釜山,妖舌宫对面的小旅店。
德彪从港口出来后,中途弃车,找到那辆黑色君爵,开到市区偏僻角落下车。
本着灯下黑的原则,借着夜色,跑回这里。
“斯~哈~”
“这帮玩意下手真特么狠!”
德彪拿着棉签蘸着碘伏,正在给大腿上的伤口消毒。
很幸运,受伤并不重。
六号港一战,豁出去的德彪,直接面对棉正鹤的手下。
下场就是腹部和腿上被扎了一刀外,左手被斧头砸了一下,又被绵正鹤砸了几拳,脸上划破了几个口子。
尝试活动一下左肩,勉强能活动,没有伤到骨头,应该只是肌肉拉伤。
除此之外,只有几处擦伤。
用碘伏消毒了伤口后,直接掏出两个外科缝合包,用里面的手术刀具简单的清理创口。
直接打了2支盐酸利多卡因麻药,没知觉后。
拿出缝线和针,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七扭八歪的把伤口缝上。
针头穿过皮肤和肌肉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为了避免伤口感染,还吃了2片头孢克肟消炎药。
“呼~”
勉强结束后,德彪呼了一口长气。
这把真的是险象环生,好在目前都按照自己的规划,基本没有偏差,接下来,是该收网的时候了。
“喂,李老板,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了,你可以发挥你的人脉,给自己出气了。”
“我负责绵正鹤,他在延川的剩余团伙就由你负责了。”
“呵呵,当然,绵正鹤在延川的产业,你能拿多少是多少,跟我一分钱关系没有。”
“嗯,合作吗,客气啥,记得明天下午,我要的船就要到位。”
“好,就这样。”
德彪挂断电话,对面正是绵正鹤在延川因为几万块钱,结怨的李老板。
德彪在医院偶遇后,大着胆子和对方交谈,在确保李老板一直躲在暗处,不会让他直面绵正鹤。
李老板直接去了省会,找了自己关系,准备给绵正鹤来一个“惊喜”。
并承诺帮金久南办理护照手续,送到韩国。
接应讨债二人组的,也是李老板安排的。
像他这样的人,跟人街头打打杀杀可能不行,但是躲在后面,做个辅助,还是很称职的。
毕竟是延川首屈一指的大老板,潜在能力不容小觑。
也就是绵正鹤这样的疯子,会不给他面子,随便换一个同级别的社会大哥,都不可能干出砸店打人的事。
这年头,你知道谁背后站着哪尊菩萨啊。
挂断李老板的电话后,又给金久南打了个电话。
“喂,你可以去找我们的科长大人了,告诉他,关怀别人媳妇,是要付出代价的。”德彪一手拿着电话,一手从手包里拿出麻花和牛奶补充“营养”。
“知道了,彪哥。”对面的金久南回应:“哥,你没受伤吧?”
德彪憨厚的笑道:“没事,都是小伤,我是谁啊,那家伙一追我,我夸夸的撩。”
两人又聊了几句,简单核对了一下明天的安排,就结束了通话。
接着又拿出之前金久南在朴姓保镖家找到的崔理事的号码。
“崔胜男理事,别来无恙?”
对面刚刚被金泰元一顿臭骂的崔理事,正坐在房间喝酒:“你是谁?”
“你们不是满大街找我吗?”德彪看着腿上的伤口,笑呵呵:“还把延川的绵正鹤弄来,跟个大狼狗一样,可哪咬我。”
崔理事站起身:“你,你想跟我说什么?”
这货已经被绵正鹤吓出应激反应了,听到和绵正鹤有关的词,就魂不守舍的。
“这事吧,你是清楚的,我根本不认识你。”德彪似乎能听到对面急促的呼吸声音:
“但是现在这个局面,这些都不重要,金承贤被刺这事,你们要想了结,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想要什么?”
“5个亿(韩元)”
“什么?”
“我要5亿韩元做封口费,明天有一艘去塞浦路斯的货船,晚上6点,我在釜山六号港等你。
见不到钱,你等着朴保镖和你的通话录音见媒体吧,你猜你老板知道你不光搞砸了事,你还在中间吃回扣,他什么想法。”
对面崔理事一惊,自己当时收买金承贤保镖的时候,为了吃回扣,习惯性的跟对面讲过价。
“好,我这就去,你,你能不能不要说回扣这件事。”
“那没问题,别说我要去塞浦路斯养老,只要钱到位,我就是去联合国,也不会说出和你崔理事有关的一个字。”
“行,成交。”
“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
首尔,江南区,某豪华小区地下停车场。
金正焕坐在自己的宝马车上,忐忑不安的看向外面。
从小凭借显赫的家世,首尔大的背景,在大学毕业后,进入了南韩hk银行。
短短五年时间,就做到了信贷部科长职位,前途光明。
偶然间认识了首尔体大的金承贤后,对方为了旗下产业融资,和自己频频见面。
对方凭借旗下场所的特殊招待,让两人成为关系不错的“朋友”。
本以为只是再正常不过的人情交易,却在自己认识对方妻子后,事情向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一个是年轻俊彦,一个精神空虚,天雷勾搭地火时,仅仅需要一个火星而已。
开始时,金正焕还会有一些罪恶感,可随着两人的感情加深,他开始憎恨金承贤,时常在喝醉后,叫嚷着要杀掉对方。
这段开始就注定错误的感情,在金承贤妻子发现丈夫在转移资产,并准备和其他女人结婚后,更是推了金正焕一把。
一个来韩打工的朝族人,私下联系了金正焕,说自己可以安排外国的专业杀手,干掉金承贤。
金正焕仅仅犹豫了片刻,在女方我见犹怜的目光中,做了让他后悔终生的决定。
结果,事情闹大了。
金承贤死活未知,自己雇佣的杀手在南韩四处流窜,自己随时有被揭发的危险。
这段时间,让这个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男人,每天都活在恐惧之中。
直到几天前自己接到一个男人的电话:
“是你买凶要杀金承贤吧?”
“你,你是谁?”
“呵呵,你花的钱,我做的事,你说呢。”
“那你找我做什么?”金正焕的声音有些颤抖。
“放心,我只是想在你这,拿走应该属于我应得的钱。”
“可是我已经付过钱了。”
“我不管,钱没到我的手,我只能朝你要。”
“好,好吧,你要多少?”
“你给中间人多少,我就要多少,对了,记得换成美金。”
两人谈好后,金正焕这几天就在等对方的电话。
直到刚才,对方约金正焕在地下停车场见面。
“嗙!”
敲打车窗的声音响起,金正焕字节打开车锁,一个带着寒气进来的高大身影钻进来,正是带着口罩的金久南
“钱呢?”
金正焕直接拿起副驾驶的小包递过去。
对面接过钱后,打开数了数。
“你,你可以走了吗?”金正焕鼓起勇气道。
对面金久南拿出刀敲敲他的脑袋:
“呵呵,不行,你得陪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