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师学艺

回到屋中。

黄蓉忙着安抚女儿。

郭靖给大小武兄弟看伤,见到并无大碍,便没有过多追责。

黄蓉对四个小孩之间的冲突也绝口不提。

午饭过后。

郭靖请柯镇恶上座,提出要收四个孩子为徒。

柯镇恶喜道:“那再好不过,江南七怪后继有人啦。”

郭靖叫杨过与武氏兄弟向柯镇恶磕头,又向其余六怪灵位磕头,正式拜师入门。

郭芙问道:“娘,我也得磕头吗?”

黄蓉道:“自然要磕。”

郭芙便笑嘻嘻的跟着磕头拜师。

郭靖正色道:“你们四人今日拜师,以后便是是同门师兄弟……,从明天开始,我来教你们练武。”

郭芙接口道:“爹,你讲错了,我是师妹。”

郭靖横了女儿一眼,训斥道:“我话没说完,你不许多口。”

他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同门师之间,须得相亲相爱,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如再争斗打架,绝不轻饶。”

说着向大小武兄弟瞪了一眼。

他对狗哥版‘杨过’非常满意,先把女儿教训一顿,又警告武家兄弟。

大小武兄弟委屈的不行,均想:师父,挨打的是我们啊!

柯镇恶接着讲了几条门规,都是一些不得恃强欺人、不得滥伤无辜之类。

反正跟普通江湖门派大同小异。

黄蓉眼看丈夫要把狗哥版杨过当亲儿子教,连女儿郭芙都无缘无故挨了一顿训斥,心中大急。

杨康是个坏种,差点害死自己。

如今他儿子又跟郭家纠缠不清,莫非天生就是来讨债的?

绝对不能养虎为患!

她必决定把危险苗头扼杀在未发之前!

黄蓉心念微动,已思得妙较计,说道:“靖哥哥,你收四个孩子为徒,这是一件好事。”

“但过儿这孩子,自幼流落江湖,不通人情世故,学武是其次,读书明理才最重要。”

“这方面让你教也教不会,不如让我教,包他成材。”

郭靖笑道:“那好极啦!蓉儿,过儿就让给你教了。”

他自知愚拙,妻子比自己聪明百倍,教导孩子一定远胜于己。

当下没多想就同意了。

郭芙平日最怕父亲,一想到今后要跟着爹爹练武,就想逃避。

于是转向母亲,撒娇道:“娘,我也要跟你学。”

黄蓉笑道:“严师出高徒,你跟着我只会贪玩胡闹,半点功夫都学不会,还是跟你爹学吧。”

谁人该教,谁人不该教?

女诸葛心里自有账本。

郭芙偷偷看了父亲一眼,顿时不敢多说。

随后,郭靖又说了几项练武要求。

黄蓉则趁机约法三章,提出四个孩子之间不得相互传授功夫,免得乱了体系有害无益。

郭靖自是满口答应。

第二日上午。

郭靖与黄蓉开始分别授徒。

石破天跟着师傅黄蓉来到海滩上学武。

黄蓉笑吟吟道:“过儿,你既入我门下,便是桃花岛弟子,咱们桃花岛没什么条条框框的规矩。”

“我只嘱咐你一句:听师父的话,听师傅的话,听师父的话。总之,不得忤逆师门,你定要牢牢记住。”

石破天挠头道:“听师傅的话,听师傅的话,听师傅的话,这不是三句吗?为什么叫一句话?”

“我说是一句就是一句!”

