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懂规矩

“听说有人以下犯上,惹本王的王妃不高兴了啊!”夜展离背着手,迈步踏入中信堂,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目光便停留在了阡世倾身上。

“参见王爷!”阡世倾起身向夜展离行了福礼,随即众人紧跟着。

“丞相大人,你这家风不严啊,尽然会出现以下犯上这种低级的错误!”夜展离眼神犀利,语气锐狠。

吓得阡昊天猛然跪下,“都是老臣家教不严,才惹的今天这般场面,老臣之后一定多加管

教,还请王爷王妃宽宏大量!”

“这种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还有本王和王妃决定暂住丞相府一个月,等皇上过了生辰之后便回锦城,所以请丞相大人多担待!”夜展离此话其实另有深意,而其他人也不是傻子,自然也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那是本府的荣幸,王爷王妃住多久都不成问题。”阡昊天脸上显露着僵硬的笑,可知以后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的日子是有多难了!

夜展离冷冷的点点头,“青峰,去备好马车,我们启程去西郊!”

“西郊?”阡昊天瞬间一愣,心里祈祷着应该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阡世倾注意到了阡昊天的神情,漫不经心的说道:“对了,外祖父,我打算去西郊把母亲接回来,你不会在意吧?”

阡世倾努力撑起笑容,天知道阡昊天是有多讨厌自己的母亲,更不可能同意她把母亲接回来,可是王爷在此,他又无可奈何。

阡昊天看了一眼夜展离,连忙应声:“不会不会……”

“那就最好不过了。”话落,青峰便来禀报马车已经备好,随即两人便离去。

“谢谢你帮我。”阡世倾犹豫了许久,才将这句话说出口。

阡世倾本以为夜展离会责备她借着他的作福作威,却没曾想这个男人,一直维护着自己,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也好,她还是要感谢的,毕竟没有他的帮助,她阡世倾做不到如今这么硬气。

“你若真的想要谢我,那不如就今晚吧。”夜展离露出邪笑。

“王爷似乎不是忘了妾身身体不适?”阡世倾意味深长的说着,心底暗喜。

“是王妃想多了,本王并没有动你的意思。”闻言,阡世倾觉得十分尴尬,别过头去往外瞧。

夜展离看着阡世倾那般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

过了一个多时辰,马车不再颠簸,缓缓停下,随即便听到青峰的声音。

“王爷王妃,到了。”

随即两人便迈步下车,阡世倾刚踏入庄园,便被管事的阻拦。

“你个野种,怎么又偷跑来了!混回去!”管事语气野蛮,还要对阡世倾动手动脚,猛的将阡世倾一推,她失去重心往后倒。

“啊!”阡世倾以为自己就要摔倒,惊慌失措,谁知一直大手将其扶住,阡世倾的目光对视上了夜展离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

夜展离缓缓将阡世倾扶起,眼神狠历的盯着管事,管事对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气息给震撼了。

“谁让你如此无礼的!”夜展离语气狠历,殊不知刚刚就差一点,阡世倾就到倒下磕在石头上了。

“你是谁啊!知道这是哪里嘛?”管事虽然被夜展离的气势所震撼,但他还是特别硬气,毕竟他的背后可是当朝的丞相大人!

“这可是王爷和王妃,你岂能如此不懂规矩!”

青峰训斥道,可管事却丝毫不相信。

“她一个野种也能成为王妃,真是笑死了!她要是王妃,我就是当朝皇帝!”

“你竟然口出狂言!青峰!”闻言,青峰瞬间明白夜展离的意思,立即上前将官事制止住。

里面的侍女听到动静,赶出来,见此感到茫然,青峰亮出令牌,众人纷纷下跪,随即阡世倾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上前。

“娘亲!”阡世倾仔细打量着女人,浑身都是伤痕,原主生前的记忆顿时涌现,历历在目。

她每次都偷偷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见她母亲一面,可是那些侍女管事都欺负她,还虐待她的母亲,若不是因为阡世倾,阡皖估计已经疯掉了,阡皖都是靠着阡世倾这个信念撑下去的。

“她们是不是又折磨你了?”阡世倾脸上充满了担心还有对那些侍女的仇恨。

“王妃,你是不是认错人,小的不是您的母亲。”阡皖一脸茫然,丝毫认不出眼前的这个女子是自己的女儿,只听闻刚才其他侍女称她为王妃。

“娘,我是世倾啊!您认不得我了嘛!”尽管眼前的这个女人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她现在的意识是寄存在原主身上的,原主的记忆拨动着她,她能够感同身受。

闻言,阡皖迟迟不敢相信眼前的王妃,尽然是自己的女儿,“世倾,真的是我的女儿世倾嘛?”

阡皖激动,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抚摸着阡世倾的脸庞。

“娘亲,你快起来!别跪着了啊!”阡世倾吃力的想要扶起阡皖,却发现怎么都扶不起,这才发现阡皖衣服粘上了血,在溃烂,这才使不上劲儿。

夜展离见此,示意青峰上前将阡皖扶进房间里,

“不用了,娘没事,不用麻烦了!”阡皖觉得自己拖累了她。

“不麻烦,我亲自替你医治!”说着,便让夜展离他们出去。

随即让阡皖躺倒床上,她打开了医疗实验室,将医药箱拿出,用剪子将她的衣衫剪开,血肉模糊,已经跟衣服粘在一起。

不敢去想,她是如何强忍着疼痛的,“娘,疼不疼?”

阡世倾揪心般的心疼,一个母亲是有多伟大,不愿拖累自己的女儿,只能自己一人强撑着,除了那一处伤口,还有其他不少的新旧伤口,看得出处理的手法都比较简单,都有很大的感染风险。

“娘,不疼,只要你过的好,娘怎样都无所谓。”阡皖强撑着微笑,实际上阡皖疼的额头上冒冷汗。

阡世倾小心翼翼的把衣物和血肉剥离开,阡皖疼的紧握被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