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天真怀疑人生,不可自拔的气候。那个身穿黄色外卖员衣服的中年男人从外边提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
看见白天真醒来还热情得打了个招呼。
“醒了?快来吃点东西。”一边说着一边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了桌子上。
白天真记得很清楚,就是这个满脸胡茬,身材有些胖的中年男人骑着电瓶车从月亮里飞了出来把自己撞飞的。
“好的。”
可是他还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声。光着脚下地走到了桌子边上,从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了一个鸡腿放到了嘴里。期间因为身体缩小了裤子有点长,还差点绊倒。
然后白天真好像突然想起点来什么。
“好你大爷。。。”白天真将嘴里的鸡腿吐到了桌子上伸手就掐住了中年男人的脖子,使劲的摇晃了起来。可能是因为他身体变小了,力气也变小了。坐在他旁边的人中年男人,只是敷衍的吐了舌头。然后就吃起了鸡腿,一个鸡腿进入中年男人嘴里不到三秒钟就变成了鸡骨头。
“炸鸡腿,就是热的时候好吃,皮脆的,凉了就不好吃了。”说着又从塑料袋里拿了根鸡腿,塞到了白天真嘴里。
白天真见掐了半天都破不了中年男人的防只好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鸡腿。他也是真的感觉有些饿了。只是吃鸡腿的表情有些狰狞,就像是一口咬在了中年男人身上一般。
白天真几乎是狼吐虎咽得没几口就把一个鸡腿吃下了肚。就是吃的太快被噎的直翻白眼。
中年男人只好从桌上的壶里倒了杯水递到他手里。
然后中年男人解开另外一个袋子,从里边拿出一罐啤酒喝了起来。
“有啤酒你刚才不拿出来?”白天真一只手抚摸着胸口。有些不满问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啤酒,打了一特别长的嗝以后。
戏谑道:“小孩子家家,喝什么啤酒。”
还没说完白天真就再一次跳了起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最终白天真还是喝到了啤酒。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变小的缘故还是,还是突然遭遇如此变故心情不好缘故。一罐啤酒就把白天真喝的热泪盈眶。真不是他想哭,是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在顶楼都能被电驴撞了,身体还变小了。这里是哪里他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也是未知。想到这里就觉得悲从中来,不可断绝。所以眼泪也和不要钱一样不可断绝了起来。
中年男人看着一边喝酒一边哭的白天真也只能有些内疚的叹息一声。招呼他多吃点菜啥的别光喝酒。
酒饱饭足之后,一大一小俩个人都背靠着椅子,摸着肚子。不想再动弹一下。
“说吧”
“说什么?”中年男人此时连脑子都懒得动了。
白天真不说话,停下了抚摸肚子的动作。面无表情的看着中年男人。他打算如果这中年男人如果再装傻充愣的话,他就对着自己的肚子来一拳。将吃进去的东西带着啤酒一起都吐到他身上。
“打不过你,我恶心死你我。”白天真在心里恶狠狠得想到。
中年男人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推着桌子将自己的椅子离白天真远了一些。
然后中年男人掰断一个筷子,用比较尖锐的那截,剔着牙含糊不清的咕哝。
“我也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不如你问我答吧。”
“这里是哪里?”
“百草堂,一家医庐。”
“现在是什么朝代?”
“这就不太好讲了,大概可以类比你知道的糖朝吧。”
“我这是穿越了么?原来那个世家的我是是不是已经死亡了?还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中年男人从椅子上坐了起来,连忙摆手打断了白天真连珠箭似的疑问。
“一个一个来,不要着急,慢慢来。”
白天真只能暂时压下自己的满心疑问,静静的看着中年男人。
“首先,这不能叫做穿越,因为你现在所处得这个世界本来就和原来那个世界其实是一个世界,就像一面双面镜。虽然可能各自所倒映出的画面不同,但却是一体的。所以不能说是穿越。”
“你能客观真实的出现在里,是因为你在那边也是客观真实存在的。这边世界是那边世界的映射,并不能凭空制造出你原来世界没有的东西。”
“能量守恒定律知道吧?”中年男人突然问了白天真一个看起来和他要说的话毫不相干的问题。
白天真有些疑惑但还是回道:“你这是属于玄学的范畴吧?怎么又和我扯上物理了?你这是又要转移话题么?”
中年男人也不生气,吐出嘴里的半截筷子,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这世界上的道理在一定程度上都是相同的。是玄学还是科学也不能简单被人定义,不是么?”
“一花落,一花开。”懂了么?
“这么说那边世界的我是落了对吧?”
中年男人被问的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也许,可能,大概是不在了。”说完还有些心虚的看了眼白天真。
“什么就不在了?”白天真满心疑惑不解的问。
“你看是这样的。。。”说着话中年男人从桌子上拿了一个杯子举到头顶然后放开。
杯子自由落体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白天真绝望了,不可置信得看着中年男人。
“你都能从月亮里飞出来了,就不能想办法再抢救一下我么?”
“办不到啊。”
“为什么?”
“当时你就啪叽一声摔倒了地上,然后我拿着铲子,铲了半天都没把你找全乎了。。。”
“所以这就是身体缩小的原因?”白天真气急而笑。
中年男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却没在说什么。
白天真呆立当场,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这些信息。
而中年男人看白天真半天没有反映。叫他也不理会。就无趣的起身去了门外。
直到月落日升,新的一天来临之际。白天真才从自己的世界中醒了过来。
他推开房门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不大,左手边应该是一个仓库。开着得们里边能看到不少麻包。还能闻到些时有时无的药味。右边应该就是这药庐接待病人的地方了。那里已经有几个身穿道袍的童子在忙碌了。还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家正坐在大堂之上给一个病人号脉。
院子里大部分,都用木头架子和簸萁晾晒着一些尚未干透的药材。只留了人走的一条小道。
所以白天真只能用手提着裤子,七扭八拐来到了那老人看病的大堂。
“小友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的地方?”老人家放下手中的毛笔将手中的药方交给了一位童子以后。这才转身和蔼看着已经等了有一会的白天真。
“老人家,昨天送我过来的那个黄袍人你可曾见他去了哪里?”
“黄袍人?昨天是我在城外鹧鸪山,一处树林中发现的你当时并没有其他人啊。”鹤发童颜身穿土黄色麻衣的老者有些莫名其妙。
“该不是伤到了头,犯了憶症吧。这可如何是好,我不太擅这方面的病症啊。”
“那昨天晚上和我说话的那个又是谁?”
“昨天晚上?这院里除了老汉我,还有我的三个童子就没有别人了啊。昨天我还特意叮嘱了他们你需要休息让他们不要去打扰你。”
还没听老人把话说完,白天真就像是发了疯一般,向着自己昨天睡的那间房子跑去。一路被过长的裤子绊倒了好几次,也撞到了好几个晾晒药材的木头架子。
他站在房间门口看着,木头桌子上只有一个铜茶壶,还有几个黑陶杯子。地上也是除了有些浮土,丝毫不见昨天那个被打碎的杯子的影子。
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由的背后一寒。出了一身的冷汗。
“你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