黄蓉被带偏了节奏,差点发火,反应过来后,又和颜悦色道:“过儿,你只需记住听我的话做事,不得忤逆师傅。”

石破天道:“是,我一定听师父的话,绝不忤逆师傅。”

黄蓉继续讲道:“我桃花岛的功夫,以五行八卦入门,非天资聪慧者,难以领悟。”

“今日为师便传你一套碧波掌法。这套掌法包含招数和身法,招数共有五五二十五招,暗合梅花之数。身法是八卦步,以游走闪避和抢位出击为主。”

“使碧波掌要记住轻、快、灵三个要诀,掌势如波,重重递进,叫对手无法抵挡。”

把桃花岛的入门功夫,吹捧的神乎其神,天花乱坠,为的就是引狗哥掉入圈套。

来日好将他困在五行八卦的奇门术数中去。

不过,碧波掌招数虽然粗浅,但身法中包含的八卦步却非同小可,是打根基的上乘法门。

东邪黄药师一身绝世武功,都起源于道家五行八卦。

只要肯下苦功,碧波掌也能练出高深内力,成为一流高手。

黄蓉向来以聪明著称,可是由于太过聪明反而吃不了苦,没学到桃花岛武学精髓。

她擅长的九阴真经内功和丐帮打狗棒法。

黄老邪舍不得女儿吃苦,逼她练了几次,也就听之任之了。

石破天听得连连点头,把黄蓉当成了叫自己练武的大好人谢烟客,心中感激的很。

于是微微一笑,应道:“师傅说的是,我一定好好学。”

黄蓉点点头道:“看好了。”

身影晃动,足下踏出一连串八卦方位,双掌变化,连使二十五招掌法,将碧波掌从头到尾演练一遍。

碧波掌法由黄蓉使出,那是飘若惊鸿,美若天仙。

石破天看得赏心悦目,连连叫好。

黄蓉收掌而立,问道:“过儿,你记住了多少?”

石破天心中不自信,嗫嚅道:“七八成吧,就是八卦方位变化有些地方没记住。”

黄蓉笑道:“好,好,你很聪明,碧波掌一定学得成。”

于是重新演练一遍,招数不变,脚下八卦方位次序却彻底打乱,来了个颠三倒四。

这八卦步法看似简单,但是有很多不同种类变化,如九宫八卦步,七星八卦步,六合五行八卦步等等,虚实相生,妙用无穷。

比如后世大名鼎鼎的八卦掌,入门基础就是走八卦步。

黄蓉故意误导徒弟。

但走出的八卦步却包含了外圆内方,走圈抢位的基本特点。

教完第二遍,黄蓉又问:“过儿,你现在记住了多少?”

石破天苦恼道:“师傅,我好像又忘了一大半。”

就是要你头昏脑涨!

黄蓉心中得意,脸上笑容更加美艳,说道:“没关系,师傅再教你一遍,用心看。”

将碧波掌又使了第三遍。

这次以中央为原点,朝外面走圈,跟前两次一正一反差别更大。

叫人看得眼花缭乱。

如果换一个普通人来学,就算再聪明,短时间内也记不住五行八卦步的诸多变化。

只有被绕蒙圈的结果。

石破天却与众不同,他身怀罗汉伏魔神功,兼具大智若愚、大巧若拙的两种特性。

练武学艺非但过目不忘,而且直指本源。

一学即会,一会就通。

神而明之,万法归一。

把他放到禅宗里面,也是能顿悟的那种天才。

黄蓉教过第三遍,又问:“现在呢,碧波掌学的怎么样?”

石破天心中羞愧,窘迫道:“弟子……弟子全忘了。”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张精神力构成的五行八卦图。

黄蓉负起手来,和颜悦色道:“不打紧,忘了回头再学就是。这套碧波掌法,你只需用心练上十年,总会小有所成。”

“至于五行八卦之术,以后我慢慢教你。”

“我在沙滩上留有脚印,你照着印记自己练吧。上午习武,下午读书,不可懈怠。”

石破天点头道:“是,师傅。”

黄蓉笑容满面,转身去郭靖那边,看女儿有没有吃苦。

却不知,她走开后狗哥就开启了逆天练武模式。

唰唰唰!

石破天循着沙滩上的印记,脚走八卦步法,同时双手一虚一实用出碧波掌招数。

他步法越走越快,掌势重重递进,卷起团团黄沙,凝聚成一个圆球。

使到最后一招,双掌一推。

轰!——

圆球炸开,声势骇人。

威力比黄蓉打出的碧波掌大了十倍。

这已经不是掌势如波,而是大海无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