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内功初成

孤鸿子待李长歌拜完自己，这才上前两步将其扶起，脸上还带着满意的大笑道：“好，好，好啊……”

可话音说着说着，他的脸色再次陷入悲寂。

李长歌心知对方是为刚才所言败于杨逍之事伤心，便轻言安慰对方道：“师父何必忧伤，岂不闻胜败乃兵家常事，何况比武？”

李长歌这一席话，让那孤鸿子诧异的望了他一眼。

便听那孤鸿子好奇问道：“徒儿，你之前还曾念过书？”

李长歌闻言，自不好告诉对方，自己不仅念过书，还是知名大学古文本科呢。

一想自己此刻身处的是完全不同于二十一世纪的武侠时代，李长歌便谦逊一笑道：“只是曾听人说过这个理，兴许也能认得几个字。”

孤鸿子闻言苦笑一声，这天下道理何其多，然个人行事又各有一番不同，焉能全然按理洒脱而行。

自半个月前他与杨逍一战后，因落败被讽而心气郁闷，后又为提升功力强行练功，造成经脉紊乱走火入魔，眼看便要时日无多。

没想在这大限将至之时，恰于这本该待死的破庙中，路遇一机巧风趣少年。

对方还拜了自己为师，这让他这枯死之人彻底圆满了对俗世最后的念想。

此时，听闻李长歌认字。

孤鸿子当即从怀中掏出一本古朴书籍，递向他道：“徒儿快来看看，若有不懂，尽可问我。”

李长歌见孤鸿子言语真切，便恭敬双手接过。

待抬目一瞧，只见上刻《峨眉九阳功》五个大字，心中不由大喜。

要知这峨眉九阳功，乃是自峨眉始祖郭襄留下来的峨眉至高秘籍，一向非掌门传人不可轻看。

而更重要的是，此功一旦有成，便是再去学习世间诸般武艺，皆可触类旁通。

如此至宝，竟这般简单落入李长歌之手，又让他如何能够不生喜悦。

于是，李长歌当即将其翻阅了开来。

只见那功法首页上，以细巧灵秀的古朴字体写道：

“此功名唤九阳，乃我与张君宝、少林无色和尚，共听觉远大师临终所留玄妙之法。其功法之博，便是自小生于武林世家，精通百般武艺的我，亦觉大开眼界、心神俱震。

“此法比之我父母、大哥哥所会的《九阴真经》是丝毫不差，若是得以全本甚有更胜一筹之妙。

“但可惜，某因资质愚钝，那日情急之下，只得其三一之博。

“然仅是如此，便已超越我后来所创的峨眉诸般武学。因此，我将此法定为我峨眉派至高内功心法，非嫡系门人万不可轻传，望后人珍之念之。”

——郭襄。

而翻过首页之后，李长歌又见上面写着诸般目录，那上面如是写道：

“至阳真气之法、壁虎游墙之功、金刚不坏之能、易经洗髓之妙……”

凡此种种，李长歌根据目录一一翻开，虽未见到那句经典的“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但仅是书上所记之笔，便让他这从未练过武功的小白，有一种打开新世界大门的感觉。

于是，李长歌一边废寝忘食的翻阅着书籍，一边将其不懂的那些专业武道术语，问向身旁新拜的师父孤鸿子。

而时间也就在这一问一答当中，缓缓流逝了……

……

当李长歌将全书翻看一遍，并特意去记下了至阳真气的修行法门时，天色已经近乎傍晚。

他侧头向身旁的孤鸿子望去，只见帮自己解答了一天问题的孤鸿子此刻正倚着草垛，面色疲倦、眼皮塌朦。

于是，李长歌便合上书对孤鸿子道：“师父，今日时辰已晚，且早些休息吧。”

孤鸿子心气郁闷又因落败一事患有内伤，闻言只是无力点点头，遂直接倒头便睡。

李长歌见此，便将手中秘籍，恭敬的放在对方身边。

接下来，他本打算直接睡觉，可他自破庙醒来时便已是正午，此时外界虽已月明星稀，但突逢神功秘籍的李长歌也不觉困，反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按照那功本所记的内容，不由自主的调整起自己的呼吸来。

此番行功之法，可称突兀无比，整个江湖何曾有武学小白敢如此仓促练习。

可惜，孤鸿子心思寂灭，未来得及告知李长歌诸般警戒。

而来自于后世的李长歌，也还未曾真切感受过江湖各般经验之教训。

此时，在心中充满探究欲的情况下，李长歌当即盘膝而坐，按照书中所记就练了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从未习过武功的李长歌只单纯的收敛了杂乱的心思。

两个时辰过去了，李长歌已经隐隐感受到了自己体内，隐藏着诸般未曾爆发而出的潜能。

当时间来到第三个时辰时，盘膝而坐的李长歌忽觉脑海炸出一道巨响，紧接着便见到如同外界星空一般的奇异之景出现在自己眼前。

无数的光点，各色闪耀，在那群光点之中，更有一团泛着璀璨之光的明珠。

这明珠，让李长歌望见有一种如梦如幻之感。

“这不是造成我穿越的那颗流星嘛，它也跟着我来异世界了？”

李长歌若有所思，但这颗流星到底是死物，并不会回答他的疑惑。

事实上，他此时也根本未曾睁眼，所见之景，皆为心神所思，用道家术语可称识海。

此时，若让精通武道的武学大家来看，必会发现李长歌自额头天灵处泛起金光，紧接着便是一股精纯之气，向那具未曾有过真气滋养的身躯内行去。

而李长歌自己的感受，却如喝了个伶仃大醉一般，只觉浑身舒坦无比，原本因衣着单薄而感到的寒冷，此时亦是一扫而空。

于是，他在对流星探索无果之后，便不去管它。

而是按照下午那书上所记之法，运使自己刚刚初生的那缕真气，环绕体内十二正经滋养起自己的经脉……

……

当李长歌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破庙亮堂，微风拂面，之前的月色早已消失不见。

他侧目望向一旁的师父孤鸿子所在，便见孤鸿子依靠着草垛，正一脸忧愁的看着自己。

见此，他刚欲向对方露出微笑，却紧接着便见那孤鸿子忽然脸色一改，对其便怒声道：“谁让你昨晚独自练功的？”

“咳咳！……咳咳！”

孤鸿子本身体不好，这一怒不要紧，竟是直接从口中咳出一缕鲜血，身躯向着一旁就要倒去。

李长歌见此心头一惊，连忙将自己修成内功的喜悦放下，急忙近前扶住孤鸿子的身躯道：“师父，师父，您没事吧！您别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

然而，李长歌情急之下并没发现，他刚才近前步伐极其迅速，已经远超成年男子所能之速。

那孤鸿子身形不过刚要側倒，便被李长歌急速扶住。

而就仅此一下，见识颇多的孤鸿子哪还不知自己这徒儿，是已经修成了峨眉九阳功的内功心法了。

不由于心中感叹：“一夜功成，真.绝世奇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