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四人反应慢了一拍,被掌风边缘刮到了少许,也是纷纷狂吐鲜血,往后跌倒在地,已然重伤奄奄。
唯一的那位退得快的领头见状骇然,见来人是一俊秀少年,大惊道:“你是谁?老叫花的徒弟嘛?”
石破天看到那四人被自己掌风边缘只是刮到了丝毫,竟然濒临死亡,心中大是愧疚。
掌教马钰在他下山之前就禀告过他,他现在武功已经世间罕有敌手。
他观这五个汉子身手矫捷,配合有度,因此稍稍用了一成劲力,没想到竟然看走了眼,这五人竟然脆的跟张纸一样。
这五人和这老叫花正是“藏边五丑”和九指神丐洪七公。
洪七公将丐帮帮主传给黄蓉后,便再无挂念,东漂西游,他一生嫉恶如仇,老而弥坚,遇见不平之事便锄奸除恶。
他听到了滥杀无辜的“藏边五丑”要在这天下之险齐聚谋事,便想着一锅端了,就出现了石破天赶来看到的第一幕。
其实这藏边五丑也算的上江湖好手了,只不过石破天现下武功通天,他又不知道自己的一个定位,见到连自己一成掌力的掌风边缘都承受不起,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小娃子,你怎地也会降龙十八掌。”那一直背对自己的老叫花看到石破天一掌重伤除大丑之外的其余四丑,心中也是惊讶万分。
石破天这才正面看见这老叫花模样,只见他满脸红光,神采奕奕,两眼之中精光爆射。
大丑知道洪七公已经不是自己五弟兄能抗衡的了,刚才只是知道今日难以幸免,心中起了狠劲,念着五人今天性命不要也得啃下这老丐一口肉来。
现下看到个同样也会降龙十八掌的清秀少年,这还不算完,掌力尤胜洪七公三分,居然一掌就将自己四弟兄打废。
心下肝胆俱碎,再也不敢卖狠打泼,顾不得自己的四个兄弟,眼睛瞄了条小道便施展轻功,夺路而出。
“哼,想逃?”
洪七公自然不会让他如愿,一招“飞龙飞天”正中大丑胸间,只见大丑胸口处都凹陷了,往前倒了下去之后挣扎几下,再没有了生机。
“诶,老叫花,你怎么得理不饶人,直取人性命。”
石破天本来就因为出手伤了那四丑而惴惴不安,看见洪七公还不放过逃跑的最后一个,追将上去毙命才罢休。
连这老丐为何会降龙十八掌都没来得及问询,心中不喜先是出口质问为何取人性命。
“小娃子,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也会降龙十八掌呢,你跟郭靖是什么关系。”
“你这个坏人怎么认识我郭伯父?”石破天见这老丐一口叫出自己伯父的名字,心下疑惑。
“咦?我怎生是坏人了?”洪七公一生行侠仗义,扶危济贫,担当得上大侠二字。
喜欢他的人尊称他九指神丐,对他感恩涕零,恨他的人恨的他牙痒痒,叫他贼叫花,倒从来没有一人管他叫过坏人。
“他明明都要逃跑了,你还不放过他,一掌把他毙命了,你不是坏人是什么。”
“哈哈哈哈”,洪七公哈哈大笑,震的山雪震颤,落下树去,“小娃儿,那我告诉你这‘藏边五丑’屠杀百姓,在江南一带兴风作浪,直叫名不聊生,你又代之如何?”
石破天想起了马钰掌教对自己的谆谆教导,想了一想回复道:“应该阻止他们再干坏事,不过也不至于拿他们性命吧。”
洪七公摇了摇头,开口问道:“如果不血债血偿,那那些死在他们手上的冤魂又何其可怜呢,那些因为他们沦落成无父无母的孤儿,又何其可悲呢?”
石破天说不出话了,他自幼没有父亲,虽然母亲拉扯他长大,但却冷漠异常,非打即骂。
他自己也想过如果自己也有父亲,或许母亲就不那么暴躁易怒了。
如果杀死自己父亲的是这藏边五丑,那我该不该让他以命相抵呢?
石破天迷惑了,他从未想过这些问题,他的是非道德观,在这样的困境下,有了新一步的明悟。
“郭靖是我徒儿,你是郭靖的侄子,你叫什么?”
“郭伯父是你的徒弟?当真吗?老前辈,我叫杨过。”石破天知道眼前的老乞丐居然是自己郭伯父的师父,大喜过望。
“喔?你的父亲可是杨康?”没想到郭靖的传人居然是杨康的后人,洪七公说到杨康二字时候,微微皱眉。
“是呀是呀,你也认得我父亲,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啊?”石破天大喜,又遇到了一个认识自己父亲的人。
看他现在样子,还不知道自己父亲的生平境况,既然郭靖没有告诉他,那我也没必要越俎代庖。
洪七公想到这里,给石破天打了个马哈哈,把这个事情盖了过去。
洪七公还待再说,只听得身后掌风赫赫,一股刺鼻臭味,直入鼻尖。
是谁?武功居然如此高强,竟然近了我身三尺范围我才知晓。
洪七公反应过来,也不回头,后脑勺宛若长了眼一般就是一掌“神龙摆尾”甩将了过去。
来者正是欧阳锋,他轻功比之石破天慢了些许,因此现在才赶到。
他看到与自己义子聊天的这老叫花瞧着有些眼熟,心中没来由的憎恶,于是就顺着心中的感受,悍然出手。
“义父,老前辈,都是自家人,别打了!”
石破天在旁边急的团团转,只见两人比拼手脚功夫,但毫不留情,石破天在旁边看的心惊胆战,想插手隔开两人,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力道,像刚刚那样误伤了两人。
“老毒物,这么多年不见,功夫见长啊!”洪七公一掌暂时击退了欧阳锋,开口招呼道。
“老毒物?我是老毒物?你是谁?”欧阳锋低头看自己双手,脸上露出神怔的表情。
洪七公见他这幅模样,就知道他因为逆练九阴真经,神识还是不清,开口说道:“我是欧阳锋,你是洪七公。”
洪七公,欧阳锋?
欧阳锋听着这两个名字倒是熟悉的紧,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更多,急的双手狠狠锤击自己头颅。
石破天心疼他义父,上前抓住他双手,柔声道:“义父,你就是欧阳锋,我们想不起就不想了,来日方长,慢慢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