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世倾的眼睛环顾四周之后,便落在二太太身上,两人四目相对:“舅母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怎么感觉舅母很是吃惊的样子。”
所有人,所有人里只有二太太看到自己的眼神与别人不一样。
她真的以为串联了四姨娘那个蠢货,就能对付自己了?简直就是做梦。
之前四姨娘的消息来的就很是奇怪,像是有人算计好了要告诉自己一样,自己过去就是想看看,她们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去了之后一开始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越是没有问题,阡世倾心里的不安就越重,废了这样的心思自己来了,竟然没有问题,怎么可能呢?
随后阡世倾不断地刺激这四姨娘,引得四姨娘发怒,每一次四姨娘的情绪到了顶点的时候,都会带着那个一点小得意,很快就可以平静下来,这让阡世倾不得不小心地方,眼前的女人还有后手。
这要是之前没死的正主,只怕这一次就要被他们搞死了。可惜啊,她们不该这么早眼瞎的,自己可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阡世倾了。
那人动手的时候阡世倾这是轻轻地挪了挪,凭借着多年外科医生的经验,那一点点就足以躲过昏迷的点。
翻出去后,阡世倾手脚麻利的解决掉了家丁,当时他们用的哪根棍子她也就照用了。
随后知道了计划的阡世倾将那个被下了迷情药的家丁绑了起来,就看到跌跌撞撞走进来的恒哥儿和十一小姐。
既然有人想要做,她阡世倾怎么能坏别人好事呢?她当然是要给他们腾地方了。
二太太差点被阡世倾呛死,这话自己不能接,绝对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跟自己有关系。
“杏笙在外面等你,说你进了四姨娘的房间之后人就不见了,爱妃去哪了,本王很是担心呢。”夜展离虽然说话的时候语气极尽暧昧,可是阡世倾还是听出了淡淡的怀疑。
“我是去了哪?我也很好奇我到底是怎么而离开四姨娘的房间的。”说着阡世倾若有似无的对上二太太惊慌失措的眼睛。
二太太几不可见的抖了抖,她知道了?她怎么会知道的?就算怀疑是四姨娘做的,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啊。
这件事自己手里捏着四姨娘的女人,她不怕她反口咬自己,那么阡世倾怎么会好端端的怀疑自己呢?
还有这件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的?自己让手下妈妈准备好的家丁又去了哪里?
夜展离走了过去,看向阡世倾的眼睛里带着淡淡的探寻,他也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阡世倾自然清晰的感觉到了夜展离的探寻,立刻便明白了,他这不会是怀疑自己跑了吧。
“王妃可有发生什么事吗?”丞相看见站着的阡世倾,再看看一脸不安的二太太,突然之间心里闪过什么。
他一个为官作宰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些勾心斗角的计量,只是平时的他懒得去理会而已,可是现如今如果这群蠢货对阡世倾做了什么,只怕他这个丞相都要跟着遭殃。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贤王很是护短,既然阡世倾成了他的王妃,谋害阡世倾就是在打他的脸,他怎么会放过呢?
“我倒是没有发生什么事,只不是跟四姨娘吵了几句嘴,随后不知道为什么四姨娘的房间里突然出来好几个人,一棍子就把我打晕了,我再醒来的时候,他们正准备把我扔进这个房间,对了还有一个好像是被下了药的家丁,我把那个家丁绑了,随后就看见恒哥儿和十一小姐进来了,我就识趣的出去了。” 阡世倾说的极其平淡,可是这些话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却是相当的劲爆。
“那个家丁就在床下,你们可以拉出来看看。”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
地上跪着的恒哥儿和十一小姐本来准备给自己喊冤,可是阡世倾竟然亲眼看见了,十一小姐的嘴张了合,合了张。
很快家丁们就在床下找到了喘着粗气面色潮红的男子拉了出来,那人被打晕之后身体依旧被药物催动,整个人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夜展离死死的皱着眉头,看向那人的眼神中多了一丝阴狠,这要是阡世倾真的被打晕跟这个男人关在这里,再由其他人当众揭发,王妃私通,就算是自己不杀阡世倾,阡世倾都必须要死。
“王妃话可不能乱说,恒哥儿之前确实对您有所冒犯,可是您要是说恒哥儿和十一小姐之间有什么苟且之事,可是将全家人往火坑里推啊,这毁的可不是恒哥儿和十一小姐两人的清白,王妃说话要慎言才是。”二太太权衡利弊之后,略带威胁的看着阡世倾。
自己手里的人自己是不怕的,四姨娘不可能供出自己,还有自己留在四姨娘房间里的丫头也不可能出卖自己,现如今自己只能咬死了不承认。
想到这些二太太心下稍安,这件事闹出去对谁都不好,就算是证实阡世倾说的都是真的又能怎样?她只要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自己做的,自己怕什么?
