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蓝色光辉,极速攀升,其余四色光芒不断向上,紧紧跟随冰蓝色光辉。
待到三寸之时,黄、紫、青三色光芒才慢了下来,停在六寸以下。
其中红色光辉依旧极速攀升,最后超过十寸,才停止不前。
“土、雷、木,皆是丙等根骨。”
严老道低语。
随后看向不差冰蓝色光辉多少的红芒,赞叹出声。
“属性火,根骨甲下。”
张元烛手掌收回,各色光辉渐渐散去。
他眼神深邃,【特性】火魂,果然如自己所料。
那么,炼气境要修行的根本功法,就没有什么犹豫了。
张元烛头颅微侧,看向严老道。
“严师,我去挑选功法了。”
“去吧!”
老者低叹,挥了挥手。
既然无法劝解,那就遵循对方的想法吧。
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不认为眼前的弟子是蠢货,如此选择必然有所原因。
张元烛额头轻点,迈开脚步,向着藏经阁走去。
迈过昏暗的空间,一步步登上楼梯。
同时脑海中,不断思索对火属性功法选择的要求。
以拥有【特性】魄,为最佳选择。
其次,便是哪本火属性功法修行者最多,便选择哪本。
如此一来,日后也能轻易获得相关的修行物品,掌御【特性】获得提升。
思绪间,张元烛已经来到了藏经阁三层。
出现在视野中的场景,完全不同于放置蕴气境功法与秘术的一二层。
一枚枚玉简摆放于石台,每一个石台上都刻着属性。
张元烛脚步微顿,便来到了刻着火字的石台前。
望着被光辉隔开的一枚枚玉简,眉间轻皱,如此一来无法确定那个玉简老旧。
手掌探出,指尖轻点护罩,玉简微微颤动。
一行行字迹,透过护罩展现出来。
《红莲业火诀》!
修行出红莲业火,拥有净化鬼怪之能,不过修行极为困难,需要各种奇珍辅助。
如此困难,显然不符合要求。
张元烛看了一眼,便继续查看起其他玉简。
时间流逝,他完全沉浸在功法介绍之中。
种种奇思妙想,纵使他都为之惊叹。
最后,他的目光停在一枚赤色玉简上,望着浮现在身前的字迹。
“就你吧。”
“《炽阳真火录》。”
拿出玉匙,便按在了光幕上。
一瞬间,玉匙消失,赤色玉简悬浮而出。
张元烛握住玉简,玉简在瞬间多了一分虚幻,不过很快便恢复正常。
他眼眸闪过一丝失望。
此玉简没有特性,好在这门功法修行的人不少,日后还是能找到相应的物品。
将玉简收入怀中,大步向着楼梯走去。
塔!塔!塔!
清脆的脚步,在阁楼内回荡。
严老道目光微凝,望着踏步而出修长身影。
“元烛,先回去稳固境界吧。”
张元烛脚步停下,刚要报备炼气功法的话语,生生止住。
不让备份修行功法,毫无疑问,是在保护他。
身躯微弯,认真的行了一礼。
“严师,我知道了。”
随即,走出道院,向着山腰而去。
……
道峰山腰,偏僻之住宿。
张元烛盘坐在蒲团上,从怀中拿出玉简,放在眉心。
意识探入,一道道信息映入脑海。
《炽阳真火录》需要汲取大日光辉,与自身法力结合,形成炽阳法力,具有极强的爆发与热量.....
张元烛仔细研读,思绪着玉简中每一句话。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直到夜幕临近,他才将玉简放下。
抬眼透过窗口,望着昏沉的天空。
“看来,明日才能转化法力。”
大日已经落下,不再适合修行《炽阳真火录》。
那么先将早已夺取的两件法器祭炼,增加炼气境实力。
手掌探出,一中间凹陷的青铜镜,浮现在掌中。
这是八百里山河,斩杀侍女后所得,虽然有所破损,但还能使用。
丹田中法力涌入,青铜镜微微颤动,点点蓝光绽放。
待到法力充斥法器后。
掌心裂开,缕缕血色飘起,染红镜面,一道道法印祭出。
青铜镜颤抖愈发剧烈,不断跳动,想要挣脱手掌,却被牢牢抓去。
嗡~
一声清鸣。
铜镜平静,蓝色光辉收敛。
属于铜镜的信息,涌入脑海。
厚水镜,下品防御法器。
可以在周身生成一层护罩,保护自身。
“聊胜于无。”
张元烛把玩会铜镜,才放回储物袋内。
随后,取消对金焰印的掌御,开始祭炼起法器。
时间来到深夜,四周一片昏暗,唯有张元烛所在房间金光耀眼。
吸引众多弟子的注视。
......
山腰中部,房屋内,烛火微亮。
六道身影盘坐于此,他们目光皆看向窗外那一抹金光。
“殿下,是烈虎的金焰印,那乞丐正在炼化。”烈玉面色满是悲哀,手掌紧握。
盘坐在一旁的烈铁等人,同样如此,每一人都发自内心的感到哀伤。
曾经的兄弟、朋友被斩杀,法器被抢夺,他们却无可奈何。
“弱肉强食,这就是修仙路。”烈琳儿双手平放于膝,神情平静而淡漠。
随后,目光收回,看向了身前面容普通,却有一种坚毅之感的孩子。
“这次,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千兵峰,加入法脉。”
“元国众弟子联合之事,你等自决,我并不参与。”
“殿下,你是吾皇最宠爱的公主,是大元最璀璨的明珠。”
“除了你有名望与实力之外,谁又能统合诸多元国弟子,对抗乾国。”
陆毅面色郑重,轻声劝解。
话语飘荡之际,手掌探出,指着金光闪烁的方向。
“殿下,勿要为了一无德之人,而误解众多弟子,我等皆是元国赤子。”
“殿下,陆兄所言有理,勿要为一低贱之人,而放弃历代试炼规则。”
烈玉回过神来,也开口述说。
千年来,仙兵谷每一甲子招收弟子,皆是元国扩充在宗门影响之时。
如果烈琳儿这次不统合众多弟子,必然引起皇室不满。
陆毅望着不为所动的皇女,心情微沉。
若无殿下,不知有多少元人,将陨落在八百里山河。
当然,他不在乎这些损伤,和他也没有利害关系。
他在乎的是乾国那几人对他的承诺,烈琳儿需要尽可能长的停留在八百里山河。
本来十分简单之事,此刻却麻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