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最终还是没忍心拒绝。
被娄晓娥怂恿着，勾引着。
去了她口中那个肃静，雅致的小院子。
西河沿街，佘家胡同的某个二进院落。
院子确实很精致。
东南角的金柱大门。
入户影壁墙东侧有门房，里面有看门大爷。
许大茂听到了下棋的声音。
看样子还不止一位。
西边一排倒座房，大概是五间的样子。
之所以是大概。
因为许大茂看不清。
最西边隔了小月亮门。
里面是两间还是四间，许大茂就不得而知了。
“里面住了几个阿姨，平日里打扫和做饭。”
“跟门房大爷是一家子吗？”
“嗯，一共住了七个人，两家和一个孤寡阿姨。”
过垂花门。
三面屏门都在。
绕过屏门，穿过游廊，来到二进院。
许大茂看到三间北屋，两侧竟各有两间耳房。
后知后觉推断前面倒座房月亮门里面，应该是四间。
也就是面阔七间的院子。
就这……
说是小院。
好意思吗？
许大茂瞥了一眼娄晓娥。
看她兴致勃勃打算带自己转一圈参观的架势。
隐晦的撇了撇嘴。
万恶的资本家，啊！！！tui！
二进院做了罩棚。
东西厢房各三柁。
西厢房和南侧的抄手游廊打通，有把杆拆掉的痕迹。
估计这里是娄晓娥练舞蹈的地方。
最北边挨着西耳房竟然有抽水马桶和浴缸。
要知道这一片挨着护城河。
早年间皇宫里下雨和废水都是经这里排出去的。
有钱人可真会玩儿。
很多几十年后才会普及千家万户的物件儿。
其实人家早早就享受上了。
东厢房三柁被隔开。
北边两个是书房和一个空房间。
“这里以前摆了钢琴，父亲让人搬到那边宅院里了。”
东厢房南边是厨房。
绕了一圈。
许大茂站在北屋正房门口。
身后里面，中堂有沙发，西侧是茶室，有大茶台和几张方椅。
看木料就不是普通人家的物件。
两间东耳房里面打通成套间。
是娄晓娥的画室。
最后。
两人逛到了西耳房。
同样是内墙打通的套间。
小天井和西厢房厨卫之间搭了罩棚。
借着抄手游廊的廊檐，把游廊西侧也给包裹了进去。
这里是娄晓娥歇脚的卧室。
可能也是为了方便。
无论是歇息醒来，或者练完了舞蹈。
都能第一时间去洗澡、上厕所。
娄晓娥把许大茂领进西厢房的外间屋就停下了。
踌躇着。
像是在考虑要不要将男人领到她睡觉的闺房里。
“你经常在这边睡觉吗？”
“最近这段时间就来了一回。以前上完课就会留下，我大多数时间都住在这边。”
“唔，难怪呢。”
“难怪什么？”
“我闻到了一股香气。”
“哪有香味儿呀？”
娄晓娥还特意嗅了嗅。
不知道她是真傻，还是装不懂。
许大茂就不管这些了。
他直接伸手，将娄晓娥揽进怀里。
“呀！”
娄晓娥一边踮起脚，一边故作惊讶的把双手往胸前缩。
女孩子啊。
多少得矜持一下。
娄晓娥知道自己嫁给许大茂已然是定局。
她甚至比许大茂还清楚知道这一点。
她这边。
家里已经决定让自己和许大茂结亲。
许家先提的亲。
两家甚至已经谈妥了结亲后的很多后续事情。
按道理，许家跟娄家偷偷商量的事情，不会告诉娄晓娥。
但娄母心疼女儿。
又觉得女儿好像对许大茂真的挺有意思。
不是敷衍。
而是有真情实意。
既然这样的话。
娄母就必须要给闺女透露一点‘内幕消息’了。
毕竟知女莫若母。
自家闺女没什么戒心。
听她这几次说起许大茂这个人。
好像还蛮有点本事和手段。
怕不是结婚之后，自家闺女被人拿捏死死的吗？
娄母透露点许家索求。
从根上展示娄家和许家在这个亲家相处中的地位。
拔高了自己。
贬低了对方。
事实也确实如此。
许家所求不外乎每月都拿一点银钱上的‘赞助’。
娄母的意思，是告诉娄晓娥。
许大茂再本事，那也是许家卖给娄家的姑爷。
每月拿钱换的。
所以不要卑微。
不用祈求。
好好过日子即可。
这是娄母给女儿透露‘内幕消息’的期望。
她怕女儿卑微到失去自我，在许家受欺负。
娄晓娥倒是还没往那些方面想。
她就想着自己看上了这个男人。
恰好这个男人到娄家说亲。
即将成为自己的丈夫。
还挺好的。
娄晓娥陷入了这样的甜蜜设想中。
不可自拔。
许大茂搂住了娄晓娥。
娄晓娥只是将手臂蜷缩在胸前。
却并没有挣扎和反抗。
甚至微微扬起了下巴，闭上眸子。
一副等君采撷的架势。
许大茂看到怀里的娄晓娥这般样子。
断定此时此刻不是装正人君子的时候。
该出手时就得出手。
“不要在这里。”
娄晓娥突然轻声呢喃。
许大茂秒懂。
随即弯腰，抄手。
娄晓娥从被许大茂搂在怀里，变成被许大茂公主抱。
抬腿，迈步。
三步半后。
许大茂跨入了娄晓娥的闺房。
宽大的米色帐幔吊着四角，将一张雕花实木大床遮在里面。
许大茂技巧娴熟的微调整身体。
借用娄晓娥穿着小皮鞋的脚，将帐幔的入口打开。
钻了进去。
“娥子~！”
“大茂~”
……
啪嗒。
许大茂拿了一支大前门，将裤子重新丢下。
腰带扣摔在床侧脚踏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这种时候。
许大茂很享受抽一支烟。
一边搂着佳人娇妻。
享受手掌里柔嫩丝滑的触感。
一边慢慢回味尽得其所的成就感。
还是这个时代好。
说是新房就一定会是新房。
不会出现把二手房当新房买卖的问题。
更不用担心房子里有没有死过人。
干干净净。
清清白白。
这年代的房子。
说新房就是新房。
许大茂来到这里。
感觉自己掉入了幸福的小漩涡。
秦淮茹和梁拉娣都是挂了牌的孩子妈。
一点都没想糊弄事儿过。
丁秋楠和于莉。
以及现在的娄晓娥。
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嘎嘎新。
并且百分百的保证货能对板。
事实也确实如此。
许大茂随便住住，住的就都是从未有人入住过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