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觉察到雪莉与谁有异常,这让金玡有点失望。
于是,他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他很清楚,这些表面光鲜的公子小姐,背后都有些势力,否则雪清溪的宴席不会邀请他们。
正因为如此,他们都是好面子之人。
他们表面光鲜,平时肯定也会大手大脚,每个月的例钱估计不够他们花。
现在才中旬,有些人的例钱已经花光光,肯定愁着怎么过完这个月。
金玡四处走动,刚巧就听到几个公子哥发愁没钱。
于是,他一本正经地慢步路过,接着手中把玩的魂币卡“一不小心”就掉到地面上,然后滚到那几个公子哥的视线中。
金玡愣了一下,才走过去捡起魂币卡。
“诶呦,这不是金小少爷吗?没想到你也在这,刚才可吃到万年魂兽肉了?”有个二十岁出头的公子哥认识金玡,眼睛一转,微笑地与金玡攀谈起来,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其实,金玡和雪莉刚到场之时,他就已经看到金玡了。
金玡听到话后,内心一喜:【就知道你们不会无动于衷!】
他看了那公子哥一眼后思索了一下才恍然记起的样子,肯定地说道:“你是黎军伯爵的大儿子黎簇,我父母祭奠日那天,见过你。”
其实,金玡走过来之前就认出他了。
“对对,想不到金小少爷的记性这么好。”黎簇高兴地笑道。
于是,两人就像“老相识”一般说起话来,之后慢慢地越来越熟悉的样子。
不远处孤身一人的雪莉,见到金玡与贵族公子如此熟稔的交际,暗道不好,便一直瞪大着眼睛看向金玡,企图让金玡觉察到她的不满。
金玡自然有发现她那不满的神情,毕竟他可没放弃对她的监察,只是当做没看到而已。
交谈到一定热度之后,黎簇也露出了“獠牙”,开始假装可怜、哭穷。
金玡顺势地露出萌萌的同情心,然后说道:“黎簇大哥,我有钱,可以先借给你。”
“那可真是太好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黎簇的好兄弟。”黎簇听到金玡的话,立即眉开眼笑,神情变化比川剧变脸还快。
其实,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哈哈!等钱拿到手后,又可以潇洒了。】
他就从来没想过还钱之事,毕竟金府现在可没有当家的,无人能给小金玡做主,到时候死不承认就行。
“诶呀!金玡兄弟,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我缺点钱用,能不能也借点给我?”旁边有个黎簇的好哥们,他见黎簇的算计成功,也凑了过来,扮可怜,舔着脸问道。
“这里不好说话,我们到角落再谈。”黎簇觉察到有人注意他们,连忙拉着金玡走向隐蔽的角落。
“走走!”其余四个公子哥没迟疑,相拥随行。
就这样,五个公子哥和金玡一起走到偏僻的角落,做成了不可告人“生意”。
没多久,五个公子哥高高兴兴地攥着魂币卡离开,都以为自己是那只聪明的大狐狸,成功地骗了“小红帽”。
却不知金玡这个“小红帽”是小狐狸假扮的。
金玡强颜微笑地从角落走出来,其实心中高兴无比,只是忍住而已。
如果周围没人的话,他恐怕会忍不住地大声笑出来。
他刚回到会场,左耳朵就被雪莉一把揪住,然后直接拉着往城府大门走。
“诶!疼!小姨放手。”金玡感觉很丢人,虽然他还很小,可也是要面子的。
奈何小胳膊拧不过大手,挣脱不掉。
“哼!回家!”雪莉冷哼一声,才放开了金玡的耳朵,然后拉起他的胳膊离开。
早已在大门外等候的青藤几人,马车都准备好了,等雪莉和金玡上了马车后直接走起。
马车里,雪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金玡教训道:“你刚才是不是和那些公子哥胡混去了?小小年纪就想学坏,要是真的沾染那些不良风气,你以后如何振兴金氏一族?如何保护金家基业?”
金玡听了这话,大眼睛眨了眨,转而生气地怼道:“小姨,我才六岁,你要我怎么保护金家基业?要不我把金伯爵令移交给你,你替我保护金家吧!”
他这话是在试探雪莉。
金伯爵令就是金家世袭伯爵位的象征物,也是封地的权令,能够号令封地的所有军官。
如果这象征物丢了,金玡长大以后就无法继承世袭伯爵位;因为在继承爵位时,天斗皇室只确认血脉关系和爵位的象征物,缺一不可。
雪莉听了金玡的话,内心一震,芳心差点就乱了,但她很快就镇定地回道:“说什么傻话?金伯爵令是能随便移交的吗?以后别说这种胡话了,否则小姨抽你的屁蛋。”
她很清楚,天斗皇室多么想收回世袭爵位,不单单是金家这边。
帝国如今总共一个世袭侯爵与三个世袭伯爵,雪夜大帝都想将爵位收回去。
世袭爵位都拥有封地,封地里的一切都是世袭爵主的;只要不伤害到帝国权益,哪怕帝王也无法插手封地的管理和直接得利。
这封地就相当于国中国。
如果金家不是被节制在斯诺城,那金玡现在可能就是法诺城的土大王了。
只要帝国回收了世袭爵位,封地的一切才能回到皇室的掌控中。
所以,如今的雪夜大帝宁愿多封一些个人爵位,也不愿意封一个世袭爵位,甚至想把祖辈所封的世袭爵位都回收。
机会往往是留给有所准备之人。
金伯爵位突然出现的如此薄弱情况,就是雪夜大帝等待的契机。
他当然可以直接派人把金玡暗杀了,但他担心会打草惊蛇,也有所忌惮。
毕竟天斗帝国的权势都分在诸多勋贵手中,皇室雪家做不到星罗帝国皇室戴家那样以力制权、一言堂。
那么多勋贵,个个掌握兵权,一旦发现异常,他的皇位估计就无法坐稳咯。
“饶命!我不敢了!”金玡可怜地求饶道。
他明白试探也需要不动声色,便适可而止了,没有继续进行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