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外,泉寻之和伏特加脚步匆匆地回到了停车点,他们一眼便瞧见了琴酒那熟悉的身影,他此刻正悠然地靠在车门旁抽着烟,
烟雾缭绕间,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手机屏幕上,手指飞快地在上面编辑着什么消息。
“大哥,上面都处理干净了。”
伏特加的话并没有让琴酒有什么反应,直到他编辑完信息后才将手机合了起来。
琴酒抬起头,对着泉寻之淡淡地说道:“今天没有其他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这句话终于让今天晚上一直怀有怨气的泉寻之兴奋了起来,他眼中重新闪现出了光芒,迫不及待地说道:“既然不需要加班了,能不能送我回家先?我家真的很近的,就在……”
………………
“呼~~”
保时捷356a呼啸着远去,车轮卷起的尘土衬托着路边的泉寻之更加的狼狈。
“两个混蛋,连蹭个车都不让。”
泉寻之朝着远去的汽车竖了个中指,然后四处张望了一下,刚刚他已经让自己的下属先离开了,他这会儿只能自己走回家了。
而汽车上,眼尖的伏特加一眼就看见泉寻之那不怎么友好的手势。
“大哥,那家伙有些气急败坏了。”
伏特加嘿嘿笑了几声,经过公寓里那番并不愉快的接触,泉寻之吃瘪能让他很开心。
琴酒根本不关心泉寻之的友好手势,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支香烟点上,提到了另外一件事,“你刚刚站的位置和姿势很危险。”
“危险?大哥你是说他有问题?”
伏特加很是惊讶的问道。
“不,刚刚你站的那个位置,如果他愿意能随时给你的喉咙开个洞,”汽车内黑暗的环境完全掩盖了琴酒的表情,只能看见香烟的点点红光。
伏特加瞬间想到了刚刚断掉的那半截香烟,随后他习惯性摸向烟盒的手立刻怔住了。
“你在现场抽烟了?”
副驾驶位上的琴酒发觉伏特加的动作很明显顿了一下,很快就猜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伏特加有点尴尬地说道:“额....也不算是,那支烟还没点着就被切断了。”
“以后要小心他的袖子。”琴酒瞥了一眼伏特加“他藏着竹签。”
“竹签?”
伏特加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泉寻之是用刀子切断了他的烟。
“竹签比刀更隐蔽,用完后处理起来也方便。”琴酒说着收回了视线,“这次只是警告,下次记得对他客气些,他以后就是代号成员了。”
“代号成员?”
这个消息显然比泉寻之用竹签警告他来的震撼的多。
“是啊,那位大人很看好他......而且,他也值得更高的位置。”
……………………
另一边,泉寻之并不知道琴酒和伏特加两个人在背后嘀咕他,他也并不关心这件事现在就好奇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这段路上诡异的安静,根本没有几辆车。
沿着空旷无人的马路一直往前走了不知道多久,泉寻之的疑惑终于被解开了,他发现前方一栋大楼前停满了警车,还有警察拉起的封锁线,周围还有一大群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似乎这里出了什么大事情,
但还没等泉寻之反应过来,大楼顶部的一块玻璃就被打破,随后一个白色物体从打破的玻璃那里冲了出来并向他所在的方向飞来,原本在大楼下布防的警察立刻行动,
一辆接一辆警车拉着警灯朝这边追了过来,泉寻之看着从自己身边飞驰而过的警车以及前方依然站岗的警察,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好奇地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那抹白色,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今天的头条新闻。
这个家伙好像就是那个怪盗基德!
然而,泉寻之对这个怪盗根本没有任何兴趣,这年头的街头艺术家仿佛如雨后春笋般层出不穷,很有些“文艺复兴”的意思,也许十多年前流行的那种小丑舞会今后会越来越多,
而这样的家伙也只有像工藤新一那样的侦探才会感兴趣。
泉寻之看着被堵得死死的马路决定从发生骚乱的大楼后面绕一条路回家,由于主要的目标已经飞走,大楼后面的这条路已经重新恢复了宁静,
可是正当泉寻之以为这段小插曲就要结束的时候,远处的天空又传来了直升机的轰鸣声,紧接着,他的正上方还响起了轻微的“嗡嗡“声。
泉寻之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西装、头戴白色礼帽的男子正拉着一根绳索从楼上缓缓降下。
最终,他稳稳地落在了泉寻之身前不远的地方。
原本应该已经逃离案发现场的怪盗基德竟然突然出现在这里,很明显是和那些警察耍了个心眼儿,但怪盗基德似乎并没有预料到在这里会遇到其他人。
………………
黑羽快斗此刻整个人都绷紧了,他看着面前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的家伙突然有些后悔从这边撤退,他实在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其他人,
不过黑羽快斗还是做好了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他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普通路人,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自己好像在哪个地方见过他。
心中的疑惑让黑羽快斗差一点点失去扑克脸,但是最终他还是维持住了怪盗的风度。
黑羽快斗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礼貌而迷人的笑容“这位先生,您是在这里等人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很有迷惑性,通常他在恶作剧时,总能用这种嗓音配合着其他手段逃脱制裁,但是现在,这一套似乎并不怎么好使。
一开始,泉寻之的脸上确实闪现过了一丝疑惑,他看着眼前的黑羽快斗,脑海中某些尘封的记忆渐渐被唤醒了,但是很快泉寻之就回过神来,随意地摆了摆手道
“没有,我只是普通的过路人,我对你们的所有物品都没兴趣,不接受你们的推销,也没有零钱给你们,”
黑羽快斗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了,听这话的意思,泉寻之是将他当成了什么蹩脚的推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