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现场直播了,我对这个不感兴趣。”沈知楠开始佩服起卫凌川了,牺牲这么大陪在程依城身边也不知道为点什么,总怀疑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提前了解一下,你好好学学,万一以后用上了呢?”程依城掏出小皮鞭,鞭尾漫不经心地在卫凌川的身上游走,他轻喘的样子让沈知楠想起在海边搁浅逐渐缺氧的鱼。
“真心不感兴趣。我只吃肉,但没有虐待动物的习惯。”沈知楠打了个哈气,准备再睡一觉。
“你休息吧,咱俩有空再聊。拜拜亲爱的,mua。”沈知楠回了个亲吻,倒头就睡。
另一边,陆泽正在查看让人发来的资料。
沈知楠的家庭信息里,父女关系的父,是沈建国。而这个名字,刚好与他的母亲出事时肇事者供认的买凶者有关。那位买凶者是“沈建国”的特助,但案件发生后,沈家也并没有获得明面上的好处。到底是特助的个人行为还是另有缘由,还得再查。
陆泽捏了捏眉心,这件事最好是和沈家无关,有关的话,陆泽也绝对不会手软。
所有属于他的,他都要拿回来。不属于他的,只要他想要,他也会抢过来。时隔多年,陆明东对这件事闭口不提,陆泽甚至怀疑起他的父亲来。
依靠妻子发家的男人鲜少会对妻子怀有感激之情,通常他们只会觉得是依靠自己的能力才做大做强,与妻子无关;发家之后还会迫不及待想方设法摆脱“吃软饭”的名声,离婚要是离不得,那就只能丧偶了。
陆泽想起那个比自己还要大上5个月的私生子,一切仿佛有迹可循。但好在这个陆子晋随他妈,不学无术,饭桶一个,故而构不成什么威胁。那些七八岁的十二三岁的不成气候,更不值一提。
爸爸一旦有钱,会给你带来许多弟弟妹妹,跟养蛊似的;而妈妈有了钱,会精心培养她自己的孩子。这种毒鸡汤陆泽之前是不屑信的,但事实摆在眼前贴了边儿,让人不得不往心里去几分。
秉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陆泽在嫌弃陆明东给自己添麻烦的同时,还在心里打着算盘。那些该死的,不该死的,对他好的,趁机落井下石的,一报还一报,谁都逃不掉。
陆泽拿出打火机,点了一根烟。他很久没抽了。今天他留意到秦慕程看向他的揶揄,好奇他会不会把这件事讲给朱珠听。或许她不会在乎。然而秦慕程爱慕朱珠多年,朱珠分手了也没轮到他。想到这儿,陆泽心里好受了些。之前听侦探的意思,朱珠现在还单身。或许现在的一切都是上帝最好的安排。
至于沈知楠...陆泽想起她的时候,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了微笑。那是他枯涸已久的灵魂期待的,如同雨露般的滋养。她和朱珠是有相似之处,但又是两个人。
陆泽在想,如果朱珠回头找他复合,他会不会答应。或许会,但那是因为感情吗?是因为还喜欢吗?并不是,只是为了弥补年少时心里的遗憾。没有谁会在原地等谁,所有人都在向前走,只有弱者才会频频回顾过去,惋惜美好回忆,止步不前。
在法国这段时间,不是没有人投怀送抱,但他从没答应。她们漂亮,身材好,风趣幽默,有学识有家底,样样拿得出手。只是他心里一直只有母亲的事,只要一天不解决他就放不下,没心思在这件事上牵扯精力。至于为什么会和沈知楠有交集,或许是缘分使然。在寒冷的冬夜待久了,更会渴望春日的温暖和夏季的热烈。
陆泽怕冷,心里的冷。
那不是能用昂贵的稀缺材料制成棉衣或被褥来解决的问题,是心灵上的缺口。活了20年,除了自己亲自培养的势力以外陆泽竟无人可信。连亲生父亲都在算计,企图从他身上谋取好处。
姥爷风烛残年,有的东西只能陆泽亲自取,陆明东碰不到。陆明东一边背地里骂着他老东西老不死,一边表面还要父慈子孝体贴地叫父亲,也不管姥爷答不答应。人为了利益,真是什么都抛得开。有的连脸都不要了。
陆泽坐在书房,思虑良久,很长时间没有动地方,安排的任务多了个随时注意沈知楠的动向。晚上,陆泽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出门去找秦慕程。
朝歌内。
“泽哥日子过得滋润,让我好生羡慕。”秦慕程拿着新得的手珠串子盘来盘去,打趣陆泽,意有所指。
“家里有保姆就算过得滋润?”陆泽喝了一口酒,眼神不轻不重,却让秦慕程感觉到了威压。
但秦慕程是个不怕死的。“哪家保姆能穿Selina设计的限量款,您家保姆待遇这么好,我也去干。”
陆泽撇了秦慕程一眼,“少犯贱。”
秦慕程撇了撇嘴。“真是玩儿不起。”
“你最近和朱珠怎么样?”陆泽嘴角微勾,轻抿一口香槟。
“不愧是泽哥,这瓶我干了向您赔罪。”秦慕程站起身,拿着酒瓶对着吹,还撒了不少出来,从嘴边流到了脖子,顺着领口进去,洇湿衣服。喝完呲着大白牙冲着陆泽笑。
“泽哥,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别羡慕了,”陆泽打断了他的深情,“我对这里不够满意,把经理叫来。”想起上次的乌烟瘴气,陆泽仍觉得头大。
“下次出来别带着那些有的没的,看着心烦。”
“放心吧,泽哥。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转性了。”
“就会贫嘴。”陆泽嗤笑。
另一边,沈知楠今天扎着两个长长的高马尾,画着小丑妆,穿着修身短袖露出半截雪白的腰来,腰间系着腰链,衬得腰肢愈发纤细动人,下面配着牛仔短裤,宽胯肥臀更显凹凸有致。
越是被管制得严格,就越会想方设法获得自由;当自己手里掌握的决定权和选择权不够时,只能在这种小事上找补。
沈知楠叼着棒棒糖,学着teenager走路的样子来朝歌找点乐子。一进场,周围在场漫无目的的男人们仿佛看到了目标,眼里都闪烁着精光。有的相视一笑,笑容里带着耐人寻味和一丝猥琐。
沈知楠由侍者引到座位,上了酒后,自顾自地喝了起来,期间有不少男人搭讪,都被沈知楠巧妙谢绝了。忽然,又有人来,在沈知楠肩膀上点了点。沈知楠不耐烦地回头后,面露惊讶。
“你怎么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