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锣鼓巷95号。
中院西厢房,贾家。
“妈,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
秦淮茹眼泪汪汪,把只剩了小半盘的酱牛肉从贾张氏面前端走。
“吃几口肉怎么了!淮茹,你都是要接我们贾家工作的人了,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做人可不能丧良心……”
“妈!”
秦淮茹很头疼。
婆婆的强词夺理,为了口吃的不管不顾大局,让她心累不已。
“我要是接了班,孩子们虽然有了定量,可工资能拿多少?怎么也比不上现在咱两个人的抚恤金多吧?”
“易中海说了,你好好学,工资还能涨,保不齐以后工资就比咱俩抚恤金加起来还多。”
“你也说了是以后。多久以后?”
秦淮茹两滴泪适时的滑落,模样愈加惹人怜惜:“刚工作那段时间怎么办?”
贾张氏三角眼愣了一下,又下意识眨了两眨。
眨眼,代表她听进去了。
“不吃就不吃。淮茹,这可是你说的啊,家里粮食不够,你得去找许大茂要,不能饿着我们棒梗,知道吗?”
秦淮茹抿了抿嘴,举起手背擦掉眼泪。
准王者带仨青铜,实在是乏力呀。
许大茂推着车子从穿堂走出来。
贾张氏恰好能从窗户看到人影。
“许大茂回来了,你快去吧。”
秦淮茹转身朝着窗户看了一眼。
没看到人影,但听到了动静。
叹了一口气。
从柜子里把大半盘猪耳朵也拿了出来。
她刚刚只是去了趟茅房。
回来两盘下酒菜就被摆上了桌。
棒梗手里抓着猪耳朵,吃的满嘴流油。
贾张氏一筷子夹两三块酱牛肉,也是毫不留情的大快朵颐。
秦淮茹进屋斥了一声。
棒梗就跑进里间屋了。
可贾张氏没停。
即便是秦淮茹伸手去抢盘子。
还被她最后夹了一筷子。
这种不要脸皮的老虔婆,秦淮茹摊上了,也够倒霉的。
贾东旭活着的时候。
贾张氏也没这么不要脸啊。
死了儿子咋就变成这样了呢?
秦淮茹气恼。
又无奈。
想着今晚只能从别处再给许大茂找补找补了。
秦淮茹又叹了口气,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腮帮子。
当提前预热预热吧。
嘴巴里,舌尖带动舌头,也顺着口腔壁肆意的转了两圈。
嗯。
很灵活,很灵巧。
酱牛肉折进猪耳朵的盘子里。
一个大半盘和一个小半盘,堆在一起,倒是满满当当了。
秦淮茹又拿起一整瓶散白。
贾张氏倒是不喝酒。
还不如喝死她得了呢。
许大茂停下车子,看到自个儿屋的锁头还挂着。
怔了怔,轻笑一下,转身就打算去中院西厢房找秦淮茹要钥匙。
他自个儿的钥匙交给了秦淮茹。
这会儿不撬锁,他都进不去了。
许大茂明明说了让秦淮茹先到屋里置办。
结果秦淮茹没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
有顾虑?
还是有了别的情况?
如果说秦淮茹这个风筝断了线,要单飞。
许大茂还真有点不舍得。
毕竟三个人物角色的淬炼过程,许大茂也付出了许多。
好不容易才享受到了比较完美的成果。
新鲜度还没结束。
玩的还没尽兴。
这时候秦淮茹要单飞,许大茂还真有点不舍得。
他最希望的,还是一边跟娄晓娥结婚。
一边跟秦淮茹藕断丝连当个亲密无间的战友。
姑且看看。
运动完之后,再试探试探。
不知道秦淮茹这娘们又要耍什么心思。
许大茂一边琢磨着,一边往中院走。
还没到抄手游廊,就看到秦淮茹端着一盘肉拼盘迎了过来。
“不是让你先过去吗?咋滴,准备跟我划清界限?”
“说什么呢,先进屋,进屋我跟你细说。”
秦淮茹心头一惊。
接班是她所愿。
跟许大茂继续缠绵,也是她所愿。
秦淮茹是个寡妇。
这一年多她虽然看似痛苦,其实也享受着呢。
哪舍得离开许大茂。
秦淮茹可跟于莉那种懵懂的小姑娘家家不一样。
她嫁过人,生过孩子。
更能懂得许大茂的好。
许大茂的棒。
许大茂的强。
如果许大茂现在说娶她。
她可以工作、孩子都不要。
嗯。
只要许大茂让她能白天抽空继续照顾照顾孩子就成。
许大茂会娶她吗?
秦淮茹觉得悬。
许大茂不在家,她没过去的原因。
一来是顾虑聋老太太。
二来,也是易中海说的那般。
要去厂里接班工作,必须得注意影响。
不然事情有可能办不成。
秦淮茹是个农村来的妇人。
她懂啥?
易中海这么说,她就这么听。
真假勿论。
秦淮茹察觉许大茂有点‘生气’,心里也在飞速思考最快最有效的解题思路。
实在不行,进屋就先……闭嘴吧。
秦淮茹把钥匙还给许大茂。
她手里端着下酒菜呢。
不方便开门。
许大茂开门进屋。
秦淮茹把肉菜盘子放去桌上。
“你先把窗帘拉上。”
秦淮茹远远的提醒。
许大茂的屋门有四块玻璃,旁边就是外间屋的窗户。
秦淮茹既然说了。
许大茂就把两个窗帘都拉起来,拽严实了。
“到底怎么回事,还拉窗帘,神神秘秘的。”
许大茂转过身,来到桌边。
秦淮茹已经把白酒给许大茂倒了一茶杯。
筷子也给他摆放好了。
许大茂大马金刀的坐下。
扭头看秦淮茹。
想听她如何‘狡辩’。
是的。
狡辩。
许大茂认定秦淮茹这娘们必然是心思活泛了。
前一年多,她可什么都不顾及。
别人爱说啥说啥,她就铁了心往自个儿屋里跑来着。
巴不得实锤了两人关系呢。
然而。
许大茂又猜错了。
秦淮茹没说话。
噗通一下。
秦淮茹竟然直接跪了下去。
许大茂端起酒杯,嘶哈着喝了一大口白酒。
散白度数有高有低,没那么准确。
可刚才这一口,起码37.5度。
好酒!
绵绵的,软软糯糯的。
虽然没有温过。
但秋老虎的天气,散白酒一点都不凉。
喝进肚里,透着一股子飒爽。
许大茂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猪耳朵放入嘴里嚼。
咯吱咯吱。
声音清脆,好听。
入口软弹,猪耳朵卤过,味儿美。
许大茂心情突然大好。
白酒拿起来。
酒杯贴着自己的八块腹肌往内斜倒。
“这酒不错,你也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