圣人弄伤,只能十分无助又尴尬的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四人划船离开。
戚渝:“我真的想不通,维伦尔,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豆渣?!”
戚渝:“你知不知道要是不能及时进村找到避雨的住所,你会死的!我的小圣人,你还真是舍己为人啊!”
维伦尔:“我不想死。”
戚渝:“你真的是脑子有大病。”
维伦尔:“所以我才把你拽下船。”
戚渝:“哈?”
维伦哈:“你会保护我的。”
戚渝:“噗——小圣人......谁给你的自信啊?咱俩很熟吗?”这次是真憋不住笑意,感觉维伦尔脑回路真的清奇,居然指望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怪物保护自己。
维伦尔:“你给的。毕竟你救我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嘴硬心软的戚哥哥——”
小圣人趴在自己身前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腰,琥珀色眸干净的不染一层杂质,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自己,他身上有种淡淡的柑橘香。
小圣人的身上很暖,比自己身上暖和多了,抱着很舒服。自己可以清晰的听到他结实有力的心跳“噗通、噗通”。
有些不太自然地挪开视线,别过头。是自己太不习惯跟人有亲密接触,一定是自己太不习惯跟人有亲密接触了,对,一定是这样!
“你......你先放开我,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咦~戚哥哥,老古板,还脸红害羞了呀?这么容易害羞,纯情大男孩呀?之前说话那么开放,我还以为......”
“你闭嘴!!!我现在不想听到你说话!你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丢到湖里去喂輑鳄!”恶狠狠地威胁维伦尔,挣脱开他已经有些松开的怀抱。这人说话没一个字是自己爱听的。
视线投到湖面上,湖水上升起一层薄雾。现在视野的可见度还很高,但是薄雾聚集的速度很快。这种速度,相必第二批过去的人,视野可见度就会低于十米;而第三批渡湖的人......怕是能见度便只有展臂之长。
远处亮起橘黄色的微光,应该是萧老头的祭司杖在发挥作用。先前就注意到了,萧老头的祭司杖上方是中空圆环,应该是可以当做火渠。
自己并没有从那团火光上感受到特殊的能量波动,那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正常火焰。在昏暗的天色下明火照明无可厚非,可是谁知道在黑暗中明火会吸引来什么脏东西?
“维伦尔,你有没有想过,就这两艘船,意味着每艘船过去的两人中都得有一个人将船划回来。万一他们被吓破胆,直接将你丢在这个湖对面?”
“啊?可是我想小镇里面也很危险吧,我们几个人都很菜的,要是你不保护我们的话,估计早就死了。他们为了活命,也会回来接你的,到时候我们再一起过去就行啦。”
这算什么?算是维伦尔对自己跟队友实力的清晰认识吗?
哦,还得算是自己被当了工具人......感觉自从烂好心一次过后,自己就变成了免费的保镖。
“戚哥哥,你时不时知道这湖里有什么特殊东西,才急着让我过湖啊?”
“维伦尔,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是被流放到死亡游轮的,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你。我其实也并不了解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只是作为一个你们口中的异种,对这方面确实有特殊的感应。”
维伦尔:“那你怎么这么看?”
戚渝:“你想空手套白狼,白嫖可不是一个社会好青年该做的事情。从我这里拿信息,可是很贵的。”
戚渝:“这湖里不止有輑鳄,我的感应能覆盖半径3000米的范围。在这忽略前方1300米的位置,有密密麻麻存在生命体征生物活动。”
维伦尔:“具体说说?”
戚渝:“那些生物体积比较小,小的约为幼童的拳头大小,偏大的,有成年人的巴掌大小。成群结队的活动,游动的速度很快,我觉得是某一种虫类。”
戚渝:“这些虫子正朝着那两条船爬去。”
维伦尔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那你喊我上船?”
戚渝:“你急什么?等船回来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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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叔,清水镇附近怎么会出现輑鳄这种生物啊?”
“这些輑鳄都是些有毒的脏东西,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害的!她就是我们清水镇的祸害!”
萧老头似是想到了什么,面容变得扭曲而阴森恐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眼睛似乎在某一瞬间被眼白全部吞噬。祭司杖在船底的木板上重重敲了两下,宣泄着不满的情绪。
“萧叔,前面!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