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寻衅滋事代价很大

“我是不是不该说得这么详细?对她而言,这终究有些残酷……”

久久没了回应,杨元庆觉得自己有些过头。

正当他忍不住暗中反思时,身旁却忽然传来了对方的低语:

“杨……元庆,你说人心如此难测,你会不会有一天也变成那样?”

这……真是我尼玛!

杨元庆被这突如其来的拐弯搞得哭笑不得。

前一刻他还在想着童芸儿是不是在为此恐惧、难过,转眼间原来自己倒成了矛盾的主体。

这女人的心思咋这么难以捉摸……

他本想收拾一番这不懂事的女人,但想想她此刻或许正是敏感时,便温声回应:

“我也无法保证,将来自己会不会成为他人眼中的恶人,但我永远都不会伤害身边人,特别是你。”

“这么说……对你而言我很特别?”

“嗯,很特别。”

当然特别,你可是我来到这世上见到的第一人,也是最亲密的人。

这句话杨元庆没法说出口,但并不妨碍他将其烙在心里。

童芸儿对他的好,他记得。

“那你会一直像今天这般……为我遮风挡雨吗?”

“当然。”

随着杨元庆话语落下,童芸儿久久再未回应。

他也不晓得这女人又在想什么。

正当他以为今夜就将这样过去时,突然,他感到衣襟内多了一只滑嫩玉手。

这是?

杨元庆浑身一个激灵。

“说好的今晚干大事,你就只是说说?”

我不是刚办完大事回……卧槽!

杨元庆稍一恍惚便反应了过来,这丫头是对自己挑衅啊!

“你知不知道寻衅滋事……代价很大啊!”

“什么……啊!”

“轻……”

……

一个多时辰后。

“芸娘,你怎么忽然……你不是说要等到报了仇后……而且我习武还未有成……”

“那仇你报不报?”

“报,当然报!”

“那什么才算习武有成?”

“这……咱没说啊?”

“这不就得了,傻样儿……”

妈耶,这女人的嘴也不能轻信啊!弹性太大!

“哼,敢耍我!再来!”

“你……不要……”

……

喔喔喔!

雄鸡高亢的啼鸣,预示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嘎吱~

房门被从内里推开,杨元庆大步从门跨出。

深吸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气,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那从容、那轻松怎是一个神清气爽了得。

刚刚经过成人洗礼的杨元庆,得意的瞥了眼屋内床上的女人,志得意满道:

“娘子,你好生歇着,今早这顿饭由你夫君料理!”

“哼,还不都怪你!我现在身上还疼!你也不知道心疼人家。”

“咳咳……情难自禁,再说了也不能只怪我一人吧?”

“你、你什么意思?”

“当然是怪你过分美丽啊!”

“哼,油嘴滑舌!”

清晨的杨家充满了温馨。

杨元庆也不是那四肢不勤的人,熬粥对他而言自不是问题。

再配上芸娘昨夜煮的鹿肉,以及些许咸菜,一顿爱心早餐这就成型了。

正当一对可以说是新婚燕尔的年轻人,情意绵绵、你侬我侬开心吃着早餐时。

在村子的某一角,却有人受到了莫大惊吓。

“啊!死、死人啦!村长不好啦!死人啦!”

一个五六十岁,头发花白的老汉,一边往村长家跑去,一边高声呼喊着。

听清他的话语,沿途的门户一个个打开,吃惊的看着他。

能叫这老汉如此激动,显然绝非自然死亡。

小村虽然偏僻,但还算安全,许久都没闹过人命了。

没等到此人奔到村长家,便被好奇的村民围住了,七嘴八舌的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牛、牛寡妇死了!就在家里,老惨了!”

“牛寡妇?她家也没在你家旁边,李老汉你咋知道的?”

“我……我这不是起得早在村里溜达嘛,你关心这个干嘛?到底还要不要听了。”

李老汉呵斥了质疑自己的村民,而后将自己的见闻详细道出。

原来是他早晨从牛寡妇家路过,好奇的朝里望了一眼,这就叫他看见了院中、内屋门前的血迹。

这自然引起了他的怀疑,于是他便不请而入,如此他便遭受了莫大的惊吓。

“吓死个人,我一推门就见牛寡妇挂在梁上,歪着脖子瞪着大眼珠子盯着我看!”

即便是身处人群,李老汉依旧心有余悸。

“真的假的?照你说她就是自己上吊死的呗?那咋来的那么多血?”

“我咋知道!老汉我都快吓死了,赶紧就跑出来去找村长,你要是不信自己去看!”

面对质疑者,李老汉立即回怼。

“行了,吵什么吵,一起去看看。”

“啊?村长!是村长来了。”

“走,咱们一起去。”

有了主心骨,村民们成群结队往牛寡妇家赶去。

现场正如李老汉形容那般。

院中有血,朝那洞开的房门往里望去,一道白衣身影正飘挂在半空。

长发遮掩的半截脸庞下,那眼珠子都快要凸出来了,无神的望着大门。

“我的娘哎!真的啊!好吓人!”

“好端端的牛寡妇咋会悬梁自尽?”

“是不是李老汉昨天冲她吐痰,受了刺激想不开?”

“你个狗东西别乱说,吐她的人多了,又不是我一人!再说了,以前也这样,咋没见她想不开?”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甚至有人因此争吵了起来。

“行了,你们少掰扯几句,看不见她裤子上的血吗?那是上吊能造成的吗?”

村长及时制止了这场闹剧,并指出了疑点所在。

众人这才细细看去,恍然大悟。

“凶杀!一定是凶杀!”

“扯淡,凶杀怎么不捅心口、脖颈?谁杀人捅那里!”

“咋不可能?捅哪里不是捅,要不哪来这么多血,她肯定是流血流死的!”

……

就在众人又要争吵时,一道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我怎么看着像是小产啊!”

众人连忙看去,说话的正是村子帮人接生的稳婆。

在这方面,她的话就是村中权威。

因此也无人顶嘴。

“你靠近看看。”

听到这个说法,村长眼前一亮,指使道。

“你们也陪着进去。”

稳婆本打算拒绝,但村长指派了几人作陪,她便也不再多言。

那几人也是村子年长妇人,几人忍着不适围了上去,左瞧右看。

不一会便得出了结论:

“的确是小产。”

说话间,稳婆手中端着木盆。

盆中有个血糊糊婴儿拳头大的肉球。

“怕是都有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