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头颅迎风飘

“第二条路？”司南蹙眉。

“想要活命，你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就是我之前和你说的，找个能安身立命的地方躲一辈子；第二条就是你刚才做的事情，把所有敢找你麻烦的言灵全都收进你的言灵书里。”

琉璃转过身，它那琥珀色的竖瞳注视着司南：“这条路很危险，比第一条路更危险，稍不注意就会死的哦。”

“不是说永寿仙雾可以反哺灵契师寿命吗？那我不是应该很能活么？”司南又问。

琉璃晃晃脑袋，说：“人被杀，就会死，这不是常识么？”

司南：“……”

琉璃接着道：“再者，虽然你在我的帮助下强行和永寿仙雾缔结了灵契，但它可没真服你，想借用它的力量？早着呢！”

听见这话，司南长叹了一声，抬头望了望月亮。

正常的人生一去不复返啊！

戴孟答应司南的新身份没过多久就安排好了，他亲自给司南送来了新的身份证以及户口本。

在临走前，戴孟还是尝试着邀请司南加入，司南依旧婉拒。

她本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和官方的灵师有所交集，直到一天的到来。

这天清晨，司南从梦中醒来，晃了晃趴在床头睡觉的琉璃：“虎大爷，起床了！”

琉璃翻了个身，甩着尾巴打掉司南的手，嘟囔道：“每天起这么大早，你不累么？”

“习惯了！”

司南起床收拾着，换好工作服后，直接抱着琉璃下了楼。

把琉璃放在柜台上，司南打开了书屋的大门。

一滴粘稠的液体滴落在了她的鼻头，还伴随着点点腥臭。

司南抬头看去。

屋檐下，一颗头颅迎风飘荡。

头颅表情狰狞恐怖，脖子的断口参差不齐，像是被人硬生生从身体上扯下来的。

血腥味随风飘进了书屋中，琉璃快步跳到了司南的身侧，仰头望着这颗头颅，然而司南却直接双腿一软，昏了过去。

等司南再度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书屋的沙发上，贺春和几个警察正在外面说话。

书屋街道两侧已经被警戒线围了起来。

“醒了？”琉璃趴在桌上，看着司南。

司南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小声问：“虎大爷，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碰上变态杀手了？”

“是言灵干的，我闻到了灵能的气息，但味道太淡，闻不出来是什么言灵。”琉璃对司南说道。

“又是言灵？”

司南紧张了起来，问：“它挂个头在我门口做什么？”

“威胁呗。”

琉璃耳朵抖了抖，说：“你收了永寿仙雾，宁城这里的言灵或多或少都会有所感应，知道这里出了个灵契师。”

“这些言灵迫于你虎大爷我的虎威不敢正面抗衡，自然只能弄这些小手段来吓唬人了。”

听到这里，司南沉默了下来。

那岂不是意味着她如果继续留在这里，还会有更多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样不就会有越来越多无辜的人被她牵连了吗？

贺春和几个警察进来的时候，看到已经醒来的司南后，连忙往这边走了过来，他关切地问道：“司南，你怎么样？头晕么？要不要喝点水？”

“不用了贺春，我没事的。”司南摇摇头，让他不用这么忙碌。

一位女警察在司南的对面坐了下来，将录音笔放在了桌上，说：“司南小姐对吧？您现在方便回答我几个问题么？”

司南点了点头。

女警察一边录音，一边记录着重点。

书店的监控他们都已经看过了，司南的回答与监控所显示的情况并无出入，问询结束之后，女警察就收起了录音笔，让司南好好休息。

等警察离开后，贺春才坐了下来，叹息道：“真是吓死我了，一大早来上班就看到你昏倒在门口，上面还有个头，差点没犯心脏病……”

“头呢？”司南问。

“被警察带回去了，店暂时是开不成了，还说随时有可能叫我们过去配合调查，你说这地儿是不是风水不好？要不改天让店长换个地方开店……”

贺春靠在椅背上，神情颇为无奈。

“哪儿是什么风水不好，是有人搞鬼。”司南叹了口气，拿出手机，迟疑了半天，最终还是把这里的情况发给了戴孟。

戴孟回的很快，说他三天后就到宁城，到时候约在宁城分局见面。

这几天合适书屋开不了门，司南每天都无所事事，好不容易等到了戴孟来到宁城，得知消息后的司南立刻来到了宁城分局和他见面。

“又见面了，司南！”

在宁城分局的一间小会议室里，戴孟笑着与司南打着招呼：“来，坐吧！”

司南落座后，戴孟直入正题：“我看过监控，也检查了一下那颗头颅，上面的确残留了一点灵能反应，不过你能够确定是与之前的雾气相同的存在做的么？”

“是，但它没有那个雾气厉害。”司南点头回答。

戴孟看着司南，问：“我有个问题，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听到戴孟的询问后，司南迟疑片刻，对他道：“是言灵！”

“言灵？那些就是传说中的言灵？”听到司南的回答后，戴孟表情惊讶。

每一个灵师都会或多或少听说过言灵，但由于灵契师已经有千余年未曾出现，大部分灵师对言灵也仅仅只停留于听说而已。

也因此，即便经历了永寿仙雾的事情，戴孟也并未把它往言灵方面去想。

现在仔细想想，上次雾气的种种特征，也的确比较符合传说中的言灵。

而如果这些都是言灵的话……

戴孟突然惊愕地看向司南：“所以，你是灵契师？”

司南颔首道：“是的。”

戴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对司南说道：“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司南不知道戴孟给谁打的电话，但是他这个电话打了很久。

等戴孟进来的时候，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他坐下后，对司南道：“司南小姐，我郑重地向你发出邀请，希望你能够加入我们！”

当戴孟说出这句话后，司南也点头道：“这也是我要和您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