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灵魄宗血祭秘事

鬼泣峰,一座地处大楚与天启交界之处的险峻山峰,常年被云雾所笼罩,仿若天地间一处被遗忘的僻壤。山峰之中,怪石嶙峋,奇异树木丛生,它们天然地构成了一幅玄奥的阵图,弥漫着奇异的能量波动,令人心生寒意。

在这些自然景观之间,一座古老的宝塔时隐时现,褪色的墙壁上布满了刀剑的痕迹,见证了无数岁月的沧桑。在宝塔四周,十多名身着青袍的武士警惕地巡逻着,他们的袖口绣着骷髅的标志,那正是灵魄宗的徽记。这些武士的眼神中透着冷漠与警惕,他们乃是灵魄宗的普通弟子,负责守护着这片神秘且恐怖的领地。

塔内,一名蓝袍武者张懿正毕恭毕敬地跪伏在地,静候着何文君使者的到来。张懿的外表并不出众,然而他的眼神中却隐匿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隐忍与野心。他对自己当下的状况很是不满,尤其是在面对地位更高的何文君时,那种不满与羡慕的情绪更是难以遮掩。

随着一阵脚步声渐近,何文君的身影出现在塔门处。他身着绿袍,象征着其在灵魄宗中较高的使者身份。何文君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显然对自己地位的提升颇为满意。他傲慢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懿,尽情享受着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起来吧,张懿。”何文君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屑,他并不急于让张懿起身,而是故意让其多跪了片刻,以此彰显自己的权威。

张懿缓缓站起身子,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何文君的眼睛。

“使者大人,欢迎您的到来。鬼泣峰的防御布置已按照宗主的指令加强,确保在宗主突破武王极限的关键时刻,不会出现任何差错。”

何文君点了点头,对张懿的回答表示满意。

“甚好,张懿。宗主的突破关乎咱们灵魄宗的未来,任何疏忽都可能引发灾难性的后果。你和你的弟子们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容不得半点闪失。”

张懿恭敬地回应:“是,使者大人。我们定会竭尽全力,确保鬼泣峰的安全。”

何文君的目光在塔内扫视了一圈,而后转身走出宝塔,继续他的巡查。张懿紧跟其后,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如何借此次宗主突破的契机,提升自己在灵魄宗中的地位。

何文君在张懿的陪同下,沿着鬼泣峰那崎岖的小径缓缓巡查。他的目光锐利,不时扫过四周的防御设施,确保每一处都符合宗主的要求。张懿则小心翼翼地跟在何文君身后,时刻准备着回答任何可能的询问。

“张懿,你在此处待了多久?”何文君突然发问,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

“回使者大人,我在鬼泣峰已待了五年。”张懿恭敬地回答,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何文君轻蔑地笑了笑,“五年,时间可不短了。你却还是个小小的蓝袍弟子,看来你的天赋和努力都不足以让你更上一层楼啊。”

张懿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低声回答:“是的,使者大人。我会继续努力,不辜负宗主和使者大人的期望。”

何文君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张懿,“你最好如此。宗主的突破乃是灵魄宗的头等大事,任何差池都会让咱们在江湖中的地位受到动摇。你可明白?”

“我明白,使者大人。”张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尽管他心中怀有自己的野心和不满,但在何文君面前,他只能表现出绝对的服从。

何文君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了一处高台,从这儿能够俯瞰整个鬼泣峰的防御布局。何文君的目光四处巡视,似乎在寻觅任何可能存在的漏洞。

“这里的阵法布置得怎样?我听闻最近有几个正道的探子企图潜入鬼泣峰,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何文君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肃。

张懿立刻回答:“回使者大人,咱们的阵法已全面启动,任何未经许可的闯入者都会当即被察觉。至于那些探子,我们已加强了巡逻,确保他们无法接近宗主闭关之所。”

何文君点了点头,对张懿的回答感到满意。

“甚好,张懿。你虽说天赋平平,但至少在忠诚和责任心方面还算靠谱。记住,宗主的突破不容有失,任何胆敢阻挠咱们的人,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张懿的心中虽对何文君的傲慢和轻视心怀不满,但他知晓此刻并非表露情绪之时。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何文君的嘲讽,同时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日,他会让何文君为今日的轻视付出代价。

随着何文君的巡查结束,二人回到了宝塔。何文君准备离开鬼泣峰,前往其他地方继续他的巡查任务。而张懿则留在了鬼泣峰,继续他的守卫工作。他的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对权力的渴望,但他明白,这一切都要等到宗主突破武王极限之后,才有实现的可能。

魂谷,位于鬼泣峰之下的一处神秘且恐怖之地,常年被厚重的白雾所笼罩。这里的白雾并非寻常之物,而是由无数细小的白色颗粒组成,它们在空中飘荡,如同幽灵一般吞噬着一切活物的血肉。谷中不时传来亡魂的哭泣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谷口处,白骨堆积如山,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无数悲惨之事。这些白骨,有的属于曾经试图闯入谷中的冒险者,有的则是灵魄宗血祭的牺牲品。

谷内,一个巨大的上古凶阵静静地矗立着,它的存在让整个魂谷弥漫着死亡和恐怖的气息。

在魂谷的深处,一座高塔孤独地屹立着,周围是古老的楼阁和街道,它们共同构成了一个奇异的阵图。这些建筑早已无人居住,只留下岁月的痕迹和死亡的阴影。

中央控制室内,一块血色的水晶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它是整个凶阵的核心,也是灵魄宗进行血祭的关键所在。

在血色水晶的周围,一群黑袍祭师正低声吟唱着古老的咒文,他们的声音沙哑而狂热,充满了对死亡的崇拜以及对力量的渴望。

随着咒文的吟唱,一股股死气被灌入血色水晶之中,使得水晶的光芒愈发耀眼,整个魂谷的气氛也变得愈发压抑。

在白骨祭坛上,血祭已经持续了一个月。每一天,都有年轻的男女被推上祭坛,他们的四肢被铁钉钉住,动弹不得。黑袍祭师们熟练地剖开他们的胸膛,取出他们的心脏,将热血洒在祭坛之上。惨叫声和祭师们的吟唱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交响乐。

最后一天,一名面色苍白的青年被带上了祭坛。他拼命地挣扎着,哀求着,期望能够获得一线生机。然而,金袍祭师却无动于衷,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对仪式的执着和对生命的漠视。他高举着血刃,口中吟唱着最后的咒文,然后毫不犹豫地刺入了青年的胸膛。

随着青年的心脏被取出,血祭达到了高潮。血池中的血液开始翻腾,一股股血浪冲天而起。血色水晶骷髅在血池中浮现,它的眼中闪烁着血红的光芒,仿佛在嘲笑着世间的一切生命。

祭师们的吟唱声变得更加急促,血池中的血液开始沸腾,一股股强大的能量被灌入骷髅之中。高塔和楼阁上的血光大盛,整个大阵开始启动。死气如同潮水般汇聚,一道道波纹扩散开来,整个魂谷的力量在这一刻达到了巅峰。

血光冲霄,将白雾击穿,直上九霄。随着这一切的落幕,整个魂谷陷入了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