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任务分析报告

苏珊对这件事情好像非常苦恼,原本自信而张扬的眉毛扒拉起来,因为情绪波动,胸前的起伏也更加剧烈了。

莱恩好奇问道:

“【糜烂之主】是什么,一尊邪神吗?

信奉【糜烂之主】的邪教徒都做了些什么?”

苏珊将手指从眉心放下,懒洋洋的躺在椅子上。

这个过程中亮红色的华贵裙子略微滑落,露出一抹香肩。

知晓莱恩刚刚接触非凡领域,对很多常识都不了解,苏珊叹了口气,耐心为莱恩解释道:

“【糜烂之主】是一位掌管【生命】、【腐烂】等权柄的邪神,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你被史莱姆侵蚀从而觉醒的源质【附身史莱姆】的源头便是【糜烂之主】。

【糜烂之主】十分古老,最早可以追溯到第二纪元神代纪元,从古至今,一直存在信奉这位古老邪神的邪教徒。

最近,以雅楠为中心,包括附近的大片区域,短时间内发生了大量的有关【生命】、【糜烂】元素的非凡案件,这些案件大概都与【糜烂之主教派】有关。

起初他们只是在不断利用某种封印物创造黑色粘液畸变体,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根本目的。

但是从你们传递过来的信息,我判断他们在收集生机,应该要有什么大动作。

看来要早点将这份情报交给黑鸦先生了……”

得知自己之前陷入危机竟然是【糜烂之主教派】做的实验,这让莱恩给【糜烂之主教派】记上一笔。

等他足够强大之后,一定要让【糜烂之主教派】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从苏珊小姐口中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莱恩好奇问道:

“我好像听过黑鸦先生,他是雅楠清理局的局长,但我为什么一直没有见过他?”

这时,琳娜举起手抢先回答道:

“我知道我知道,黑鸦先生和我们不一样,他的位阶太高了,仅仅是存在就会污染主世界,故此长时间位于不同的次级位面中镇守,将绝大多数的污染隔绝在外。”

“仅仅是存在便会造成污染?”

莱恩感觉不可思议,这不就和邪神的不可名状没有什么区别了吗?

莫非黑鸦先生已经来到神性生物的巅峰?

还是说早已经达到另外的境界?

对9阶神性生物以上的知识,莱恩并不知晓。

虽然他的灵魂负重上限远超常人,但也不会让他能够在低位阶了解更高位阶的知识,造成没有必要的负重占据负重额度。

他应当将更多的灵魂负重用以容纳足够强大的源质。

毕竟,每当【毒液】增加一条特性,增强一分,便会再占据他更多的灵魂负重!

苏珊也想将莱恩介绍给黑鸦先生,黑鸦先生是她的尊敬的长辈,如果让黑鸦先生得知自己为雅楠清理局介绍了一个不输于她的天才,绝对会很开心。

而能够让黑鸦先生的心情更加开心,哪怕一丝,苏珊也会拼命去做。

黑鸦先生为主世界付出太多了,他值得这些!

别看苏珊小姐的年纪并不大,只有二十几岁,但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是清理局的一级干员了,如今更是晋升为三级干员,并且代替黑鸦先生管理清理局的日常事物。

收到莱恩两人的任务报告之后,她立刻判断出此次案件应当是一个早有规划的案件。

其中卡林也就是之后完全堕落的黑袍男人,与简妮因为他们之间的青梅竹马的关系,一开始就被【糜烂之主教派】选中,当做棋子。

他们以非凡手段,使简妮的弟弟染病,然后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控制亦或者吩咐男爵次子迪兰向他们伸出援手,再给予他们绝望。

之后在幕后操纵下,将怀孕的简妮与她的父母杀死,诱使卡林发现简妮死讯,然后将其催眠,给予他代价极大的非凡力量。

当卡林被催眠的时候,他便完全堕落了,吞食了青梅竹马父母的尸体,将简妮流产的胚胎收下,并操控简妮的尸体如往常一样上学。

在邪教徒的刻意控制下,那天正好是简妮与迪兰共同值日,卡林操控简妮击杀了迪兰,并用胚胎血脉双亲的灵魂与血肉凝聚了【糜烂的心脏】,也就是他最后吞食的亮黑色血肉。

根据苏珊小姐所说,这场悲剧,只是邪教徒的一个小小尝试而已。

他们需要确定,非凡仪式是否能够创造【糜烂的心脏】。

他们只是需要【糜烂的心脏】,为之后的行动做铺垫而已。

至于为何选中简妮与卡林这两个可怜人,也仅仅是他们的感情很好,在悲剧之中能够爆发更多的负面情绪,为邪恶的仪式增加一丝丝的成功率罢了。

莱恩坐在自己宽敞的工位上,沉默的看着面前的任务分析报告,长久不语。

这个世界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

清理局说是有上下班时间,但实则为弹性工作时间,但与前世资本家所定下的弹性上班时间不同,清理局的时间是只要没有任务,便能无限的压缩工作时间。

故此在得知今天没有任务之后,莱恩便立刻清理局,准备返回家中。

他要和卡尔丽雅商量一下,要换哪里的房子更好一些。

等快要走到家里的时候,依靠敏锐的听觉,莱恩发现贫民区的位置似乎出现什么混乱。

以他现在的位阶,除非手持大威力枪械,凡人几乎不可能伤他,故此作为一个隐藏自己心性二十年的乐子人,莱恩毫不犹豫的前去围观。

硬生生挤进围观的人群,来到最里面的最佳观赏位置,莱恩便见到数个身穿盔甲,明显是贵族护卫的家伙按住一对面目沧桑的夫妇,使他们跪在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人身前。

那名中年人狭长的眸子中透露狡诈与残忍,傲慢的来到夫妇面前,用干净的皮靴用力踢了中年夫妇几下。

等皮靴染血之后,中年人将脚上的血在夫妇朴素的衣物上擦干,并用手帕擦了擦手,这才傲慢道:

“我可怜的小儿子和那两个贱种一起失踪的,在那个婊子家我没有找到任何人,作为父亲我只好找你们了。

所以,我亲爱的儿子迪兰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