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和三联手

“你们接着玩儿,我还有事,今晚的费用不用走报销,一会儿转给你。”

说完,白果跟同事们挥手示意,拿起包走了。

荣欣愉在后面跟得急,快到门口时,她忽然问出口:“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你要怎么样才肯离?”

白果顿住脚步,面色无虞转过来,看着打扮精致的荣欣愉:“你派人跟踪我?”

“我没有。”荣欣愉握着包袋的手用了力,眼神闪躲,声音依旧铿钪有力:“在朋友圈里看到了有个身影像你。”

白果从始至终没有原配该有的恼怒。

荣欣愉会在她的眼神中败下阵来,说出实情。

“请你劝劝他,早点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荣欣愉脸庞倏地闪过复杂的神情,怀疑、惊讶、不解。

白果好像明白了什么。

丰承安没有让他的心上人知道,他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至少在她心里,是这样的。

“我可以帮你。”白果面不改色的提议。

“笑话,你自顾不暇了,还能帮我?”荣欣愉觉得白果很擅伪装。

对,一定是这样。

丰承安不会骗自己的。

“建议你去看看脑科。”白果轻飘飘的接过话,不想和她再聊下去。

荣欣愉听出她话里的嘲讽,拦着她。

“那边有空位。”荣欣愉抬了抬下颌,看向靠窗刚空出来的位置。

“就在这里说吧。”白果面无表情的回答:“我和你,不是可以在同一桌上坐下的关系。”

“这里?”荣欣愉不解地问。

这里人来人往,是说话的地方吗?

“只要你配合我,丰承安会很快和你在一起的。”白果无视她的情绪。

望着荣欣愉不可思议的眼神,白果知道她在想什么。

无非是原配恨不能拳打渣男,手撕小三,她却是成人之美。

“你说的真的?”荣欣愉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白果静默着,没有回答。

“要我怎么做?”荣欣愉半信半疑的问。

“他说的与我有关的话,你都不要信。”

荣欣愉依旧没有完全信她:“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在拖延时间?”

“他知道你来找我吗?”

若是丰承安真的心里有她,早该在离婚协议上签字。

白果一手提着包,一手放在大衣口袋,整个人轻松舒适,完全没有原配该有的怨怼、慌张、生气。

荣欣愉眼神闪烁,嘴上很坚持:“我来找你,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从不碰你,你很不甘心,所以不愿意离婚。”

与其说荣欣愉怕白果耗着丰承安,倒不如说,荣欣愉对丰承安没有信心。

看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纯粹。

白果敛眉,对感情纯粹又怎么样。

“随你怎么想。”白果没有解释,大步朝外走。

酒馆狭长的走廊上。

白果有心事,没注意到来人,和人撞了下肩膀。

“白老板,这么快就走?”

是她一直没想起来的那个人----戈娜。

戈娜环抱双手,目光倨傲,卷发从耳后绕到另一边肩上随意搭着,旁边站着两个人。

三人自小是好朋友,听说戈娜被一个不入流的女人欺负,两人都想来看看,是谁这么不长眼。

“同学一场,聊一会儿?”戈娜提建议。

“抱歉,我今天有事。”白果言语听似柔和,实际却给人清冷的疏离。

戈娜更生气了。

“你真把自己当老板了?”

许姞嗤笑着向前一步走,伸手用她刚接长的指甲点了点白果大衣衣襟。

白果看过她的手,然后看向她的脸:“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听听,听听。”许姞笑得浮夸:“一个破俱乐部,还了不起了。”

成人之间还玩霸凌?

太小儿科了。

她早在孤儿院时就见识过了。

看见服务生端着托盘走过来,白果忽然伸手拿过一杯红酒,然后朝着地面慢慢洒开。

“请你们喝过了,现在满意了吗?”白果将酒杯放回托盘,面色沉静的看向她们。

一滴紫黑色酒液在白色外套上渲染开,衣服不能穿了,劣质酒气扑鼻。

从燕在旁边没有出声,忽然遭遇横祸,扬手要扇耳光。

“白总!那是白总,没走!”

“太好了,我们一起去下一个地方。”

“她们在干什么?”

聚餐的同事们提议去下一个项目,走出来看到自家老板的身影。

白果身后站了近十来个人。

路过的酒吧服务员发现异常,挤到最前面来问:“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

“她们在找人请她们喝酒,刚刚那杯,是她们消费的。”白果回答完服务员,然后对满星说道:“你们玩儿的开心点,我先走了。”

服务员用复杂的眼神打量三人:“你们不能站在这里,挡住了别的客人。”

刚刚走的白果模样不像撒谎,但她们三人穿着气质不像掏不起酒钱的人。

戈娜被白果的话气疯了。

酒馆那么多人看过来,脸都丢光了,社死了。

“白果!”戈娜咬牙切齿的低声喊。

这一幕,被荣欣愉看在眼里,她心里有了计划。

~

白果刚出酒馆,陈姨的电话打了进来。

“少夫人,太太醒了。”

“她怎么样?”白果握着手机,在闹市街边随意走。

“看不出来,她不跟我说话。”陈姨像是不方便说话,声音时高时低。

“护工呢?”白果接着问。

“她,她……”

又被撵走一个。

“陈姨,找护工回来看着吧,我今晚不过去了。”

白果挂了电话,想到酒馆见到的人,发了条信息出去。

陈姨挂了电话后,看了看病床上的刘凤,有些尴尬的解释:“少夫人挂电话了,她说她今晚不过来。”

“不过来就不过来,我还离不了她了。”

刘凤声音冷漠,闭上眼靠在床头:“承安再打电话过来,你就说我睡了。”

“那护工——”陈姨看不懂这一家人在闹什么。

“动作不利落,做事也不仔细,不需要了。”

护工在门口听到这一句话,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茶几上,沉着脸沉声道:“少夫人请我的时候,可是说过了,不满一天,按照一天给工钱的,现在结算了,我立刻就走。”

刘凤睁开眼,满脸不自在的看向陈姨:“她要多少,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