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那天,竟然只有我的初恋来送我,对,就是当初发小给我介绍的那个。她也是分手后才知道她竟然是我的初恋。或许就是因为有些许愧疚,她得到我要走的消息,毫不犹豫跑来车站送我。
火车晚点了几个钟头,她就陪我坐在候车室一直聊天。我们说到分手后我去发小家喝酒没几天就得了急性盲肠炎,然后割盲肠的时候我始终保持杀猪般的嚎叫。
我觉得我在她面前说这些糗事也没什么关系,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分手了比在一起时更加真实。
她听了笑得花枝乱颤,问我,当初失去她和割盲肠哪个比较疼?
我侧头想了几秒钟,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所以就保持了沉默。然后姑娘也沉默了下来,跟我说一路顺风。
我觉得有些难过起来,这毕竟是我交往的第一个女生,虽然她是我整部绿巨人传奇的前传,但是她是现在唯一一个在候车室陪着我的人。
我问她后来和那个男人怎么样了,问完这句我就后悔了,这是自己把自己往绿巨人的坑里推。
她摇了摇头,说早就分手了。
上车的时候我挤在一伙儿农民工大哥里面,他们的衣服大概是在工地上很久没换过的,所以味道有些刺鼻。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文艺青年,是坚决受不了这种气味的,所以皱了皱眉,捂了捂鼻子。
好不容易到了座位上,看到和我邻座的竟是个黑丝长发大波妹,我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形容,大概就是女神级别那种。我把行李箱扔到架子上,然后整了整衣服,轻轻的坐了下来,生怕不小心会碰到她的衣服。
我告诉你们,任何不好的事,都会是有报应的,因为我坐下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冲我微笑一下。
她皱了皱眉,捂了捂鼻子。
这使得我非常尴尬,连忙掏出一本杂志假装很认真的看起来。
车开起来的时候,我想起刚在候车室陪着我一起的初恋,那一瞬间不知道脑子循环了多少冲动的血液,又打了她的电话。
你说我们该复合么?我问她。
她在电话里反问我:你见过把盲肠割了再接回去的吗?
这种不可能的事情被她回绝的不那么尴尬,但是,同样的,也很坚决。
对我来说,这个故事从头到尾,我也不愿意称呼她的名字。对我来说,初恋是一种情结,不管她做过什么,也不管当初到底爱的有多厉害,她就一直在那里,谁也无法取代。所以,请允许我一直用初恋这两个字来代替她的名字吧。
从我家到BJ,大概要坐4个多小时的火车,在这四个多小时里,我不小心打了一个瞌睡,睡醒的时候,我张口问身边的黑丝长发大波妹:还没到BJ?
她皱了皱眉头,捂了捂鼻子。
于是我又非常尴尬的掏出杂志假装很认真的看起来。
好吧,那么,BJ,我来了,割了盲肠的我,假装看着杂志,不时瞄一眼身边,带着憧憬,一路向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