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李白左肩拖着雪奴右肩拖着我欲从原路退回,经过好一番折腾才把地道出口打开。李白拖着我的时候我的头喜欢不由自主的歪向一边,李白没办法,只好用手一遍遍把我的头扶正。李白扶我头的时候是用食指和中指捏住我的下巴。我的嘴微微开启,然后有很多哈喇子小溪一样流下来。事后李白问我梦中遇见什么好吃的,怎么会流那么多口水。我说我在吃一根烤肠,可惜无论怎样用力都咬不断。
李白苦笑说,哪里有什么烤肠,那是我的手指头。
我听后想呕吐。他的手在猫尿盆盂里搅拌过的,我把他的手当成烤肠咬,亏得我还有兴致吃得那么有味。
李白说:“幸亏有那些猫尿,否则我可真得伺候你一辈子。”
我问为什么,帮你清理手面垃圾闹到最后还得是我感谢你?
李白说:“那哪里是垃圾,你回来的路上突然咬到我的手指,我还以为你饿极了饥不择食,把我的手当成鸡爪,就忙把手指从你牙缝里薅出来。谁知自从你咬过我的手指后你清醒了许多,还能叫出我的名字,我顿时感到一阵轻松。不过当时我还不知是手指的功劳,以为你完全醒过来了。谁知回到房间后你开始使劲发高烧,我给你喂药你不喝,反而对我的手指特别着迷,一个劲循着手指的去向嗅,最后趁我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咬我一口。幸亏我练过几个月的大力金刚指,否则我要是为国争光就得去参加残奥会了。你咬过我的手指后,烧开始退。我寻思这肯定与我的手指有关系,最后一咬牙,挨个把手指伸进你的嘴里让你咬。我作出牺牲的结果就是使你的烧退了。”
我继续问:“我到现在还感觉我晕的不可理解,要说是为雪奴伤心过度——这个理由虽然富有人情味,但我确实还没有到那田地。最可疑的是你和我一块进去,你却一点事都没有。我从小到大身体倍棒,从没得过任何病。至于发烧这种病,它哪敢来欺负我,我不找它麻烦已经算它祖坟冒烟了。”
李白回答说:“我估计是地道里有迷药之类的东西,比如那些蜡烛就特别可疑——还没萤火虫的屁股照得远,插在那里岂不是浪费资源。后来我想想,进地道我没有眩晕肯定与我吃猫尿味的液体有关。证据是那盆盂放在地道门口肯定不是让猫尿嘘嘘的,而那股桂花油肯定是为了掩盖盆盂里奇怪的猫尿味。另外地道里没有一个人看守,那么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地道不需要看守。不需要看守是建立在顽固防备的基础上,外面不知道的人进一个倒一个当然是最好的防备。”
我问:“那么他们难道不怕有人背叛,把这个消息泄露出去?”
李白感叹说:“没有人背叛主要原因肯定是没有人敢背叛。如果真是这样,这说明他们的组织肯定很严密,很可怕。”
我被李白说的有点害怕,问:“不知崔敬昌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他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啊。”
李白说:“就目前来看还不会,因为我毕竟是他请来的,再说我家在这里还是有一定影响的。”
“那么多箱子的少女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懂就要问,而且还要问很多。不知为何,一夜之间我的肚子里怎么装了那么的疑问。
李白困惑地说:“这个问题真是我想要问的。”
最后我问到疲软,李白也回答到疲软。我不愿保持安静,只好无话找话。我问他:“喂,在我昏迷其间你有没有赚我便宜?”
李白嘿嘿一笑说:“赚是赚了,只是不多。”
我问:“既然赚了,那你为什么不多赚点?”
李白哭丧脸说:“可你实在没有什么可赚的。”
听完这话,我肺再大也该被气炸了。他居然敢说贫瘠,我实在不明白像我这么水灵鲜嫩的时尚畅销产品会有人不动心。我说:“反正你对我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无论你是否愿意,我都在你这买了保险。万一以后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可要负责到底!”
李白脸阴的更重了,举起手对我说:“你仁慈点行不?看你把我剥削压榨成什么样了。”李白白嫩的手此时像秋收后的庄稼,枯黄、干瘦。那一刻,我知道,那的确是我的杰作,因为这很像我的作风。
我感到心疼,问:“既然你知道猫尿是解药,那你怎么不再次秘密潜入大厅把那盆猫尿偷回来?”
令我以外的是,李白回答说:“在你发高烧的那阵子那个大厅走水了。时间是后半夜,由于火势太大,现在已经烧成一片白地。”
我长舒一口气:“那这么说我们逃的很及时啊!”
李白说:“这倒不是关键问题,问题的关键是大厅怎么会着火,如果是人为的,到底何人放的火,又为何要放火?我们深更半夜秘密外出有没有被人发现?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人身安全是否受到威胁?这还罢了,最可怕的是我们现在简直是个瞎子,什么事都不知道,就是知道一些事情也实在是莫名其妙。”
我说:“昌明县的水很深啊。”
李白补充说:“还很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