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节 隔空交锋

“快退！”

“联系特勤小组！”

劳尔.瑞贝卡好似想到了什么喝令手下，举着枪警惕的观察周边。

作为克林顿市探查署，署内自然也存在一组拥抱神秘的成员，但因为市政厅职权划分不归他统属，几人算是平级，且多数在秘密保护政要。

刚开始劳尔.瑞贝卡也没把绿蛇帮当回事，不是他不谨慎，只是种种证据都显示绿蛇帮就是一个充当炮灰的黑手套。

拥抱神秘哪有那么容易？

这时，绿蛇帮老大汤姆猖狂的声音，在惊慌失措的众人耳旁响起。

“这是你们逼我的，都得死！都得死！”

“呼！”

硕大无比的拳头骤然出现在刚才一名持枪射击其他人的探员身边，猛然轰击到这人胸膛，将整个人击飞出去，狠狠的砸到了劳尔.瑞贝卡身上。

“噗！”

被袭击的探员当场喷出鲜血，脸色一白就失去了气息。

噗嗤——

劳尔.瑞贝卡本身被砸倒神色也暗淡下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很快就在探员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你是…就职神秘职业者…不，不对，这不可能！”

劳尔.瑞贝卡毫不犹豫速度招呼人后退，想要脱离酒吧的领域范围。

拥抱神秘成为就职神秘职业者，这种人物就不是他们能对付的，甚至都不是一两支特勤小组可以对付的，只能请执政官高层出手。

毕竟怎么说超凡潮汐才刚刚开始，拥抱神秘学徒阶层和就职神秘职业者完全不是一个等级，如果要对付任何一位就职神秘职业者，必须要经过精心策划的围杀。

小心翼翼，全力以赴！

旧大陆这个世界就这样的。

大城市贵族奢靡享受，乡镇的地区小领主搜刮浮财，到了偏远地区村子，那些没有实权封地的名誉贵族，更是鱼肉百姓。

科技树也是这样的；在大城市中金碧辉煌，蒸汽和部分炼金产品的利用让他们甚至拥有了枪支、汽车、火车和舰船；可到了乡镇，几乎就很难见到这些东西了，有的只是中古世纪的产物。

至于在偏远的村子，你能看到的就是一穷二白的土著。等级分化严重，地域差别突出，按照帝国士兵精锐程度排序，都是可以分为村落杂兵，乡镇精锐，城市骨干三大基调。

换言之越到大城市，能够接触到更新鲜的东西就越多，机遇就越多，乡镇偏少，而对于一辈子都出不了几次村落几十里路的土著讲，恐怕是连枪支听都没听说过。

神秘侧，更多是存在于人们口口相传，神话故事当中。

“嘶~”

“好疼！”

迷糊中，汤姆得自己被置身于火炉之中。周身很热，很烫，浑身都仿若被炙烤，心念暴虐的本能让其不顾一切的想要杀戮，向探查署人员冲了过去。

探员们看到他这种癫狂样子心中一颤，几乎是下意识的对准汤姆，扣下了板机！

“呯呯呯…

要么说他们也是百里挑一的精锐，十几条，枪数枚子弹分别射向他眉心、眼睛、咽喉、心脏等要害。

巨大的死亡危机让汤姆暂时压下了心中的杀戮欲望，瞳孔中恢复了一丝理智，赶紧规避攻击。

他现在这种状态是完全依靠药物得来的，为那种神秘组织卖命，没有货真价实的好处，谁干？

汤姆本身连学徒阶层都不是，若被子弹打中要害，根本就没把握扛下。

只见他身体一闪，像是模仿某种动物四肢着地，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不断规避跃进。

仅仅几个呼吸，前扑、跳跃、后空翻，对于如同野兽般运动中的他说，就像是肌肉记忆被唤醒，如此丝滑。几乎躲掉了所有子弹的攻击。

看见这一幕，酒吧中的所有人再次头皮发麻，体会到了直面死亡的恐惧，但探查署众人并没有退缩。

他们从入职的第一天起就知道——担负起维护社会基本秩序的先行者，以勇气面对神秘——随时牺牲。

几个探员心中一发狠，直接将手中的武器掷出去，顺手抄起桌椅板凳竟然主动迎了上去想要撕杀肉搏。

与此同时，汤姆整个人跳跃起来，一跃几米，整个吧台的酒水全部被他带起的劲风打碎，抬起沾满血迹的拳头，狠狠冲向一人。

千军一发之际，酒吧对面的酒店大楼，狙击手无比紧张的开出一枪。

“呯！”

