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
许大茂意外达成了一项成就。
真的很意外。
他很早之前确实想过。
不过这种成就，想必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没有想过吧？
只不过许大茂并没有真的打算实施。
连铺垫的第一步都没有迈。
好人可以有坏心思，只要能抑制住不去做坏事，抑制多久就是多久的好人。
坏人同样有坏心思，但抑制不住做了坏事，便成了坏人。
不过坏人也有其独特的优势。
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做坏事不怕。
无论做多少坏事。
只要最后做一件好事。
就可以被视为迷途知返，良心未泯。
再经过有心人的舆论烹饪。
坏人也便能再次成为好人。
村大队给许大茂提供的休息场所。
外间屋的灶台已经烧开了。
许大茂仰头望着屋顶两年多前的报纸旧闻。
鼻息里是棒子面地瓜粥独特的饭香味儿。
耳边还有零星往灶膛里塞木枝子的动静。
梁拉娣在做饭。
昨个儿她睡得最晚。
今天她起的最早。
从某种程度上讲，公鸡打鸣她就醒了。
跟鸡一个点儿。
也可能是上次返程前被许大茂突如其来的‘顾家式温柔’给击垮。
感动到如今。
不然怎么可能昨个儿跟丁秋楠力争床伴儿这个位置。
死活都不离开，不让位呢。
最后她睡在许大茂的左边，挨着炕头一侧。
许大茂幽幽的长叹一口气。
屋顶那个小方块新闻被他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
最终还是没忍住。
左手从丁秋楠后脑勺上离开。
从枕头底下拿出了烟盒。
抽出一根大前门，用火柴点上。
深深的吸了一口。
此时此刻。
许大茂满脑子就只有一件事。
他左手忙完。
又再次找到了丁秋楠的脑袋。
手指穿过丁秋楠后脑勺的头发。
丁秋楠的头发很黑，很密。
发质偏硬。
跟她平常表现出来的性格有些相像。
一样的支棱。
一样的执拗。
许大茂给丁秋楠带来了她毕生执念的答案。
她可以去读书了。
魔都的医科大非常有名。
从建国之初便是种花家医疗技术最前沿、最发达的聚集地。
丁秋楠能够去那边深造进修。
说一声泼天的富贵丝毫不为过。
这多亏了许大茂去部队大院放电影给一些领导们留下了深刻的好印象。
又能借着领导和许大茂沟通电影放映讲解的角度问题，怎么引导孩子们的观念问题进行套路时。
趁机垫了几句话。
又恰好赶上某个领导有老战友转业后回了魔都，恰好就在卫生部门。
一切都那么的自然。
水到渠成。
丁秋楠感动的当场就哭了。
搂着许大茂从春风细雨，到瓢泼嚎啕。
整张瓜子脸都快哭的成西瓜子了。
所以，昨晚梁拉娣表现强势、强悍。
却也未能跟以前那样挤走丁秋楠。
小姑娘闷不做声。
任由梁拉娣挤兑和嘲讽。
甚至当着丁秋楠的面跟许大茂又啃又拽，甚至不惜当场跪地仰头。
打算用羞臊‘赶跑’丁秋楠这个今天不知道抽什么风变得执拗的小对手。
只是梁拉娣忽视了许大茂的自然反应。
本来是装腔作势。
结果弄巧成拙，弄假成真。
一翻操作下来。
梁拉娣趴在炕头，喘息了好久。
一扭头。
却发现丁秋楠已经钻了被窝。
衣服整整齐齐的叠在枕头边上。
那布条。
那帽子。
把梁拉娣可给气坏了。
有种自己费力不讨好，结果被丁秋楠这个小对手瞧热闹的溃败感。
梁拉娣是个要强的女人。
她肯定不甘于败在丁秋楠的手下。
被看了。
她也要看回来。
PK嘛。
从各个方面PK。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只不过丁秋楠和梁拉娣谁是鹬，谁是蚌。
许大茂这个渔人没弄明白。
估计她们俩自己也分不太清楚吧。
许大茂的成就稀里糊涂就达成了。
一大早醒来。
梁拉娣下了床，去外间屋做饭熬粥。
丁秋楠醒的也不算晚。
她昨个儿没熬过梁拉娣，先一步睡着了。
数量上差了对手一次。
拉着许大茂非要腻歪着补上。
女人的好胜心。
呵呵。
一点都不铁石心肠的许大茂同志。
满足了期期艾艾丁秋楠丁大夫的诉求。
只是。
许大茂的宠溺和纵容。
助长了丁大夫的气焰。
她想要的不仅是打平手。
而是要弯道超车，要超过梁拉娣这个对手。
许大茂这一次不再纵容她了。
因为这会儿，许大茂又进入了对全世界所有的事情都无所屌谓的状态。
丁秋楠即将奔赴魔都求学。
她孤身一人远赴千里之外的陌生环境。
需要学会独立成长，学会默默耕耘。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丁秋楠得不到许大茂的帮助。
但同样的。
许大茂也没有阻止丁秋楠的任何行动。
甚至到了后来。
里间屋闻到了地瓜粥的香气。
许大茂还伸手安抚默默努力的丁秋楠。
让她不要太焦虑。
不要太着急。
也算是从另一个角度，给予了丁秋楠鼓励。
对她细致细腻的服务给予了肯定。
最后。
许大茂又点上了一支烟。
一大早两颗大前门的消耗。
再加上昨晚的三颗。
这一趟许大茂香烟的存货看似不老少。
可依着这样的消耗。
许大茂能否熬到周末部队大院小吉普车来接，都还是未知数。
如果周末许大茂软的跟面条似的。
连吉普车都爬不上去。
那可就要闹大笑话了。
因为回去之后。
许大茂还有事情要办。
需要他自身的强硬和耐力作为支撑。
摆在许大茂面前的有两件极其重要的事情需要他搞定。
一是安抚秦淮茹。
让她接受自己即将结婚的事实。
这需要一套标准化作业流程。
先强硬的拿下。
再温柔以待。
诉之以情，晓之以理。
用三寸不烂之舌，将个中优劣一一列举掰开。
秦淮茹是个懂得谋划和晓利弊的女人。
不然也不可能在贾东旭刚死就主动去贴乎许大茂。
说白了。
就是个有点颜控的利己主义小妇人。
但是呢。
谈判的重点不在于秦淮茹是什么样的女人。
谈判是一种销售。
许大茂需要销售自己的观点给到秦淮茹。
而摆事实讲道理，只占销售的百分之一。
核心的百分之九十九，则是让目标女人能够安心的专注的听许大茂讲。
怎么才能让秦淮茹安下心来仔细聆听呢？
需要许大茂先来一套标准化流程。
如果一套下来效果不够理想。
就还得再来一套。
许大茂能没有点压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