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们在打一场必输的战争
- 假千金重生,靠趋利系统躺赢
- 七月汐潮
- 2000字
- 2024-12-03 12:00:19
谢应阑凝眸,实话实说道:“没什么想法。”
他见过商业联姻,和小说里的不同,大多数夫妻都勉强能够做到“相敬如宾”,哪怕各有各的喜欢,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搞出来私生子就问题不大。
但谢仪歧心气高,一直没答应其他人的联姻要求,所以到现在,谢应阑也不觉得自己老爹真会让自己联姻。
“那你觉得,假如要联姻,和谁家联姻能获得最大利益?”
“那几个都是男的。”
谢仪歧:“……”
他险些被气笑:“苏按年可不是男的,白怜可也是,听歌年龄小就算了,我也没让你把顾宁深八抬大轿娶回来。”
谢应阑:“……好像是啊。”
苏家擅医术,白怜可则是【拨冗者】中最为出色的一位。两个姑娘都是千里挑一,性格很好,不过,谢应阑从来只把她们当朋友。
这也是背地里谢应阑一直被说“不解风情”的原因之一。
遥想当年一位姑娘对他表达心意,结果谢应阑会错了意,当即表示自己绝不是那么光明磊落的人,姑娘谬赞。
然后姑娘哭着跑了,而他也因为这件事被风花笑了整整三个月。风花甚至断言他这辈子都只有被吊成翘嘴的份儿。
这时谢应阑才发现书房里还有个人,不过睡着了,拿着谢仪歧最讨厌的一本书盖脸,恰巧挡住了阳光。
他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过来,然而一看刚才就没睡着,笑眯眯地向谢应阑打招呼:“午安。”
男人长相俊美得近乎柔美,然而又没有阴柔之感,只是温和。由于长期休眠,看起来刚刚三十,实际上已经四十多岁。
假如是别人,估计谢应阑会以为谢仪歧搞短袖之癖,但当初一起迎击异兽的同辈里,也只有顾煜还活到现在。
所以两人的关系非常特殊,就算谢仪歧再怎么毒舌,也不可能对顾煜“下手”。
谢仪歧淡淡指着顾煜道:“就是他提出联姻这回事的。现在,顾煜,我儿子给答案了,你打算改主意吗?”
“主意?”顾煜微笑,波澜不惊地转开话题,“那也得看对方的意见呀,毕竟不是能强求的。不过小谢,我还挺好奇你喜欢那姑娘是什么样的。”
谢应阑:“啊?”
他完全没搞明白什么状况,顾煜的夫人在顾宁深还很小的时候就把顾煜甩了,家里就顾宁深一根独苗,总不可能俩损友合计了一下,打算搞同?
按理说,谁提联姻都不可能是顾煜提出来。他又不像是喜欢做媒的人,硬要说扯红线,他家儿子都已经二十六了还单着呢。
可看着顾煜庄重的表情,他愣是认真思考回答了一下。
“很难说是什么样的……就像是流水吧,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对我来说很美好,但是现在我看到她总是会想到玻璃和倒影,可能也因为她这些年过得不太好,缺少安全感吧。”
顾煜顿了顿:“这样啊。”
不知为何,谢应阑觉得顾煜有一瞬间伤感下来,可他又很快认定那是错觉。
顾煜轻轻敲了一下封面,这是他习惯性的举动,让思考更加清晰快速,以免被情绪驳杂。
“你想听实话吗?”
顾煜发问,没头没尾,谢仪歧轻嗤:“你可最没资格说这个。”
隐瞒了那么多年,若说他心肠软,哪个正常人能比得过这位?
顾煜失笑:“我知道。”
“不过,也就我们两个活下来了,有些事情不能一直隐瞒下去。”顾煜转向谢应阑,“当初汤圆和我分开,其实不是我被甩了……”
见谢应阑露出一脸复杂的表情,顾煜无奈地轻咳一声:“真的不是。”
谢仪歧嗯了一声:“他主动把人家甩出去的。”
顾煜只当没听见,继续陈述自己的故事。
“当初她怀了身孕,我却……没有能力保护好她。那时候局势也很复杂的,她也喜欢太空,我就干脆和她离婚,让她前往星际航行。”
“其实现在,局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明处的,暗处的,防不胜防。
“就连我送到地方的孩子,也受到了生命安全的威胁,这些年来,舆论被封锁得很好,比如说,【时空乱流】的本质,再比如,【七宗罪】的真正结构。这些,知道的装聋作哑,不知道的,也宁愿一直糊涂下去。”
顾煜说到这里,难以抑制地咳嗽起来,谢仪歧面无表情地给他几张卫生纸,纸上出现缕缕血迹,暗红的,触目惊心。
顾煜的面色很苍白,倒是真像所谓的“病美人”,可他正值壮年,本不该如此的。
谢应阑又惊又悲,同时心里还有些不祥的预感:“您……”
顾煜这些年来一直伪装得很好,表露出这些,可能他猜得出自己不会久于人世。
“您……看过您的孩子吗?”
问之前谢应阑就猜到了答案,但他只能问这个。
顾煜温和地笑笑:“我这么多年来又不是个合格的父亲,她不记得我,也许更好。”
“行了,抒情完了,重点还是我说吧。”
谢仪歧不耐烦地打断了顾煜的“抒情”,简明扼要:“【时空乱流】存在于整个宇宙,所有文明都受到其他远古文明的袭击,没有人知道这场混乱会持续多久,而【星际航行】,实际上,就是在靠近【源头】,向死亡航行。”
“神器也好,封印也罢,不过是暂缓这个星球被冲击致死的命运而已。假如没有人向死而生,这场灾难,必定以全宇宙的覆灭做结,相比之下,他们争夺的钱财,权势,又算得上什么?”
“这些对你来说,就是能够知道的所有了,不要期待别的,就算你是我儿子,我也得说,知道了全部真相之后,你跑去送死都有可能。”
谢应阑还处在发愣状态,实在不能怪他接受能力差,换了别人,估计早就嚎啕大哭了。
最终,他勉强道:“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们在打一场必输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