这一枪来的十分及时，同时也极为精准。子弹呼啸着摩擦空气，“啪”的一声打中汤姆挥动的拳头。

轰！

蒲扇般铁拳肉眼可见炸开，鲜血喷涌而出，就如同是没有关闸门的水龙头一般。

“啊啊啊……”

汤姆手臂上传来剧烈的痛感，以及对于力量深深的痴迷，令他仰天长啸起来，暴虐、残忍、嗜血的气息逐渐弥漫全身，显得极为诡异。

武器攻击还是有效果的？

劳尔.瑞贝卡神情恍惚，意识到了什么，一把举起手枪激动道：“掩护换弹，准备集火射击。”

其实他刚才早就应该想到的，对方面对袭来的子弹也是不敢硬扛，这不恰恰说明手中的武器有效果。

有效果那就不用怕！

你绿蛇帮才有多少人，汤姆即便再能打又如何，比人多，比武器精良，至少帝国是不害怕的。

没错，劳尔.瑞贝卡心中的想法，正是贵族勋贵对于拥抱神秘主流态度。

即，就职神秘职业并非无敌于世间，完全可以依靠人类智慧结晶得到的工业资本、武器军队数量抹平。

总结起来就是贵族完全不用怕他们，超凡潮汐很长一段时间内可能达到破坏现有规则的程度。

某种角度来说，这种主流思想并非是错的。正如眼下的情况，汤姆注定会失败一样。

呯——

呯呯——

击锤引爆了底火，炙热的子弹迸射而出，硝烟中一颗颗子弹围堵着汤姆。

绿蛇帮其他刚才还没什么存在感的帮众，到这个时候神色也是暗淡下来，心知都没有退路，只能是掩护自家老大，争取消灭眼前探查署人员。

现场一片混乱，情况已经顾不得酒吧内普通人的伤亡。

探查署探员们心中发狠了，三三两两一组，有人专门清理绿蛇帮众，有人就盯着汤姆，他躲闪到哪里，子弹就追到哪里。

鲜血飞溅，子弹有不少落靶，将在场的普通人打中，哀嚎着嚎啕大哭。

也有子弹成功消灭掉了敌人，把几个拿刀肉搏的喽啰打成筛子。

有一两颗子弹侥幸击中汤姆，他浑身一颤，他有些不可置信低着头自己腹肌处溅起的血花，在跳跃的途中，径直掉落了下来。

瞬间他的脸庞上也是浮现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身体软下来，通过药剂得到的力量好似被抽走气的皮球，仿佛在一点点流逝。

最直观的表现就是他那身上暴虐疯狂的气息，仅仅是中了一枪，瞬间消散不少，就连普通人都能感觉到。

大家一脸愕然的看着他想要踉跄爬起来却爬不起来，嘴角溢出一抹血水，僵硬的抬头，猩红的眼睛看着围拢过来的一众探员。

仇恨、不甘、愤怒、旋即面色潮红把头撇过一边盯着廊道侧上装饰的街灯喃喃的说了一句什么。

但是他似乎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喉咙处伴随着呢喃，身体如同干是一般直接瘪下去。

半晌在尖叫咒骂声中，探查署探员抱着枪一拥而上，清扫着绿蛇帮残余。

“控制！”

“控制！”

两分钟后，这间酒吧里里外外已经被他们完全接手，几乎没有活口抵抗的都被打死了。

劳尔.瑞贝卡踱步上前，看到汤姆尸体面露复杂之色，满脑子都在思考。

因为角度他恰巧看到，汤姆几乎用唇语诉说的话“求你让她活着”。

他在给谁说话？

顺着尸体的目光，劳尔.瑞贝卡也把注意力放在了那台街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