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依旧平稳的向前开动着,车厢里终于有了短暂的宁静,在异次元空间穿梭的过程中,我们的时空被压缩了,所以每个人的精神都显得有些疲惫。
异次元的深夜降临了,皎洁的蓝月光散发着淡蓝色的光辉从车窗里射进来,落在地面交织成奇妙的蓝色图案,美丽、安宁而又神圣。
“好了,宇落哥哥,我有些困了,我要回去休息了,晚安!”欧阳雪伸了一个懒腰,懒懒的说道。
“喂,雪儿,你不会又要饮酒吧?”我捂脸叹息着。
“宇落哥哥,不能,我今天要好好休息的。”欧阳雪调皮向我吐吐舌头。
雪儿离开回到自己的包厢,趁此机会,我也终于可以静静地体会自己的变化了。
自从遇到冥雪后,身体中总是有股莫名的气息翻腾,久久挥之不去,不管是我打坐静修亦或者运功修炼,这奇怪的感觉总是挥之不去。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丹田之中总有磅礴之力运转着,似乎冥冥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包裹,但是这层层包裹却也压制着我的能力。
难道是那奇怪的石头被我用九天御雷决劈到后所产生的反噬,让我会有这样的情况?
还是我身上还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经完全被黑暗笼罩,远方已经变得漆黑一片。唯有包厢内的琉璃灯闪着彩色的光晕,看着让人轻松、舒服。
忽然困意袭来,莫名的困倦让我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正当我要睡着时,忽然脑海中传出一个声音
“别睡,有诡异”
“你是谁?”我惊奇于这脑海中突然传来的声音,便问道。
脑中那个声音没有再回答我,也许只是我的一个错觉罢了。
忽然一阵黑色的云团飘过,困意再也难以抑制,我就这样慵懒的蜷缩成一个团,坐在包厢内,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感觉身边凉飕飕的,冷得我直打寒战,我被冻的上下牙咯咯的乱响。
一团黑雾悠悠向着我飘来,黑雾中夹杂着些许血腥的恶臭味,不久黑雾凝聚又扩散,黑雾内赫然出现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骷髅。
那骷髅全身上下没有一处皮肤与血肉,眼睛里闪着暗蓝色的绿光,像深夜坟头跳动的灵火,额头上愕然镌刻着的“暗”字,显然不是人间的存在。
深夜恶鬼显,我临危不乱,立即想到了一招克敌制胜之法“卖惨”
“我可没害您啊!您要索命就去找别人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身染重疾,下有三个孩子嗷嗷待哺,家中妻氏亦是双腿残疾,上下老小就靠我一人养活呀!”我声泪俱下,怎一个“惨”字了得。
“你不是轩辕族族人?”这骷髅头摸着自己的白骨天灵盖,操着一口京都阉人的娘娘腔调说着。
大爷您看我可怜“兮兮的一副穷酸样儿,您老就放过我吧!”我哀求道。
“就你这个怂样估计也不会是轩辕族人,不过我看你细皮嫩肉的,若吃起来肯定味道极佳。”骷髅头慢慢咀嚼着,眼睛里充斥着贪婪与杀戮。
“不过倒是便宜噩神那个家伙了,想我堂堂魔尊大人麾下中阶暗影,却来对付一个无名毛头小子。简直是大材小用”骷髅头兰花指轻翘,一脸的委屈。
“那噩神有什么好?不就是因为自己有让人陷入梦境的能力吗?凭什么他就可以压在我之上,任意差遣我”骷髅头兰花指轻轻抖动,显然被气的够呛。
“对,凭什么他压在您的身上,简直是太欺负人了”我一边拱火道。
“不就是倚仗着自己有个朋友在潘多拉大人那里当差嘛!他有什么呀!我呸”骷髅头越说越气氛,手里凝聚的黑气一把就将木桌的一角销掉。
“不过那丫头我看也一般,噩神去对付那个小丫头片子估计更是弱鸡一个,哈哈哈……”骷髅头依旧沉醉在喜悦中,却不知对面表面对其阿谀逢迎之人,此刻杀意已启。
“你说什么?有人要去伤害那个姑娘?”
我的脸上充裕的杀意几乎与整个夜色相溶。
“没错,就是那个欧阳家族的丫头片子”骷髅傲慢的说道。
“不过,那小娘儿们长得还是蛮俊俏的,不知道……”骷髅淫邪的冲我笑笑。
欧阳雪虽是我的表妹,但是从小我们就一同长大,情同亲兄妹。而且我下定决心一定要照顾这个调皮的小妹妹,如若不然。我这欧阳家的男人还有什么颜面活在世间。
我虽顽劣,并非什么侠义之人,也不懂什么侠义之道,但欺负我欧阳家的人,我定要他有去无回。
这就是我欧阳宇落的天道,也是我不可触及的逆鳞。
我气急之下,一个暴拳挥出,,快如电,正中骷髅头的鼻梁,骷髅头抱头倒地,支支吾吾得竟然哭了起来。
“粗鲁、野蛮,你这是偷袭!”
骷髅满眼泪水无辜地抱怨道。
手中的兰花指因生气抖动的更加厉害,只是指头上是惨白的颜色依旧瘆人且散发着一股腥味。
“哦,刚才是在下鲁莽了,那这样我说开始,咱重来,比比谁更胜一筹”我诡秘的笑笑。
“甚好,你喊一二三,然后我们共同出招”骷髅头自信满满,心里已经开始想象虐杀我的各种境况。
我故作惊讶之色喊道:“喂!雪儿,你怎么来了?”
骷髅头也是一惊,正意外为何噩神会失手,冷不防扭头去看,又是一记暴拳,被我直击下颚,那嘴巴侧面的牙齿都被我的拳劲打落几颗。
“你骗我!你这个骗子!”
骷髅头悲愤交加,眼露凶光,缓缓飘起,只见他闭目凝神不知讲的什么鸟语,忽然整个空间被黑雾笼罩。
在这黑暗中,一阵死亡的窒息感让人头皮发麻,正当我疑惑自己身处何地时,忽然一轮如血液般红色的眼睛照亮了我的周围,这里竟然是一片怪石丛生的乱石堆,然而周围却堆积着骇人的白骨和那一望无际的坟冢,我竟是在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