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过个年天塌了
- 诸天:人在倚天,让我剑出华山?
- 国子监汉祭酒
- 2083字
- 2024-12-07 21:52:56
艾樽俎吓的一个大跳,“这是怎么回事,芸侄女没死?”
“师、师叔,我当然没死了,我的命大着呢,要是真死了,岂不是要去地府鸣冤告没用的状,让害我之人逍遥法外了!”
上官芸虽然还活着,但状态绝对不够好。
“你们肯定都好奇我到底死没死吧,呵呵,这都要问我这位好丈夫好师兄了……”
“今夜我喝醉了酒,和许二娘在床上同塌而眠,做些……做些女人家的私密事,刚刚睡下不久,便听到厮杀声……”
上官芸肥胖的脸上肌肉发颤,显然惊恐至极。
“……我酒力未散,浑身无力,刚朦朦胧胧睁开眼,便听到二娘她告诉我有黑衣人闯进来杀人,刘三娘几人已经给他三两下杀死……”
“危急时刻,二娘为了救我,故意装成我的样子,把我推进床榻之下的暗格,替我挡了灾害了命,被我那丈夫用剧毒毒死了!”
“灯光昏暗,我又是透过暗格缝隙,但又怎可能不认得他!
毕竟和我同床共枕数年时光,他莫说蒙了面穿黑衣,便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是谁?”
艾樽俎脑子反应慢,这时候还在玩猜谜游戏,众人即便精神紧张,也不由得为之一笑。
“当然是鲜于通,这个狗贼!他要杀我,还要用最狠毒的毒药杀我!但他没想到我逃过一劫,枉他人称神机子,还不是阴沟里翻了船,哈哈哈……”
这般惊险曲折的讲述,瞬间让众人惊诧不已。
“那你如何变得这般虚弱?”有人不由得追问。
上官芸右手拿住左臂衣袖,轻轻挥动,里面竟然空无一物,她的左臂赫然已经断掉。
众人凝神去看,果然见她身体右侧的衣衫上,都是黑褐色的血液凝固痕迹。
“我拉了许二娘一把,结果就也染上了剧毒,若非及时砍掉左臂,再以龟息法陷入沉眠,用全身内力化去残毒,只怕那阴险小人的算计也就成了!”
“……哈哈哈,可惜啊可惜,鲜于通他纵使自诩算无遗策,毕竟是个胆小鬼,竟然不敢亲自上前查看,这才将二娘当成了我,真是可笑至极,哈哈哈!”
秦阳笑道:“师姐,不需担心了,大家现在都站在你这边,鲜于通已没法害你了!”
上官芸微微含笑,“呵呵,是啊,看他样子好像失了魂,呸真活该!鲜于通,你听得到吗,哈哈哈,我来找你索命了!”
此言一出,还在深层意识中挣扎的鲜于通,瞬间惊恐万分。
在他的记忆里,上官芸已经被他亲手毒死,和白垣一样的死法。
忽然听到对方的声音,这便和被鬼魂还阳索命没甚么区别了。
他好像躲避毒蛇一样,瞬间放开了意识抵抗,向着更深处的意识尽头下沉而去。
此时的他,对于移魂大法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抵抗之力。
“鲜于通,你到底做了什么恶事,还不当着华山派的同门面前快些说出来!”
秦阳的话语,仿佛魔鬼的呓语,揭开了他心底最为恐惧的一幕。
杀死白垣,登上掌门之位……
今夜杀死上官芸,曾经和他相濡以沫的妻子……
还有无数被他阴谋害死的江湖客……
一张张脸孔在他心神之中闪烁,赤红色的血液如同地底岩浆,汩汩而出,淹没了他为数不多的抵抗意志。
“呜呜呜……我错了,我说!”
心神沦丧的时候,鲜于通终于被迫放开了所有的心防,将所有的秘密全然吐出。
“我说……我杀了白垣师兄!”
“为何甘心触犯门规杀害同门,到底是何居心!”
“……是白垣他逼我的!他想做掌门,嫌弃我与他争位,便苦苦相逼,我、我也是没法子才下狠手杀了他……”
“胡说八道,我师父岂是那等小人,事到如今你还在污蔑于他!”
康万成听到师父受辱,再也按捺不住,便想学星爵打灭霸,打出一个复联四。
秦阳不惯着他,一掌逼退对方,继续问道:“你又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拿住把柄的!”
鲜于通的脸上现出挣扎神色,显然这个秘密让他不想触及。
然则移魂大法的威力实在显著,最终他还是开口:“我杀了蝶谷医仙胡青牛的妹子胡青羊,我本也不想杀她的,是她非要缠着嫁给我,我当时为了当掌门,已经和芸师妹定下终身……
她要挟我说若不娶她,便到华山派告发我,毁了我的掌门继承人资格,我实在没法子,只好杀了她……”
哗……
此言一出,在场的华山派众人俱都露出惊诧之色,大都没有料到鲜于通风光伟正的背后,竟然藏着如此多的阴邪不堪。
上官芸更是低头垂泪,失去了武功内力,此时的她再也不是彪悍的妒妇,更像是一个脆弱的女人。
“胡青羊乃是魔教之人,你便是杀了他的妹子,也不算亏了大义,白垣为何以此要挟你?”秦阳明知故问的循循善诱。
鲜于通嘴角颤了颤,“我中了金蚕蛊毒,幸而被胡青牛救了,他一开始不知道我是华山弟子,派妹子照顾我,日久生情,我便与她私定了终身,她怀了我的孩子……”
一尸两命!又是一记实锤!
鲜于一党,此刻干脆放弃了挣扎,这些人也不都是狼心狗肺,只是因为利益才追随鲜于通,此时不少人脸上也都是鄙夷之色。
“金蚕蛊毒,便是你杀害白垣与许二娘的那毒物吧,你一个正道掌门,到底从何处得来!”
鲜于通虽然神智受制,但脸上还是露出追忆之色,“那年我云游南疆,遇到一个苗家少女,偶然失身于我,便、便也钟情于我……”
“后来,我不想抛下万丈江湖,红尘滚滚,便提出要离开,谁料那女人竟然给我下了蛊毒,若不是胡青牛,我早已被害死了,哪有今日一派掌门的风光!”
“孽障啊,孽障!”一名宿老大怒,“华山派历代祖师啊,你们睁开眼看看吧,华山派的门风,都被这鲜于通贬损的一文不值了!”
这宿老一生都在华山派,江湖戎马倥偬,老来落叶归根,对华山派的感情也极为深厚。
耳听鲜于通的自曝,只觉好好的过个年,天忽然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