二太太轻轻地掐了恒哥儿一把,恒哥儿立马心领神会的哭着爬到丞相的脚边,拽着丞相的裙摆道:“爷爷,我是被冤枉的,我跟十一妹妹是清白的,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什么,您不要听王妃乱说,我们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阡清芳也不是个傻子,这件事要是坐实了自己只怕只有一死来维护家族清誉了。立刻抽抽噎噎的哭着道:“爷爷,我跟哥哥真的是清白的,这陷害的人分明是想将我们全家拖进坑里。我跟二房堂兄平时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可能有私情呢。”
这件事两人都落不到好,当然是一致对外了,谁让阡世倾说自己看到了他们一起进来的呢?她想让他们去死,他们还能坐以待毙吗?
丞相阴郁的盯着阡世倾,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府上所有人都对不起阡世倾,如今阡世倾报复他们也很正常。再说了自己的孙子自己当然是心疼的,最重要的是这件事不能坐实。
“你们是被人冤枉的吗?有人绑着你们在这里偷欢的吗?” 阡世倾感受到来自丞相的冷意,脸色不自觉的冷了下来,随即道:“既然你们说是被人冤枉的,那好要么你们现在都还是完璧之身,要么就是被人下了药不得已而为之。”
“既然如此不如请嬷嬷来看一看,十一小姐现在还是不是完璧,顺便去宫里请太医来,验一验两人是否被下药。”
两人从没想过一向胆小怕事的阡世倾竟然能有这样的底气,敢明目张胆的丞相府对着干。
“王妃这话只怕是不妥吧,王妃无缘无故的消失了这么久,谁能证明王妃说的话就是真的?且不说这世界上奇药多的是,有的是让太医都验不出来的药,仅凭王妃一张嘴就想要了我儿子的性命吗?”此时已经是殊死一搏了,二太太几乎是不择手段的要将这件事压下去。
整个人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又道:“王妃说自己去见了四姨娘然后被人打晕了,那么请问王妃你既然被人打晕了,为了那人的计谋没有得逞,王妃怎么可能醒来的这样快,并且还一个人处理了一个中了迷药的家丁?”
“王妃说的话这样的前后不合逻辑,竟然还一口咬死了恒哥儿和十一小姐有私情,岂知不是王妃随意污蔑?王妃离开的时候给了四姨娘房间里丫头一块玉佩,还让丫头保密,被人打晕简直是无稽之谈。”二太太说到最后脸上流露出几分得意,自己就是要把所有的祸水都引像阡世倾。
除了四姨娘和那个丫头没有人能证明自己和这件事有任何的关系,二太太坚信这两个人绝不会背叛自己。
“王妃说是去见四姨娘,这样吧,为了不让王妃受到任何的冤屈,也为了还恒哥儿和十一小姐清白,我们请四姨娘过来,证明一下,这件事立马就清清楚楚。”二太太越想越觉得自己想了一条妙计,她就是要将这脏水泼给阡世倾,就算是她没有跟人苟合,在夜展离心里留下一颗怀疑的种子也够了。
“舅母的意思,是我自己找的家丁,这一切都是我编的?” 阡世倾眼神清冷的看着二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