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生产的妇人

元清一不留神,就失去了闻渊和青山道长的踪迹,她站在原地停留一会儿,直接跟上的被守卫押的人,原因无他,那男人身后的标志,她曾在国安队队长程英的衣服上看过极其相似的徽记。

男人被粗暴地押解着,却异常冷静,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坚定地辩解:“不是我啊,大哥,你真的是冤枉我了。现在组织内的活动就我来得最积极,我怎么可能背叛组织呢。”

守卫的手上的力道渐渐放松,男人心中一喜,以为守卫相信了他的话。燃文,不知守卫突然想起来什么,猛地用力,将男人禁锢得更紧了,冷笑道:“老实点,你以为我是这么容易被你骗到的人吗?”

说着,守卫竟然直接将手上的匕首刺进男人的掌心,血液汩汩流出。元清正要出手时,男人似乎早已发现了她的存在,朝她所在的方向微微摇头,一脸怨气说道:“大哥,你看我的血,这不是黑色的吗?这下可以证明了吧?”

元清心下疑惑,却还是按照男人的意思不轻举妄动,只是……黑色的血?这是什么意思。

守卫看到冒出的黑色血液,表情有些松动,“难道真不是你?”他这么说道,确实话锋一转,“我判断不出来,我带你去找玄冥真人,玄冥真人肯定能看出来的。”

男人连连摆手,“这就没必要了吧,大哥。真人脾气可不太好,这么一点小事也不好麻烦他老人家。”

偏偏这守卫也是认死理了,“不行,一定要找真人,他怪罪下来就我来担责。”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莫问舟给她传的讯息似乎就是青山道长打算带他去见那个所谓的玄冥真人,这可不能让他们打断计划。

元清神情一紧,可顾不上什么轻举妄动了,直接对男人开口道:“屏住呼吸!”接着左手在守卫面前晃动,异香漂浮,守卫整个人就晕过去了。

她将隐身符直接贴到男人身后,两人迅速躲到隐蔽处,简单交流了一下信息。

如她所料,男人正是国安局派来潜伏在这个组织的卧底,国安局早就注意到这个邪教组织的异动,但是苦于他们内部基地的隐蔽和严格的戒备。组织内部修炼的功法阴邪,会导致自身血液变黑,男人在向国安局传递消息时候不小心被发现,这才有了她刚刚看到的这一幕。

张驰拱手:“多谢朋友出手相助,我是张弛,不是你是哪边派来的人?”

“你认识程英吗?”

“程队?你也是国安局派来的吗?下一波人不应该这么快就来啊。”张弛挠挠头,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跟程英是朋友,叫元清。就是个散人,不是什么组织帮派的。”

“噢噢,原来是程队朋友啊。你怎么一个人也敢闯进来啊?”张弛说着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艺高人胆大,佩服佩服。”

元清表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一个人,我同伴现在跟着那个道长去见他们组织的玄冥真人了。”

张弛惊讶,“厉害啊,这是直接找上头目了,不过我听说那个玄冥真人真的脾气不好,动不动就打骂下属,也不是到这些人真是魔怔了才回去追随这样的一个头领。”

张弛说着,露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

“我看这个组织里,本来就没多少好人。”元清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

“有道理。反正你都进来了,这里地形我比你熟悉,我带你参观一下吧。”

“有劳。”

二人靠着隐身符,旁若无人地在这个组织基地里自由出入,刚到地牢旁边,就听见里面惨叫连连。元清好奇问道:“这里面是做什么的?”

“这我还真不清楚了。进来之后天天被监视着,这里都不让靠近,只是听说是专门关押组织罪人的地方。”

两人一番思量,一致同意进去看看。

刚进取,就发现里面只有女人,并且女人大多都是听着肚子的,而他们刚刚听到的惨叫声,正是从最里面的房间传出来的。

元清略过两旁麻木表情的关着的人,直奔最里面的房间。原来,里面正好有个妇人在生产。

只是……元清看着围了一圈的人,他们手上都拿着法器,早在生产前一天,他们就已经预定好了婴儿身上的部位。

正在生产的妇人眼神直直地盯着自己不远处的虚空中,眼里满是悔恨,她明白,自己剩下的孩子,不论男女,都是要死亡的存在,而自己作为她/他的母亲,最不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把她生出来。

她想到之前生完孩子又不断被迫怀孕的同房间的姐妹,想到多个恶心猥琐的男人,心里不由得一阵反胃,在这样的环境下,生下来又能怎么样了?最后都只是成为那些人的工具,而不是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她心底悔啊,眼角淌下一行清泪,孩子,别怪妈妈,妈妈绝对不能让你出生,妈妈也不想活了,正好,咱们娘俩,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眼看她身下婴儿的头就要露出来了,妇人突然一使劲,忍者痛将孩子又憋了回去,周围一圈人看得脸色铁青,出声询问领头人该怎么办,领头人似乎早有经验,说道:“绝对不能剖腹,剖了就失去了婴儿的精华,你去把驴牵来。”

张弛不忍直视,不由得撇开眼,内心的厌恶与痛恨无以言表,甚至想直接出手将这群畜生都不如的人统统砍掉。

元清压下他的动作,暗示他不要轻举妄动,自己也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那妇人已经自存死志了,就算救下来,她这么长时间遭受创伤和虐待,世人的舆论偏见,她自己也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

有人不知从哪牵来一头驴,几人合力将这个妇人拖到驴上,想靠驴行走的颠簸来催进妇人的生产。

她身上的血液顺着驴身上往下滴落,随着驴受惊快跑,妇人身上的血流的越快了,她早已快要支撑不住了,眼睛向上翻,地上的血迹密密麻麻,周围的几个人还在说笑,讨论未出生婴儿的肢体分配,时不时还用言语辱骂催促她。

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妇人凌虐致死吗?